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看着已经收拾妥当铺着软绵绵的临时床铺,司药真君歪着脑袋又一次发出了惊叹的疑问: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命人收拾了床铺,这么大动作,风清清是想要关他多久?
可怜了司药真君那颗长期药物腐蚀的脑袋,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哟!
当太阳鸟落下神树回巢之后,当晚司药真君失眠了,失眠的理由很多,其中就有一条是没有他专门用来睡觉的红木床,但那张床已经被火烧了,没有了,所以这一条不算是导致他今天才失眠的理由。那么除掉这个就是他的脑袋还没想通风清清到底准备关他多久?别说他这个身份犯点小错,就算按照风清清当时在街上数的几条罪状,那也不至于说还要管大牢啊!这完全就是打击报复,司药真君这样认为,甚至已经在脑袋里脑补了一万字风清清暗恋他许久,求而不得后于是就采取了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没错,司药真君对自己就是这么自信。
不过不得不说,司药真君除掉爱八卦这一点,还真的是仙界钻石王老五,有钱有身份长得也好看。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比瑜上真君还大些的老光棍。
几万岁的老光棍在仙界到处可见,不稀奇也不掉价。反正仙界还有十几万岁都还光着的仙人,有的十几万岁的仙人因为不喜欢又避免不了别人背地里叫他老光棍,干脆直接归化了。类似于这种奇葩理由归化的仙人还有很多,比如说天后生辰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干脆归化了的,因为不停有仙人成亲要送礼金,但自己成亲又遥遥无期觉得收不回礼金直接归化的,总之归化的理由千奇百怪,像司药真君这种几万岁没娶亲还爱好八卦的仙人之所以还在这里,纯粹是属于脸皮厚。
话不说太远了,第二天据送早餐的牢头说,司药真君可怜嘞,一大早送餐过去,看见他无力的靠在栅栏上,无语望苍天,那眼里透露着的是对家乡浓浓的思念,眼睛边两个黑眼圈是对风清清关他的控诉。当时这个牢头说起的时候,边上的人还不信,是不信啊!昨天大家都在工作岗位,司药真君在里面鬼哭狼嚎的不知道多精神,嚎的半个大街都能听到了。听说今天一大早还有人来找仙台爷投诉,说他家的老母鸡原来每天一个蛋,但昨日被这狼嚎吓到了后,昨天和今天都不下单了,要求仙台爷赔偿损失。
不过等大家往牢里头这么一看,还真瞧见司药真君一脸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无语望天竟凝噎,一副相思苦相思愁,我为相思身形瘦的调调。这下不信的都信了,你传我我传你,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此事传遍了,也传变了。由原来的司药真君思念着家乡,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好可怜,变成了司药真君思念着家里的生病的妻子,却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归家照顾妻子,一时伤心落泪,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司药真君因为跟风清清有过一夜之欢,但因为他一直惦念着家里生病的妻子,所以想要回家,但风清清不肯就将司药真君关在了这里。
这些传言中最后一个传言传的尤为激烈,广为人知,一时间仙市小街的人民都知道新来的管姐为了不让自己的情夫离开,竟然狠心把情夫关在了大牢里。
风清清一上街就听到了某些风言风语,但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斜,且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也就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可是这被指点的人多了,也难免受到影响。特别是前来对你指指点点的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连个小孩子都要骑在大人脖子上,指着你的鼻子,喷着唾沫骂你不要脸,坏人的时候,风清清忍耐一天的情绪终于爆炸,当场发飙给围观的人们扣了一个‘语言暴民’的帽子,并扬言要起诉他们诽谤。
呵呵,众人心生怯意,连忙住了口,只是当面住了口,背后依旧说着她的种种,甚至已经有人说风清清之所以会到现在的官职都是因为潜规则了她的上司,这让一向十分努力的风清清特别不能忍,却又无可奈何。谣言从来止于智者,可这仙界的人都因为太闲了,恨不得能搞出些事情来消遣消遣,有这么一个不错又能嚼的八卦,他们当然只会让着谣言之火烧的更旺啦。
风清清在这一天里,听到各种版本的谣言,气的都快疯了,到底究竟是谁让这谣言传出来的,我想了想,这个传言里有三个人,她,司药真君,还有司药真君的妻子。司药真君根本没有成亲,妻子这个可以抹掉,剩下的就是她和司药真君,在这两个人里,其中一个人是赚尽了人们的同情和眼泪,而另一个人就是她自己,则是变成了人们唾弃辱骂的对象,这种差别待遇一看就知道先找谁了。
于是本来还想冷处理司药真君,等过几天再来给他定罪的风清清迫于无奈再次来到了大牢。
这边风清清的处境不好过,那边大牢里的司药真君也是莫名其妙。不过一个吃饭时间,竟然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带着吃的喝的来牢里探望。拉着他的手,纷纷叹一声可怜他了,毕竟那女子身材不好,人又十分凶,真是可怜,弄的司药真君感动之余却又莫名其妙。不过这种莫名其妙并没有让他奇怪很久,因为司药真君认为这是终于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他就说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司药真君的!
司药真君送走了又一批前来看望他的美女,又互相留了信鸽数字,沾沾自喜时,风清清也到了大牢。看着外面排队等着探望司药真君的仙民,而这些仙民看到她时纷纷嗤之以鼻,嚷道:“看坏女人又来了,可怜的司药真君啊,不知道等下又要被坏女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说完有的女人还连忙嘱咐了好友去药店买点药膏过来备用。
听的风清清一脸尴尬,怒意滔滔,好在她现在也懒得理这些人,径直越过众人进了牢门,来到关押司药真君的牢房前。牢房里早就变了样,原先的黄色稻苗已经被清理一空铺上了宝蓝色的波斯地毯,地摊上放着同系列的桌椅。桌子上精致的杯子正煮着雪雾白茶,水开了,不时冒着白色的雾气,而司药真君就坐在椅子上,摆着仙民们传言中思妻心切的招牌表情。
这让风清清看了十分火大,自己是因为公事,公事公办抓的他,却因为他被外面的人骂的体无完肤,他倒好,在大牢里还能有三星客栈的待遇,凭什么啊!要说外面的传言跟他没一点关系,她风清清三个字可以倒过来读!
风清清十分火大,推开栅栏牢门冲进去就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桌子上正是煮的滚滚烫的白茶,被她这么一扫,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了一旁闭目养神的司药真君身上。
司药真君被烫的嗷嗷直叫,跳起来,提着衣服就直抖,只是这开水直接浸过了衣服烫到了肉里面,不一会儿就烫的他一脸猪肝色。司药真君捂着肚皮一下的位置,因为烫伤涨红了脸,憋着气道:“你什么毛病啊,一声不响进来就超我身上倒水。烫伤了你赔的起嘛!”
风清清面不改色道:“你有什么可以赔的,倒是你,无端造谣本官,你什么毛病啊!”风清清这是气的连官腔都出来了,可官腔出来她也没想起来要论官位,面前的这个司药真君可比她高了好几个等级。“信不信我告你诬蔑诽谤!”
“我、我做什么了我?我一整天都在你这牢里带着,寸步不离的。”这件事儿,司药真君是真冤,他都没出过牢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怎么知道。而且外面的人要说什么他也管不着啊!更何况这些传言他也不知道,要知道啊,他恐怕比风清清还要生气。
都什么品位啊,把他和风清清这种男人婆扯到一起!
见司药真君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理直气壮样,风清清就更是气的理智都要飞了,“你敢说外面的人说我跟你有一腿的谣言不是你放出去的!我跟你说,别试图弄这些舆论,然后我就能放你出去。”
这么一说,司药真君还真不依了,别说这事儿根本不是他干的,要真是他干的,他也不会把自己跟风清清这种人扯到一起!“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胸无二两肉,又凶又恶的,本君会看得上你!”他握着肚皮儿以下,明明被烫的不清,却还是硬气道:“本君现在要告你故意伤害,且已经伤害到我的子子孙孙了!”
牢门外,刚好有一对人拍到时间进来,还没走进就听到司药真君的最后一句话,当即惊在了原地,随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跟外面的人声情并茂的说道:“哎呀!别去了,现在不方便,那个坏女人正摁着司药真君做坏坏的事儿呢!可怜的司药真君长得一声好皮囊,却已经被那个坏女人压榨到不育了。真是可惜了哦。”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散了买菜回家做饭,然后口口相传起更多传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