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了下来,丽佳公主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个事情上去:“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把中原放在眼里了。”
“呵,公主现在不承认了?刚才您可不是这样的,在座的人应该都听到了吧。”浮清说完,扫了一眼在座目瞪口呆的贵女。
显然浮清给这丽佳公主下了套,在场的贵女那个人心里没点弯弯道道,不过她们惊讶的不是浮清给丽佳公主下了套,而是,浮清居然会给人下套。
“好了,歌儿,别再戏弄丽佳公主了。”平阳郡主开口了,“公主,我们歌儿不想出去,你何必勉强她。”
丽佳公主看着平阳郡主,虽然她是公主,但是完全不敢在平阳郡主面前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浮清给设计了,狠狠的瞪了眼浮清,转身纵马离开。
浮清喝了一口酒,注意到身边平阳郡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浮清抬起了头,这次她没有再继续装傻:“娘,怎么了?”
“没什么?”平阳郡主摇了摇头。
浮清又低下了头。
她就不动了,为什么每个世界都有这种破事,就不能直接让她好好地消除怨气吗?
中午宴会的主菜,都是狩猎的人亲手打的,邵廷算是那一辈里中等偏上,不过照浮清所知,邵廷的水平应该不止这么多。
现在就在藏拙了,算算时间,距离邵廷造反也不过还有六年。
这六年,浮清想办法将邵家弄垮,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必须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像平阳郡主他们应该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浮清抬起头,看向了坐在朝臣第一个的人,当朝宰相,裴绝。
裴绝今年不过二十几岁,可以说是建朝几百年来,最年轻的宰相,不过裴绝的名声并不好,关于他的大都是不好的言论,虽然陆晚歌上辈子没有怎么接触朝政,但是关于裴绝的记忆并不少。
比如裴绝灭绝人性的手段和在五年之后,裴绝完全将朝廷变成了他的一言堂,大部分都是裴党,也就是因为如此,皇族才会败落,邵廷才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上一世,裴绝的下场比浮清好不了多少,不过因为和陆晚歌没什么关系,所以应该和陆晚歌身上的怨气也没有什么关系。
浮清觉得裴绝应该还是可以利用的。
裴绝似乎感受到了浮清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朝着她微微一笑。
浮清在裴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趣,两人对视,一个充满笑意,一个毫无感情。
裴绝的长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但是做的事情和书生没有任何关系。
浮清低下了头,轻轻的敲击着桌子。
“你莫不是又看上了裴绝?”樊深突然开口问道。
“你整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浮清瞪了眼樊深,“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樊深翻了个白眼:“呵,谁知道你呢。”
“这么喜欢吃醋?”浮清笑了,心情莫名有些好。
“谁要吃你的醋。”樊深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浮清,“不要这么自作多情。”
下午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去狩猎,浮清呆着也无聊,就要了一匹马,和樊深一起漫步草原。
“啧,你看那边。”樊深趴在浮清耳边小声地说道。
浮清顺着樊深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人骑着马在树林中穿行,并且明显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是草原的大王子帕图。
“你说,邵廷和帕图呆在一起做什么?而且,旁边还没有人。”
浮清抬头看着樊深:“你懂的还挺多?”
“呵呵,正常人都会这么想把,怎么觉得你的老情人干不出什么坏事?”
“你又莫名其妙地吃什么醋?什么老情人?不要整天胡说八道。”浮清翻了个白眼,“我们去看看。”
“先让马回去?”
“就扔在这里,不会有事。”浮清跳下了马,随后拽着樊深,迅速窜进了树林,当然这次樊深有武功的事实,直接暴露在了浮清的面前。
邵廷的武功到底怎么样浮清不清楚,不过对于让他注意不到他们,浮清还是有点自信的,等到了距离邵廷他们不远的地方,两个人迅速找了个地方,隐蔽自己的身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在了耳朵里。
不过有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邵廷和帕图的对话都是草原的土语,浮清一个字都听不到,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樊深,发现樊深的眉头蹙得很深。
浮清大概可以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她没想到邵廷居然这么早就在考虑这种事情,帕图和邵廷也没有聊多久,最后貌似还吵架了,不欢而散,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等到两人都走远了,浮清和樊深才出来。
“回去再说。”樊深的脸色有点阴沉。
浮清还是第一次看到樊深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等两人出了树林,他们的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浮清吹了好久的哨子,都不见回来。
“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樊深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不会要走回去吧。”
“可能吧。”浮清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忘记带信号弹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浮清和樊深听到背后说话的声音对视了一眼,浮清转过头,看着骑在马上的邵廷:“出来散步,不可以吗?”
“你们的马呢?”
“丢了。”浮清一脸淡定,“怎么,邵二爷是准备把马让给我们吗?”
邵廷看了眼樊深,随后又看着浮清:“郡主,我可以带你回去,不过这位……”
“那是算了,我们还是自己走回去吧。”浮清说完,轻轻地牵住了樊深的手。
从邵廷出现开始,樊深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这么在意这个郡主,但是看到邵廷还是止不住的不高兴,并且十分的不高兴。
“哼,郡主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晚上这里还有狼,我一个人被吃掉没事,郡主这金枝玉叶,要是在这里遇害可怎么办?”樊深虽然这么说,但是抓着浮清的手,一点都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