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在咖啡里加了糖，搅拌几下过后把咖啡杯推到对面。
他准确无误地找着咖啡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开启嘴唇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对面的那个女孩笑容满面，我这才相信陈程浩的话，我不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男主和女主因为误会而错过，我的错过是因为什么呢？
我默默地转过身，发现手里的蛋糕早已摔在地上。
把它拾起打开一看，已经变成黏糊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一分。
眼泪连绵不断，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从小到大，我把我三分之二的泪水都给了陈程琛。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头。
“李璇，你还没有离开青岛？”
这是陈程浩的声音。
我一直没舍得转过身，赤手胡乱擦光脸上的泪痕。
“还没呢。今天准备回成都，下午的机票。”
“既然下午就走，那进去和他说说话吧。”
我点头。
进去时，那马尾女生已经不在了。
陈程琛依旧在学习着，他没有感觉到此刻周围的变化，更不知道我来了。
“程琛。”
怕他起身就走，我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他旁边。
他触摸到纸张上的手指停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我好想你。”
哽咽了好久，我才说出这句话。
“刚刚老师告诉我，有个女人站在外面哭得不行……原来是你。”
他的声音冷酷无比，我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那个马尾女孩是他的老师……我瞬间感到释怀。
“好久不见。”
尽管他看不见，我还是露出牵强的笑容。
“喝杯咖啡吧。”
接着，他主动帮我点了一杯拿铁。
“陈程琛，我……”
他不等我说完，立马打断：“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
不可能在一起……
我来找他不是单纯地为了这句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眼睛给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本能。人之初，性本善。”
“如果我是个陌生人，你还会那样做？”
“不会。”
还好，还好他是这样的回答。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当初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出车祸。”
我能听出他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我在努力回想着，终于在他给我的那写文字里找着了答案。
车祸前十几分钟，他正准备给我告白，让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他……
不过比起现在，过去已经都不重要了。
“我们谈现在好吗？”
“现在，我过得很好。”
他顺手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
“我知道，但是我过得很差。”
“关我什么事。”
我笑脸僵硬，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上学时最爱对他说的一句话。
明明只是句玩笑性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是那么的伤人。
“听说你今天下午回成都。”
“对。”
“到时候我去送你。”
“不必了。”
他沉默了，像是默认了这句话。
我不再苦苦挣扎，笑道：“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犹豫一会，他终于点点头，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