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帐中,坐在桌边的女人在思量着。想想现在军中的流言蜚语,以及她这段时间的也的确无所事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玉也是一脸的喜悦,想着薛神医也是好心。
而且这几天佟玉修虽然时时来看她,可是却还是丝毫不提解除杜若禁足之事,明显是心里还记着她当时独闯敌方地域的事情;虽然那天她没有跟佟玉修细说当时的过程,可是杜若心里明白,依照那男人的性子,定会去弄个清清楚楚。
“那好吧,我们后面这些日子便跟着您学医。”既然没什么事情做,这军中操练也掺和不得,那还不如就跟着薛神医学点医术,没准以后还派得上用场。
而且她之前的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佟玉修不让她出营帐,她待在药帐里面倒是也不算出营帐。
薛神医可是真的为这丫头好啊。那些军中之人个个都是糙汉子,更加是不知道杜若是女儿身,对她抱有猜忌也是在所难免;而且他打心眼里喜欢杜若这丫头,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极其聪慧。
“我记得你还在禁足。”
药帐门前的帘子被掀起,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踏了进来。女人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马上看向门口,因为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佟玉修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进到帐中却还是先礼貌的向薛神医问好,而后便走到杜若身前,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可不曾想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手指传来丝丝的凉意,这是杯凉开水。这女人还真是好样的,风寒才刚刚好转,而且这几天天气稍微转凉,她居然还敢喝凉开水。而且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佟玉修不得而知,可是通过他刚刚在帐外听到杜若的最后一句话,他也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回营帐去。”
“可是这里……”不也是在营帐里,而且这帐内,众多药材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这味儿倒也不赖。
佟玉修可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总之他现在很生气。她不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老是不安分,不是去军中操练就是要和薛神医学医术,让她乖乖待着就这么难?
想着心中也是莫名的烦躁,也不管杜若话说没说完,抱起人就走。“哎,我自己回去。你快放下我,我自己会回去!”
杜若觉得他简直就是疯了。要是平常,她也就不说什么;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能容他意气用事,这事要是让将士们看见了不就等于说坐实了谣言。
而且这如今只是因为有流言蜚语她就险些被人围攻,这要是……
“闭嘴。”佟玉修看着这女人大呼小叫的,心里一阵的燥火,而且她的身子还在他怀里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她不知道这是在惹火吗?
所幸的是,一路上却奇怪的只有一些伤员,其它平时戒严的将士一个都没有看见。她不知道的是,某人因为太生气今天军中操练之时发生的意外而惩罚了全军,只要没有负伤在身的人无一幸免。
回到营帐当中,佟玉修就俯身将杜若放到床上,却迟迟没有起身。
这不禁让杜若感觉有点压抑,“你起开。”
却发现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还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沉,冷气直达眼底。
被这样盯着,杜若莫名的有些心慌,这压抑的气息她也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便伸手推搡着,却奈何佟玉修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军主帅,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想要撼动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就这么待不住?”静默许久,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佟玉修现在心里十分不爽。这几天杜若和自己在一起时话很少,甚至还没有和薛神医一起的话多,这让他怎么不生气,难道说他对她的吸引力已经这么微乎其微了吗?
不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轮到要和一个老头子争风吃醋的地步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去,不准私自见任何男人,包括那个老头!”
老头这种称谓都喊出口了,可见佟玉修现在心里有多恼火。
也是可以理解,自古以来,情到深处,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交往密切。
“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要求……唔~”女人话未说完,就被佟玉修封住了唇,任凭杜若的拳打脚踢,狠狠的吮吸着她的甜美。
到了女人快要无力挣扎的时候,佟玉修才离开了她香软的唇瓣。听着她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息,男人这才有了一丝的满足感。
不待杜若恍过神来,身前的男人便又欺身而上。
“啊,你发什么疯,别碰我,别……”
“让你回忆回忆,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佟玉修一把拉住女人胡乱挥舞的双手,扣在其头顶,一手拉扯着两人的衣物……
几个时辰过去,杜若所在的营帐内,床上、地上一片混乱。
佟玉修还是被帐外通传消息的士兵吵醒,这才起身简单收拾了一番。
“殿下,北狄有动作。”帐外的士兵见门帘被从里头掀起,这才连忙简单汇报了一番。
佟玉修看了看床上还没有醒来的女人,火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而且今日军中之事,说到底也有他管制不严的原因。于是冷声放话道:“以后军中要是还有人敢散播不实之谣言,军法处置。”
士兵当然知道佟玉修的意思,毕竟这营帐可不就是谣言主角居住的地方。
距离佟玉修他们从药帐回来都有好一段时间了,军营中也自然不能空着,此时倒是有大把的人在巡逻戒严,佟玉修的话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就定会相互转告制止。
“看好他,没本帅允许,不得踏出营帐半步。”佟玉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最近战事有些紧迫,可能自己也没太多时间照看她,于是在离开前又吩咐营帐前两个将士好生盯着。
主帅营帐内,众多大将齐聚一堂,言论纷纷,讨论的倒是热火朝天。
片刻,男人踏着风尘而来,步伐矫健有力,众将士齐齐看向门口。来人正是佟玉修。“不必多礼。”
军中之人向来不喜欢磨磨唧唧,此次随军带兵打仗的大多是些在军中甚有威望的人了,自然也不矫情。
“太子殿下,我军迟迟没有御敌之计,可那北狄如今又已整军进攻。这我们该如何是好?”
佟玉修的眉头拧起,也满是严肃。这北狄这么快就发起进攻。且不说他们还没有御敌之计,就是要硬碰硬恐怕也有点悬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