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宋芷珊今天穿着一袭紫色长裙,衬得身材曲线玲珑有致。
她一边问着便一边在秦政的旁边坐下了。
她喜欢秦政很久了,这次帝煌十周年庆典也是听爸爸说了他会出席才一定要跟过来。
从他出现开始,她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移不开了。
而这次,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女伴。
三年前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果然已经被抛弃了。
她也听说他这几年退居幕后是为了太太。
可圈子里有几个人知道他有太太?
这件事情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也不可能向他去求证。
但宋芷珊觉得这一定是假的。
像秦政这样的大人物,如果结婚了,怎么可能那么低调,不大操大办宣告全世界?
尤其是今天他一个人出席帝煌十周年庆典这种重要的场合,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果然他结婚的传言都是假的。
也就是说,她还是很有机会的。
想到这儿,宋芷珊笑得更开心了。
尽管秦政连头都没有抬过。
“政哥,我爸爸也受邀来参加帝煌的年会了,你要不要去和他说几句话?”宋芷珊信心十足地问道。
说是问,其实不过是跟他说一声。
因为宋芷珊认为,她父亲在商界也是很有名人物,加上她在这儿,秦政肯定会同意的。
要是所有人都在他这儿碰了钉子,他却因为她去见了她父亲,那么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以后她的名字就会和秦政放在一块儿谈论了,不少人都会认为他们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到时候,她父亲一定会接受不了这些议论,和秦政谈他们的婚事的。
只要能和秦政在一起,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被人议论纷纷,反而还非常乐意。
她独自在畅想着自己希望的未来,但是秦政却在现实里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滚!”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烦躁和嫌恶,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接表达出了一种完全不想和她说话,不想和她待在一起的意思。
宋芷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转头看了看他们这边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待发现只有他们两个后,僵硬地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政哥,你是不是觉得刚才过来的人太多太烦?没关系啊,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
秦政晃了晃杯中的酒,随即仰头一口饮尽,一双深沉得毫无感情的眸子倏然望过去,看的宋芷珊后背无端一阵发凉。
“我说,让你滚!”
秦政看着她,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宋芷珊脸上的笑怎么都维持不下去了。
她神态柔弱,眼神透出几分受伤,“政、政哥,你在说什么?”
秦政却是一副懒得再说的样子,“啪”地一声将酒杯放到面前的桌上,如果不是他控制好了力道,这杯子恐怕会碎掉。
宋芷珊被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微微张着嘴,有些忌惮地望着他。
“真烦!”秦政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看都没看宋芷珊一眼,抬步便走。
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坐着,一点都不喜欢有人打扰。
然后待到庆典正式开始,需要他致辞的时候,上去说完几句话就继续一个人待到结束,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是这些人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宋芷珊还坐这儿不走了,简直烦不胜烦。
这个地方没办法待下去了,他得再找一个人隐蔽的地方默默待着。
自从伽离走后,本来就很孤僻的他,现在更孤僻了。
除了一开始就相熟的人,比如郭青林佑桓他们能找到他,还能说上几句话之外,其他人基本上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所以这次他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机会难得,大家都是抢着要在他面前混个熟脸的。
不过秦政这个人最讨厌这种事情了,所以没人能够成功。
宋芷珊眼睁睁看着秦政大步离开,可她整个人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都动不了。
不管过去多久,只要秦政的一个眼神,她始终会被震住。
秦政仿佛天生的王者,永远都拥有这样一种骇人的气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这个人在这儿,哪儿就是中心点,所有的人和灯光都是围着他转的。
宋芷珊惊悸过后,望着他远去的背景,眼神却是更加痴迷。
他没有太太,还没有结婚,是如今最炙手可热,所有女人都想尽办法想要接近的男人。
她比那些女人始终都有一个优势,她先认识他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得到秦政。
所有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最终成了她的,那该有多风光?
秦政直接离开了庆典现场。
年会现场的九点是帝煌旗下的,为了举办庆典,郭青让人将这一层楼都清空了,还准备了不少房间,防止有人不想走或者走不了,供他们休息。
其中必定会给秦政准备一间专属的总统套房,不管他用不用。
而现在,这间房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中途他给郭青打了个电话,没事不要打扰他,到了让他致辞的时候再提前说一声。
郭青永远拿这个老板没办法,应了几声便继续进入忙碌的应酬中。
他名义上还是总裁助理,实际上已经是秦政默认的代理行政总裁了。
外界也都是默认的这个身份。
秦政来到给他准备好的总统套房,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秦政在落地窗边坐下,慢慢褪下戒指举在眼前细细观察,指腹轻轻摩挲着。
这三年来,他都戴着这个戒指,除了结婚证,这是他和伽离之间唯一拥有的共同的东西了。
“你到底,会不会回来?”秦政望着戒指,轻声低喃着,带着道不明的心酸。
“三年我可以等,下一个三年,我也可以等……但是伽离,能不能给我一点希望?只有一点点也好……”
至少、至少让他发现一点征兆,让他以为她其实可以回来的征兆。
哪怕是假的,自欺欺人也好啊!
可是他为她种的花,一朵都不开,无论如何都不肯开。
这样绝望的情形,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等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