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尤不解气,埋怨道,“人家童童大老远跑来见我,话还没说几句,你就将人给赶走,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好吧,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慕陨从抽屉里拿出药膏和止血纱布,“夕夕,你躺着,该换药了。”
周夕依言趴着躺好,不想让慕陨换药,可伤在后背,她一个人没法处理。
慕陨把她睡衣褪到腰间,用剪刀剪开纱布,望着她白嫩嫩的背上那个暗红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处理着,心疼道,“夕夕,以后遇到危险时,你甭管我,我自己能应付过来,知道吗?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恨不得这伤是伤在我身上,现在却让你一个弱女子替我承受。待会儿我给你把弹簧刀,以后遇到危险你拿来自保。”
周夕想到昨天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疑惑的问,“慕陨,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跟你会有私人恩怨?”
慕陨说,“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派来的人,因为我已经威胁到他地位,他迫不及待想除去我,又不敢真下手,怕爸爸怪罪他。所以他才想给我一个教训,既能伤我又能挫我锐气,谁料你替我受了这无妄之灾。夕夕,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帮你报这个仇。”
慕陨的身世昨晚童童有跟她提了一下,周夕微叹一口气,无所谓道,“我没多大事,既然他是你哥哥,你俩就该和平相处,不要伤了和气。我想你爸爸也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们互斗。”
“夕夕,你不了解内情,你也不知道我爸爸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会跟你的认知不一样,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额,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哥哥和爸爸的?周夕连商爷跟商程都不认识,自然不了解他们,才会觉的慕陨思想有些偏激。待后来遇到了一些事,她才终于明白,商爷跟商程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慕陨涂上药,重新换上新的纱布,又为周夕穿好衣服,扶她起来让她侧靠在床头,他从另一格抽屉拿出一大一小两把刀。
周夕一看那把菜刀,感觉咋那么眼熟。
慕陨已笑着跟她解释,“这菜刀就是那天你拿着去赌场的那把,我跟你说,带把菜刀既不安全又显眼,你那天藏在腰间,没觉的搁的慌么?”
周夕仔细一想,还真是,那天她怕菜刀掉了又担心被菜刀伤到自己,不止行动不便还老害怕别人发现她藏了凶器。
“真是个笨丫头。”周夕的神情已说明一切,慕陨摸摸她脑袋,拿起那把小巧的弹簧刀递给她,“夕夕,这个你拿着,我送给你的。不管是伤人还是要自保,都很方便。只是你要小心,这刀很锋利,别让它伤了你自己。”
周夕本不想要,想想还是收了,这弹簧刀小巧玲珑又别致,携带起来很方便,没事还可以拿出来削个苹果皮啥的……
慕陨要是知道周夕把他珍藏很多年的弹簧刀拿来当水果刀来用,一定会气的吐血。
“对了,你那把刀呢?”慕陨想起周夕以前有一把很是锋利的刀。
周夕淡淡道:“落在苏家了。”
对于两个人来说,如今都不喜欢提到这个苏字,为此,慕陨也就不在问了。
周夕伤了行动不便,慕陨陪着她一起宅在家里,需要什么或者想吃什么,让小六送来就是。周夕完全啥事不用干,就安心养伤,于是,伤口好的很快,在七月初七七夕情人节这天,她背上的伤口完全脱迦好了。
被困了足足大半个月,周夕渴望着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
慕陨知道她心思,便开车带着她去了海边,还带了两套潜水装备,两人都是极其爱冒险的人,一言不合就穿上潜水衣,潜入海底去玩。
在这种炎热的夏天,周夕跟鱼儿一样渴望得到水的滋润,她在海底像条灵活的鱼自由自在的游着,慕陨护在她旁边,与她一同嘻戏,逗弄海底的鱼儿。
就在周夕玩的差不多准备回去,慕陨突然拉住她,掏出一枚戒指向她求婚,用手势比划着要她答应,还威胁她不答应就拔她的氧气管子,在这种情况下,周夕哪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无奈接过慕陨的求婚戒指。
哗啦一声,周夕浮上海面,拔掉氧气管,望向刚出水面的慕陨,“你太无耻了,哪有求婚的人向你这样。在海底威胁我,我要是不答应,慕陨,你是不是真的要拔我氧气管?”
慕陨狡猾笑着道,“夕夕,我拔你氧气管就是吓唬你,好让你答应我,我哪敢拿你生命来开玩笑。 我不管了哈,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以后要嫁给我。”
周夕往前游了几米,“谁要嫁给你这个无赖,刚才的求婚不算数。”
慕陨追上她,“夕夕,那我现在再向你求一遍,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上岸。”
周夕见慕陨的神情很认真,她把那枚求婚戒指放在掌心端详片刻,戒指很特别,内圈刻了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另外还刻了“一生所爱”四个字。
她很感动又很开心,心里甜滋滋的,笑着说道,“罢了,我答应你就是。但真要嫁你,也要等我大学毕业后再说。”
“可以,不就还有一年么,我等你。”
晚上,慕陨半个月的禁欲生活终于解禁了,等周夕洗完澡回到卧室,他再也控制不住,化身大灰狼把周夕那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狠狠扑倒,吃的个一干二净。
周夕势单力薄,哪里是慕陨的对手,反抗挣扎皆无效,也就由着他折腾去了。
慕陨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见心爱人睡的香甜,心想昨晚把她累坏了就让她好好再睡会儿。
他心满意足搂着周夕睡了会儿,见她还没要醒的样子,他只好先起床去刷牙洗脸。
慕陨刚走,周夕便睁开了眼睛,实在是太累又困,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
等慕陨刷了牙回来一看,周夕还在睡,忽然想起昨晚她说过,想吃外面早餐摊上的豆腐脑和蒸饺,这种小事本可以让小六代劳买上来,但慕陨觉的他一次也没给周夕买过早餐,现在正好没事,可以弥补一下这个遗憾。
等慕陨出了小区大门瞬间后悔,一辆特别熟悉显眼的轿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反应过来,迅速往回走,但几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将他包围住,“陨少爷,别走了,商爷有请。”
慕陨无奈,只得随几个黑衣人往轿车走去。
轿车司机为慕陨打开后车门,在慕陨上了车后,司机返回驾驶位,踩下油门,把车开走了。
慕陨见车子开走倒也不急,不慌不忙点燃根烟,这才望向旁边的男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你一个你该去的地方。”商爷抖了一下雪茄上的灰烬,“听说昨天你就出门了,我料想你还会出门,一早等在这里,果然等到了你。”
狡猾的老狐狸,慕陨腹诽,随即吊儿郎当回道,“我哪儿也不想去,我的家就在你逼迫我上车的地方。”
对这个不服管教的儿子,商爷很头疼,既欣赏他的性格又憎恨他的目中无人,他怒吼道,“慕陨,这么多天了,你胡闹也够了吧。”
慕陨耸耸肩膀,“我怎么胡闹了?”
商爷继续发火道,“你怎么就不胡闹了?我可以容忍你在外面养女人,但那个姓周的女孩不适应你,她那种小家碧玉漂亮是漂亮,但没有家族背景,无法在事业上帮助你。我已经帮你选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我结拜兄弟的女儿。那孩子长的不比你看上的女人差,跟你年龄也相仿。你那女人,你玩玩就好,千万别当真。我是不会允许她做商家未来继承人的夫人,她还不够资格。”
慕陨灭掉烟,正色道,“她够不够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要娶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用不着你来同意。还有,我姓慕不姓商,你那位置留着给你大儿子,他比我更欢喜得到这个位。”
“不管你姓什么,你身上始终流着我身上的血,这是事实,不容置疑。商程没你优秀,他不配得到这个位置。”
慕陨冷冷望着商爷,一本正经说,“你没有权力命令我听从你的吩咐,我是你儿子没法改变这事实,但我要不要认你做父亲,那就是我的事情。 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商爷亦盯着慕陨,父子俩对视片刻,商爷淡笑出声,“若我一定要插手呢,你怎么办?”
慕陨一字一字说,“那我就毁了你创立的一切,包括你的大儿子。”
商爷是谁?在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条,岂会被慕陨这种小儿科的恐吓结吓到,亚根儿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把雪茄丢出窗外,胸有成竹说,“慕陨,我早就料到你不会乖乖听话,所以我有的是后招。听说你那女人叫周夕,父母尚在,不过,她的母亲是个将死之人,我也利用不上她。但她父亲叫周律光,嗜赌如命,对吧,我还听说你找了人帮他强行戒赌。”
慕陨心生不妙,“你把周律光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我让人把他请走了,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吃好喝伺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