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回凌洛城身边,但去齐启身边也同样让许盈月感到屈辱,虽然内心恨得不行,但她还是没忘把自己从仵作口中问出来的消息告诉付子毅。
不想付子毅竟是道:“没有必要了。”
许盈月瞪大双眼:“为什么?”如果真的没用了,那么他们这么久来的行为岂不是白费了?
付子毅只是重复道:“已经没用了,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只要好好的活着便行。”
许盈月咬唇,瞪了他一眼,“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一直是这样,你并没有看错。”付子毅反而笑了,“之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模样只是伪装罢了。”
仿佛事先知会过,齐启很快便来到府中接人,见到他的时候许盈月还有一瞬的惊讶,没想这人竟是这么快就来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所以便耷拉着小脸上了马车。
气氛有点凝重,齐启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许久不见许姑娘你,感觉比以往更加漂亮了呢。”他笑眯眯的说道,说完后就懊悔的想要打自己几巴掌,这话说出来与调戏没什么区别,许盈月不生气才怪。
果然,就见许盈月的视线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齐启无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应该相信凌洛城才对,他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
“做都已经做出来了,你还想替他狡辩吗?”许盈月无语,“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我好像很在意似的,我一点也不在意。”
齐启唇瓣抽了抽,心想: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啊。不过他却不打算说出来,毕竟若是把人惹生气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许盈月暂时去往了齐启府中,毕竟是将军府,突然多出一名丫鬟也不奇怪,许盈月就这样在府中当起了一名什么都不做的丫鬟,着实让府中丫鬟嫉妒不已。
虽然付子毅已经说过不准许盈月再去调查,但这对许盈月来说却是与没说没什么区别,她可不是那种说不让干就不让干的人。
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线索,甚至还找到了证人……
想到证人,许盈月猛的精神了,才想起那证人还在付子毅府中,也不知道她此时若是回去要人付子毅愿不愿意给了……
许盈月苦恼的不行,纠结半晌还是选择先把证人放在付子毅府中,左右也不会消失,还不如先把别的事情做了。
她已经得知了旗木得中的毒是菱花,此时只要证明苏佰腾手中有菱花便行。
思此,许盈月觉得自己应该找机会接近苏佰腾,但转念一想,苏佰腾贵为侯爷哪是她想接近就能接近的。
正苦恼着呢,见她早晨没来吃早饭就担心的前来找人的齐启就出现在她眼前,许盈月双眼唰的亮了起来,看的齐启脚步下意识一顿。
“怎么了?”他不确定的问道。
许盈月笑眯眯的接近他,“以齐将军的身份想必很容易接近苏侯爷吧。”
齐启忍不住又后退一步,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猜疑,“你想接近苏佰腾?为什么?”内心的阴谋论不禁转动起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
话没说完就被许盈月打断,她咬着牙齿强调:“但是我必须接近他!”
听言,齐启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微眯双眸,神情严肃看着终于有了身为将军的威严,许盈月心中有点发怵。
“你难道在调查使臣死亡的事情?”齐启一针见血。
许盈月干咳两声,勉强点头。
“不准。”齐启冷道,“你只是一个平民,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许盈月被他气笑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找到了证据并且呈给了皇帝,到那时谁还会在意我是不是一个平民百姓?”
齐启皱眉:“你这人怎么就不听人劝的?”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劝我?”许盈月冷着脸说道,“我这人就是不听人劝,你若是不愿帮忙那就算了,反正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只会更加危险!
齐启简直头疼,但一想到这人是凌洛城嘱托给他的,他也没办法拒绝,便只能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听言,许盈月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才露出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
以齐启的身份想要接近苏佰腾很简单,只是用什么目的却是最让人为难的。
“我生辰快到了。”齐启沉吟片刻说道。
许盈月怔了怔,尴尬的说了声恭喜。
齐启无语:“恭喜什么,我的意思是可以用我的生辰宴来做借口,把苏佰腾邀请到我府中然后我再派人去侯爷府找你说的东西。”
许盈月恍然大悟,“我觉得很好!”
既然有了计划,齐启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个消息一出,这个将军府的下人都惊讶了。
“老爷……您生辰不是还有数月吗?”管家为难的道。
闻言的许盈月下意识瞪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向齐启,果然就见齐启面上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
他干咳两声,虎着脸道:“怎么?本将军想什么时候举办生辰宴就什么时候举办,难道还需要你同意?”
管家赶紧摇头,“是老奴逾越了。”
“别废话,赶紧去布置,顺便给朝中人发些请帖。”说到最后,他特意强调:“每个人都必须发!”
管家应声离开。
见此,许盈月才把一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她道:“我去过一次侯爷府,所以这次潜入我也要去!”说话时,她神情中满是兴奋以及激动,似乎很迫不及待。
听到这话,齐启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他与许盈月相处的不多,并不清楚她的本性,此时一见不禁为凌洛城捏了把汗。
知道自己就算是拒绝了也没什么用,齐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行,但是你要听领头人的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他严肃道,虽然许盈月有一点功夫底子,但是在森严的侯爷府内压根就不够看。
许盈月忙不迭点头,“放心放心!”
很快就到了齐启为自己举办的生辰宴,接到请帖的大臣无一不奇怪,心想这镇国将军到底出了什么毛病,竟是把自己的生辰生生提前了数月。
许盈月乖巧的跟在齐启找来暗卫队中,领头的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金菱。
金菱似乎也没想到齐启会同意许盈月的要求,见到她时还愣了一下,虽然很快便恢复却还是没有逃过许盈月的眼睛。
许盈月不禁失落。
“跟进我。”金菱简短的嘱咐了其他人几句后便对许盈月低声道。
许盈月点头。
他们要去的地方不同一般,毕竟贵为侯爷,权利滔天,那侯爷府自然也没有那么容易浅入进去。
“你要找什么东西?”金菱不忘问道。
“菱花!”许盈月赶紧道,“一种粉末状的毒,给使臣大人验尸的仵作说使臣大人便是中了此毒而亡。”
金菱皱眉:“你就因为这句话怀疑侯爷?”
她怀疑的打量着许盈月,心中不禁想许盈月的猜测到底有几分是对的,若是错了,那么今日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活着出这侯爷府。
许盈月摆手:“怎么可能,我还有证人呢。”
金菱抿唇,“无论怎么样,我们所有人都会拿性命保护你,你做好确保你的猜测是对的,不然……”
许盈月自是明白这些,神情也不禁变得严肃起来,“相信我!”
终究是抵不过她,金菱对着身后一干人打了个手势,紧接着拦腰抱住许盈月带着她潜入侯爷府当中。
侯爷离开了府邸,府中的监管变得森严。
一行人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早已经打探好的书房之中,这里是苏佰腾密谋一切的地方,虽然不能确定他真的会把毒药放在这里,但众人还是打算来此试探一番。
一番不动声色的翻找下来,并没能找到菱花的踪迹,许盈月眼珠子一转,心中又有了一个地方。
她示意其他人跟着她所指的方向前去。
那是她被苏佰腾带来侯爷府待的房间,她对那房间唯一的印象便是奢华,仿佛压抑在心底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在了其中的摆设之上,显得张扬而又充满野心。
眼下情况由不得他们一行人犹豫,在许盈月发出命令后所有人便朝着那房间前去。
也不知苏佰腾是对于自己府中的守卫太过信任还是太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过于天衣无缝,这间房外的守卫并不多。
许盈月心中焦急,翻找的动作也不禁带着些许急切,差点便打碎瓷瓶引来守卫。
她在其他人谴责的目光中愧疚的收回手。
好在,在一番努力下众人还是找到了他们所要找的东西——菱花。
这是粉末状的毒药,被小心的用锦缎包着藏在了枕头之中,许盈月简直目瞪口呆,一想到那时她脑袋竟是枕着这么一包毒药就感觉浑身难受。
找到了东西,那就是过该离开的时候了。
找东西以及找房间用了他们许多时间,才一出房间,他们才发现苏佰腾竟是正好回来了,此时想要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金菱微眯双眸,示意众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许盈月学着他们放缓呼吸,双眼直直的盯着下方的人,苏佰腾步伐不慢,此时已经走到了走廊处,就在他们藏身之处的下方。
他进了房间,没多时就又出来了,神情中带着意味深长,他抓住一名路过的丫鬟,笑眯眯的问道:“今日有谁进入过这间房?”
丫鬟迷茫的摇头,苏佰腾道:“下去吧。”
丫鬟这才离开。
隐藏在暗处的众人呼吸皆是一滞,不想他们都已经如此警惕了竟还是被苏佰腾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