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今日无法自保,现在只怕早就被这太监猥 琐以致身败名裂!但凡害她之人,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苏子曦道:“想活命么?你们若是按照我的话去做,解药我自会给你们。”
“谢宜人,谢宜人,只要宜人肯给解药,奴才什么都愿意做。”小松子立即谄媚笑道。
“那好,既然你都说愿意了,那就把这瓶子里的药喝了。”苏子曦举起手中药瓶淡淡道。苏子萱不是故意骗她那碗粥羹里有毒药么,那她自然也要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回敬才是。
小松子一听,跪着一边挠痒一边往后挪,双眸惊恐道:“这……这小的是太监不能喝啊……”他是个太监,喝下这种欲火焚身的药若发泄不了,等药性过后,不死也残。况且,喝下之后神智全无,天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这是皇宫出了什么差错,是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喝?”苏子曦转眼看向春香夏花道:“他说他不喝,你们觉得呢?”
春香夏花对视一眼,春香立即对小松子道:“宜人叫你喝你就喝,那么啰嗦作甚!”
说罢,一手拿过苏子萱手中的药和夏花禁锢住小松子,将那药倒入小松子口中。
“灌了药,你们二个就出来,把门暂时锁上。”苏子曦转身走出门外,对屋内的一幕视若无睹。
春香夏花利索的处理完后,锁上门,对苏子曦道:“不知宜人还有和吩咐?”
苏子曦环视周围一眼,还未开口说话,只听屋内传来阵阵寂寞难耐的呻 吟。看来这药效起得果然是快。
“宜人?”夏花见苏子曦久久不说话,立即上前问道,听着屋内小松子那蚀骨销魂的声音脸上一红,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苏子曦的害怕又多了几分,却没注意道身上皮肤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痒了。
苏子曦嘴角一勾,就是她了。下一秒,苏子曦一巴掌狠狠向夏花扇去。
夏花吃痛,被苏子曦扇得身子一歪,向旁边的红墙倒去。头碰到红墙上,额头上撞出少量血来。
慈宁宫内,李祖娴巧语连连,逗得众人欢笑不停。长孙氏虽极少露出笑容,但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下,也不由得细细听着李祖娴说的话。
后宫这么多嫔妃里面,若说善解人意,当然是李祖娴莫属。皇后宋氏后宫管理的虽然不错,但为人比着李祖娴却是刻板了许多。也难怪皇上自从西妃去世后就最宠李祖娴。
长孙氏眼角微眯,皇后宋氏的家族势力虽然比着李祖娴的家族势力虽然是弱了些,但到底儿子长孙叡被封为太子,与李祖娴打了个平手。
李祖娴若是想要长孙玉轩登上皇位,和皇后这一仗打得必定激烈。她们的斗争越激烈,皇位争夺之战越激烈,朝堂也就越乱。这越乱啊,对她就越是有好处。
这么多年了,她原本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却不想上天竟然一次次给她机会。那孩子渐渐长大,到底也是个成才的。而且苏子曦少年早慧,出身又好,若是能加以利用更是如虎添翼,看来这冥冥之中,定是先皇在助她一臂之力!
长孙氏想着想着,满是沧桑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因为这一笑,浑身气势也减少了不少。
“太后,太后。”懿王妃见长孙氏眸子盯在一处便不动了,脸上竟然也露出那样的笑容,这到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李祖娴早知长孙氏听着听着便走了神,索性也停了下来道:“太后这莫不是累了?瞧着这时辰,也差不多该上晚膳了。这曦儿倒也是的,换套衣服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听你这么说,哀家这也才觉得时间是过去不少了,曦儿这丫头指不定是见路旁花开得漂亮偷玩去了。惠安,你去偏殿瞧瞧。”长孙氏道。自她进宫后便是惠安一直跟在身前贴身伺候着,这宫中总共也只有这么一个可推心置腹之人。惠安跟着她如此多年,自然也是上了年数的了,所以长孙氏一般也不会吩咐她做太多的事。
“太后。”苏子萱巧笑倩兮的温声道:“臣女那二妹做事向来慢的很,只怕现在正穿好了衣服往正殿走,倒也不必派人去找。折腾了这么久,太后若是不嫌弃萱儿手笨,便让萱儿也太后揉揉肩捶捶背可好。平直里,萱儿在家中也常给老夫人揉捏呢。”
长孙氏道:“也罢,你过来吧。”
苏子萱见长孙氏答应,心头一喜,朝着李祖娴笑了笑。讨好了太后那可比讨好丞相府食古不化一心偏袒苏子曦的那位老不死的好太多。
“太后不喜别人触碰她的脖子,你一定要记住。”苏子萱刚刚走到长孙氏身旁,一直垂手如雕像一般站在旁边的惠安道。惠安头发灰白,一身藏青一品宫女服,脸上并无多余的笑容。
苏子萱见惠安那副表情,笑着点点头,这老宫女面子还挺大,竟然敢当着太后贵妃的面这样对她说话。
苏子萱捶背不过一会儿,只见夏花狠狠低垂着头急步走了进来。
“不是叫你和春香陪着温宜人换衣服么,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李祖娴温和笑道。她早安排过,事成后,叫其中一人暗暗的给她提示。这夏花倒好,直接走了进来。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苏子曦啊苏子曦,你可不要怪我这做姨母的手狠,谁叫你不识好歹,认贼做母,几次三番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娘!她李家决不允许这样的蠢货!
“回……回李贵妃,温宜人不知为何,在偏殿大哭大闹的,吵着要苏大小姐立刻去看她,不然就死给我们看。奴婢没办法,只要立即过来转达温宜人的话,现在春香正在安抚温宜人的情绪,可是温宜人还是一个劲儿的吵着要苏大小姐去。”
夏花扯着长袖尽量遮住被抓烂的皮肤,抬头看向苏子萱使了个眼色。
苏子萱会意,却见夏花额头又红又肿,隐隐的还有血流出,道:“夏花,你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夏花眸子染上泪意,声音中带着委屈道:“这……这还不是让温宜人给打的,她说若是奴婢不来叫苏大小姐去,她就不换衣服,还要去寻死觅活呢!”
“她这是要反了不成!慈宁宫岂能容她这小小宜人胡闹!”李祖娴猛拍桌子故意大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