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顾靳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公共场合,温柔的说道:“你先跟他们回去,我等会儿就回来,放心,苏家的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要是留在这里,我为了保护你,可能我们两个人还更容易受伤,也逃不出去。”
苏清钥思索再三,还是觉得顾靳南说的有道理,若是自己一直留在这里,顾靳南只怕会一直顾及着她,反而成为一种累赘。
“好,”她眼里噙着泪水点点头,第一次在顾靳南的面前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那我先回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去吧。”
顾靳南温柔的摆摆手,又阴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苏清钥身后的保镖,众人瞬间会意,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顾总,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夫人的。”
“哟,”一道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来,苏母嗤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又不是圣母大教堂,你们跑到这里来秀什么夫妻情深啊?真以为我们如此大费周章是请你们来玩的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了?”
刚准备离开的众人顿住脚步,看着一脸尖酸刻薄,脸上还带着嘲讽的苏母,苏清钥不悦的还击道:“你们这儿当然不是圣母大教堂了,你们这里是杀人不眨眼的人间地狱,住着一群自私自利、丧心病狂的疯子。”
“你……咳咳……”苏母最近天天熬着夜照顾苏洛雪,加上心里担忧她,如今已经是心力交瘁,被苏清钥气的竟然开始猛咳起来,“苏清钥,咳咳……你少嚣张得意,如今我们人多势众,你难道不是应该放低姿态跟我们求饶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兴许心情一好就放你们离开了呢?”
“呵呵,”顾靳南轻笑,挑眉看向她问道:“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晚了吗?不管你准不准备放人,我们都会离开的。”
“哟,顾靳南,你不觉得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吗?看看如今这屋里,人多势众的是我们,你要搞清楚。”
苏母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一脸得意的指了指苏清钥说道:“你要是识趣的话,把她留下来,我就放你们离开,不会伤你任何一个兄弟。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顾靳南这样龙城千万人眼中的最佳夫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顾靳南对于她的话不屑一顾,理都不理,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保镖怒吼道:“别理她,带夫人走,一定要保护好她。”
“我看谁敢离开。”
苏父见此情形,连忙出声呵斥道:“都给我上,一个也不准放走。”
尽管苏家的保镖都畏惧顾靳南,但毕竟是拿着苏家给的钱,他们也只能为苏家办事,苏父的命令一下,众人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场面极度混乱。
但几个回合之后,顾靳南带来的保镖已经冲出包围圈,带着苏清钥走到门口了,他们本来想去拦着的,但顾靳南实在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把他们禁锢着动弹不得。
看着渐渐被保镖围着走远的苏清钥,再看了看眼前奋力挣扎的顾靳南,苏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之前顾靳南对他的公司进行各种打压,如今苏洛雪也性命垂危,苏家已经算得上是人财两空,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苏父此时站在一旁双眼猩红,恨不得能将他抽筋剥皮,残虐致死。
纵然顾靳南的身手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么多的人,折腾了几次之后,他慢慢体力流失,抵抗不住了,最终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束缚着。
“剩下的人去给我追,他们还没跑远,给我追回来。”
看着已经被束缚住的顾靳南,苏父恶狠狠的冲其他人吼道:“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能把那个女人给我放跑了。”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在龙城的主干道上疾驰而过,身后还跟着几辆白色的车,明显是在一路追踪。
保镖左拐右拐,抖的苏清钥几乎都要吐出来了,紧紧的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车子才渐渐平稳,跟在身后的几条尾巴终于被甩掉了,苏清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保镖,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掉头回去。”
“回去?”
对方明显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加大分贝反问了一句:“夫人,我们这不是刚从里面逃出来吗?”
千辛万苦的跑出来,好不容易才甩掉身后的尾巴,现在竟然又要掉头回去,连保镖也是蒙了。
“对,我们现在回去。”
苏清钥看他们这副大阵仗,就知道那种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如果他们现在不回去,顾靳南孤军奋战,一个人很有可能会受伤。
她实在没有办法在这里干着急,不亲眼看着他平安无事,苏清钥怎么能放下心来?
下属也是重情重义的人,顾靳南虽然平时对他们严厉了些,但终究对他们来说,跟了顾靳南那么久,早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如今放任他一个人留在苏家,他们心里也是担忧的。
“好,”保镖被她说动了,迅速调转车头往回开:“我们现在回去救顾总吧!”
于是刚刚才浩浩荡荡出去的人,绕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了,看着被几个保镖压制着的顾靳南,苏清钥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个熠熠生辉的男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龙城那么多人望而生畏的霸主,怎么能这样被人禁锢着?
屋子里的众人见到他们又回来了,也是一阵惊讶,苏母和苏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顾靳南气急败坏的想要骂人,苏清钥连忙出声安慰道:“你就别怪他们了,是我让他们回来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挡,我们这样把你丢下大家心里都很不安。”
男人白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气急,心道:“你要是留在这里,我再更不心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