萧珃还是第一次从夜雍嘴里听到他对一个人这么客观的评价。
看来,良辰这个良国的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要拒绝吗?”
萧珃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必竟她虽有原主在萧国的记忆,但那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在对萧国京都不熟悉的情况下,她和夜雍若是贸然前往,说不得就真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雍揉了柔萧珃的脑袋,笑的意味不明:“他可以挖坑,难道我们就不会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珃儿,来,附耳过来……”
三天后,萧珃和夜雍一大早就出了皇宫。
这是两人来夜国第一次出宫,他们出去的消息,很快就有宫人传到了皇太后耳朵里。
皇太后有些不放心地招来了心腹嬷嬷,让她带着暗卫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只要萧珃遇到了危险,不管对方是谁,都要保护好萧珃夫妻二人的安全。
等心腹李嬷嬷带着十几个暗卫离开,皇太后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有些坐力不安,便让人去找了皇后与一众后妃过来陪她聊天。
萧珃和夜雍坐着马车来到望月楼的时,还不到巳时,楼里吃早餐的人特别多,二人手牵着手,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悠闲地去了二楼包箱,叫了一桌子早餐,愉快地吃了起来。
吃完两人也没离开,让店小二收拾走残羹剩饭,就坐在包箱里望向下面的映月湖。
“那里就是你说的,凤寂每个月十五去弹琴的地方?”
夜雍指着不远处的映月湖中心的映月亭,挑了挑眉。
“嗯?是啊!当时我就是在那里被那些女人给挤进了湖里呢!”
萧珃有些惆怅地说道。
夜雍好笑地揉了揉萧珃的脑袋:“你想报仇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虽然他知道萧珃口中的她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原来的那个萧姌,但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想替原来的她出口气的样子。
语气里带的不爽,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暴力的,我也很温柔的,你说是不是?”
萧珃瞪着清澈的眸子,一脸真诚地看着夜雍。
“呵呵,我家珃儿自然很温柔,谁要是敢说珃儿暴力,那就让他被珃儿揍一顿试试!”
夜雍心情愉悦地说着,笑意直到眼底。
萧珃:“……”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望月楼的掌柜开始赶人了,说是酒楼被人给包下了。
萧珃与夜雍相视一眼,马上就猜到了包这酒楼的人是谁。
等小二来赶两人时,夜雍连头也没抬地道:“包下你们这间酒楼的人没告诉你们,会有一男一女一对夫妻前来赴约吗?”
小二不由一惊,忙去向掌柜禀报。
在不确定萧珃和夜雍身份的前提下,他们又不好赶人。只说让他们先不要离开,先在包箱里等着。
想来他们怕弄错了人,不好交待,又怕到时候邀请的人正是他们若真被他们赶走了,包下酒楼的人会不会生气。
萧珃与夜雍二人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失去兴致,反而站在窗前吹着风,看着下面的美景很是惬意。
午时还未到,包箱外就响起了掌柜恭敬的声音。
“公主和驸马,还请楼上请!”
“我们要请的人来了吗?他们在哪?”
这是萧舒的声音。好像还有点平易近人。
似乎萧舒在外人眼里就是这样一个高贵大方,又很接地气的公主。
也很是受百姓爱戴的公主。
“是有两位客人在楼上的包箱里,他们一大早就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公主邀请的客人!”掌柜的一五一十的说道。
“上去看看吧!”
一道阴翳的声音响起,萧珃猜,这声音的主人一定就是良国的太子良辰吧!
只是,双方刚一见面,萧珃的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跟在良辰身后,一身白袍的白苍。
对方朝两人恶毒的阴笑了一下。
“来的倒是挺早的啊!”
萧舒阴阳怪气地轻嘲道。
萧珃马上就怼了回去:“堂姐邀请,堂妹自然不敢怠慢,哪像有些人,自己明明是主人,还要让客人等。”
“你?”
萧舒被怼的要女火的样子。
她身边站着的鹰钩鼻的男子,朝她冷哼了一声,面色阴鸷地扫向萧珃和夜雍二人。
萧珃的眼里,此时的良辰虽长相尚算英俊,可为何她总感觉这个人的面相像极了日本人,与她见过的二皇子良灿虽是一个爹生的,可硬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就连身高都要比二皇子良灿矮上许多,更别提与她身边高大的男人夜雍的身高相比了。
若是非要形容他的身高,萧珃目测良辰大概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左右吧,虽说在现代一米七五的男人算是中等,但在这古代普遍身高高达一米八几以上的男人堆里,良辰这样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矮子,简直就是异类。
见过良灿和良缘儿以及四公主良芯儿后,让萧珃不得不怀疑良辰的身份。
“萧姌你个花痴,看哪呢?”
萧舒突然愤恨地朝着萧珃低吼道。
回过神来的萧珃无视了萧舒,对夜雍眨了眨眼,食指在夜雍手心里划道:“我严重怀疑,面前的这个良国太子会不会被掉包了?”
夜雍不由一惊,面对面的打量着良辰。
不过须臾,他眉头轻蹙,在萧珃手心里划道:“确实有问题,以前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你若不说,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一般皇室血脉是不容任何人混淆的。良国吗……”
正当两人无声的交流时,白苍毫无征兆的朝着萧珃就是带着黑色煞气的一掌拍出。
萧珃在见到白苍的那一刻就对他警惕了起来,果不然,他还是向她放招了。
萧珃巧妙的一躲,被夜雍拉着飞向了楼下。
站定后,萧珃抬眸看向楼上的三人讽刺道:“萧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哼,算你躲得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过,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萧舒居高临下地冷笑着看向楼下的二人,得意地撇了撇嘴,似乎早已知道今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