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走出几步,回头看到这一幕,竟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心想着,回去一定要记得将这张照片设置成屏保和桌面。
嗯,还有什么常用的不常用的社交软件。
反正他的圈子都很隐私,不会随便被泄露出去。
秦政心情好的扬起唇角。
伽离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好了手机,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做。
两人上了车,秦政抬腕看了下时间,“现在十点多,我带你去巷中楼吃午饭。从这儿过去,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伽离点点头,“好。”
说实话,她还挺喜欢巷中楼的,仅仅因为它的风格,是她熟悉而亲切的。
伽离将她和秦政的红本本都收进包包里侧的袋子里,拉链拉上,这才放心。
秦政瞥了一眼,笑道:“这么珍视吗?”
“我觉得,应该要珍视。”伽离认真的回答。
秦政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她就是这样,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一本正经的回答。
在她的观念里,感情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只有应该和不应该。
秦政忽然叹了口气,看来,就算结婚了,他们这条路,还要走很长很长啊。
秦政依然将车停在巷子对面的公共停车位,下车后,还是牵着伽离的手。
伽离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虽然没拒绝,可也不是很自在。
秦政牵着她过了马路,让她走在内侧,随即开口:“既然我们结婚了,牵手这种小事,你要尽快适应。”
“……哦。”
他真是什么都看出来了。
不看也好像知道她怎么了。
秦政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还是将她给绕晕了,来到巷中楼。
老板娘见到他们,照常和秦政打了声招呼:“二少。”
“招牌菜都上一份。”
说完,便要带伽离上楼去。
老板娘连忙叫住他:“二少,一号房已经被预定了。”
秦政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随即,他淡淡点了点头,“那就九号房。”
“哎,好。”老板娘微微松了口气。
秦政牵着伽离的手上了楼,老板娘看着两人的背影,两次都看到秦政带同一个姑娘来,怕是二少的心定了。
楼上,秦政带着伽离往上次去的包厢相反的方向,走到了最尽头,推开门进去。
房间的摆设还是一样的,但这间房比之前那间小。
一直到坐下,伽离也是沉默的。
因为她感觉到,自从老板娘说一号房有人预定了以后,秦政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但又没问。
她一直都不是多嘴的人,况且她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多。
两人坐了没一会儿,老板娘就亲自送了茶水上来。
“二少,您和这位小姐先饮茶,菜很快就上来。”
“嗯。”秦政应了声,随即抬眸对老板娘道:“这位,是我太太。”
老板娘明显一愣,随即恭敬地叫了声伽离:“二少夫人。”
伽离礼貌的回以一笑。
老板娘出去后,秦政才看向伽离,说道:“这里,是我母亲家族祖上的产业,我母亲一家,都是注重古典婉约风格的人,对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都很重视,这家酒楼,据说从清朝时期就有了,不过这么多年传承下来,已经翻新过很多次,直到我外公那一代,因为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个人,所以将这间酒楼当成嫁妆送给了我母亲,之后,又重新做了一次大整改,只保留了古典的风气和风格,其余都变成新的了。”
不过大概也因为这间酒楼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是一股绝对的清流,所以很多高雅人士,或者有头有脸的人,反而喜欢来这里坐坐谈事情。
因为位置偏僻,不容易找,基本上都是熟客带熟客。
但酒楼每天也只接待十桌客人。
伽离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提起他的母亲,和这间酒楼的来历。
他提起他的母亲时,眸中一闪而过的眷念,被伽离敏锐的捕捉到了。
“你的母亲……”
秦政说:“我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
伽离顿了顿,神色有些尴尬,“抱歉。”
秦政随意笑笑,喝了口茶。
他还没有说的是,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他父亲就接收了母亲的遗产,包括这家酒楼,整改翻新,也是他父亲的意思。
因为已经是秦家的产业,所以一号房都是留给秦家人的。
而秦家,秦峰已经回了部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调回来,秦哲在国外留学,他的继母更不可能来这里。
那就只剩下他的父亲。
只有他父亲来,才会提前预定。
因为这是他的习惯。
秦政眸中暗芒闪过,低头饮茶。
伽离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怎么转移注意力。
她问:“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本的?”
她的户口本在谢家,谢父怎么会拿给他?
秦政望着她,茶杯冒出热气,淡淡缭绕着,衬得他的双眸更加深邃。
他说:“我如果想拿到你的户口本,有的是办法。”
伽离疑惑。
秦政笑了笑,最终还是解释:“我和你的养父见了一面,以我的财力和势力,我问他要什么,他不敢不给。”
伽离默了默,他这么说,是挺有道理的。
谢父本就是那种欺软怕硬,攀高踩低的。
秦政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在他面前一站,那气场都不够他喘口气的。
这样一来,好像也不奇怪。
“他没有趁机问你要点什么好处吗?”
“呵,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要,但他要的那点东西,对我来说,微不足道。”
看秦政这么无所谓的模样,还有那不在乎的语气,伽离便稍微放心了些。
“不要有下次了。”
“好。”
虽是这么说的,但伽离还是有点担心。
谢父那人,是不知道满足的。
有了第一次,难保他不会又跑去问秦政什么。
别回头谢父不再威胁她了,反而转向秦政,一个劲问他要钱。
秦政显然钱很多,谢父肯定会认为,他那么多钱,给他一点没问题的。
伽离不由更认真的强调:“你要牢牢记住!”
秦政哭笑不得,在她近似逼迫的视线下,他才点了下头:“你放心,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