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薇一趟趟地端菜。欧阳凯自己不动,也不许沈博远帮忙。“我就是要教教这女人怎么做人家女人。”
他竟然为了防着苏宜薇偷吃,跟在她的身后。
苏宜薇手里被欧阳凯塞了一个大大的鱼盘子,颤颤巍巍地出来了。
放下鱼盘,她抬头看看楼上。“开下门。”
“所有的门都打开。住人吗!”沈博远说着,搓了下大光额头,目光已经被桌子上的菜吸引住了。
欧阳凯歪了下头,瞅眼苏宜薇,“是不是打算偷东西!”
“你……”苏宜薇大叫了一声,手指向了欧阳凯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博远在一边用筷子拍了下欧阳凯,“干嘛,是我要你开门。你怀疑她干什么。”
欧阳凯收起了怀疑的目光,掏出了遥控钥匙,打开了所有的门。
苏宜薇撇着小嘴,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上楼去了。
沈博远在她身后叫道:“在左边第三间里,有一些的医用品,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换下纱布。”
欧阳凯一把按住了他,“没事,叫她自己做。”说着,低着头,在菜上面耸下鼻子,“好香啊。”
苏宜薇上了楼,扒在楼梯上看看两个人,两个人没有注意自己。
她转身就向着沈博远说的房间走过去。
“别乱动东西。”欧阳凯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叫道。
苏宜薇恨恨地一瞪眼,揉下手指头,“我不给你翻个底朝天,我就不叫苏宜薇!”
她快步地走进了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应该算是一间比较大的房间。
内外两间。外面是间办公室,里面是休息室。
她走进里间,左手是大大的衣帽间,她推开门,竟然也锁着。
她瞧眼磨花玻璃的浴室。什么?也锁着吗!
有没有锁的地方吗!自己能找到什么东西帮到自己呢?
她四下里看看,见里面是张大大的双人床。百合花的床罩,上面纱幔袅袅地飘荡着。
床的一角,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柜子。上面摆着一只金色的台灯。台灯罩子做成了花瓣样,很是漂亮。
她走过来,拉开了柜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包包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装在里面。
什么东西都要包装起来!苏宜薇觉得这个欧阳凯生活习惯好奇怪。
她随手拿起一个来,打开来一看,是一袋领带,一条条整整齐齐地卷起来,装在里面。
她翻了半天,才找到了沈博远所说的医用纱布。
旁边的袋子里找到了剪刀。拿着剪刀,咔咔嚓地磨了下剪子,想剪到欧阳凯宝贝的冲动,浮上了心头。
她又翻了半天,一丝阴冷的笑挂在了嘴角。
“找好了吗,快下来!”沈博远在下面叫道。
“我就好!”苏宜薇有些不明白,应该是欧阳凯怕她偷东西,怎么是沈博远催她呢。
等她下来,就明白沈博远为什么叫她了。
桌子沈博远的菜,满满一桌子的菜,只有几片叶子,在清汤寡水里泡着了。
苏宜薇吃惊地扬起了眼,“你们……一点都没有给我留下。”
沈博远搓着灿烂大额头,坏坏地笑了下,指着欧阳凯,“都是他,都是他吃光的。”
欧阳凯揉着下肚子,“不错。这个月你天天给我做吧。”说着,解开了裤腰带,放了一个扣眼。
苏宜薇恨恨地瞪了下眼睛,扯了下嘴,什么坏菜吗!
“给你留了!”欧阳凯说着,指了下小烙饼。
“啊?”苏宜薇拿起小烙饼,举到眼前,传来了沈博远的笑声。
这块小烙饼只有苏宜薇的一只手掌一半大,而且,是从中间拆开来,只留了一半没有葱花的。
“你……”苏宜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望着恬不知耻的欧阳凯,气得手按向了口袋里的剪子。
沈博远搓着大光额头,“苏宜薇,你再做一点吧。”
欧阳凯理也没有理她,自顾自地上楼去。
“苏宜薇,快点。吃饱了,我要运动。”
沈博远低低地“啊……”了一声,快速地搓着自己的大光额头,“我是你们的阳光,我是阳光……”
苏宜薇气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阳光,还吃完!”
等苏宜薇收拾好,欧阳凯已经只穿了睡衣,裸露着长长的腿,扣子也没有扣,麦色的胸肌鼓鼓地在她的眼前晃动着。
欧阳凯见苏宜薇不理会他。凑上来,低头在苏宜薇的脖子上闻闻,“一股子酸菜味,快去洗洗。”
苏宜薇推开了浴室的门,门已经打开了,回头望一眼欧阳凯。
欧阳凯开始脱睡衣了,雄健的背露了出来,如同一座小小的山一样。
她的手在冰冷的剪刀上摩擦了下。关上了浴室的门。
水声“哗啦啦”地传出来。欧阳凯扭过头,看着磨砂玻璃里面美妙的身影。
玲珑有致,如同剪裁出来一张剪影。
被水气蒙蒙地笼罩着,看不分明,好像水乡雨中的那个影子。
他慵懒地长长地伸了懒腰。运动下胳膊,可得好好地教训下这个女人,什么都想要。
那头,苏宜薇时不时地扭过头了,看看欧阳凯。
她出来了,一脸的潮红,整张脸,如同带露水的花瓣,粉嫩娇美。
欧阳凯伸出手来,重重地一捏。
苏宜薇垂下眼来,揉了下手指头,“我做了酸梅汤,要不要喝点?”
欧阳凯对苏宜薇的手艺现在是服气了,马上就向往起她的酸梅汤来了。
他点了头。苏宜薇抬起头来,簌地一道流光闪过眼里,她马上快速地低下头去。
有事!欧阳凯在心里低低地告诫自己。
苏宜薇转向出来,手揉了下潮湿的头发,看了眼背后的门。
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她转过脸来,沈博远!
“别叫欧阳凯动你。”沈博远搓着大头,低着头,看着脚面说道。
“当然。”苏宜薇恨恨地也瞪了眼地面,快速地揉动着手指。
沈博远还是担心地看了眼苏宜薇背后的门,这个欧阳凯,表情像是要吃了苏宜薇。
苏宜薇确实将他惹火了,不但惹着他的母亲,在他心目中不能动的人,而且也惹着了他本人。
苏宜薇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来,冲着沈博远阴阴地一笑,吓得他微微地搓着大光额头。
她想干什么!沈博远不确定,现在他确定的是自己要保护苏宜薇。
这个可怜的人儿。
苏宜薇下得楼来,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红艳艳的酸梅汁,坏坏地勾起嘴角来。
什么东西,从她的手里顺到了杯子里,她举起长长的杯子,放在眼前,精心地晃动着。
嘴里喃喃地念叨,“一切都靠你了。”
一只手,从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的苏宜薇背后伸出来,抓住了长杯子,也拿到眼前晃动下。
苏宜薇微微地张开了嘴,自己太专注了,欧阳凯走到了自己的背后,竟然没有察觉。
欧阳凯扯起了嘴角,将酸梅汁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什么味道?苏宜薇刚刚放进的是什么?
欧阳凯扳开了苏宜薇紧紧地攥在一起的手,那手指不安地在手心揉动着。
手心里是些白糖!
欧阳凯微微地一笑,当白糖我就不疑心了?他举着杯子,缓缓地晃动暗红色的液体,歪着脖子想了半天。
他想:如果是安眠药,叫她喝下去,无论是谁睡着,多没有趣,我还想听她的如同小猫一样的惨叫声呢。
如果是什么泄药之类的,更无趣!
他扬起了眼,一手按在了金戒指上,轻轻地扯起嘴角来,拽着苏宜薇的胳膊,上楼来了。
沈博远的房门一直都紧紧地关着。他却紧紧地贴着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突然,门猛地被一脚踢开了,“大头,给你点好喝的。看你将苏宜薇的手艺吹成神级了,来点福利。”
说着,欧阳凯坏坏地举起了暗红色的酸梅汁,长长的手臂如同八爪鱼,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沈博远的面前,一脸的坏笑,诱惑地在沈博远面前晃下。
沈博远接过来,搓下发光的大头,“看你笑得怎么这样诡异!”
“没事,只是叫你尝下苏宜薇真实的手艺。”欧阳凯还是坏坏地笑着,手紧紧地握住了金戒指。
沈博远一手举起酸梅汁,一面看看苏宜薇,又看看欧阳凯,“八爪鱼,我怎么还是觉得你在陷害我啊。”
苏宜薇的小脸苍白,满头是汗。
“喝啊。”欧阳凯也不管沈博远乐意不乐意,手臂如同八爪鱼一样,长长地伸出来,强行夺下杯子,生硬地对准了沈博远的嘴,勉勉强强地给他灌了下去。
沈博远被灌得满脖子都是液体,他擦了一吧,巴叽下嘴,“味道确实不错,神级的,没错。”
欧阳凯眯起眼睛来,阴冷地笑着,将苏宜薇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揉下她的长发,“宝贝,瞅瞅你的酸梅汁有什么效果吧。”
沈博远突然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脖子,踉踉跄跄地倒下去,他腾出一只手来,指向了苏宜薇,“苏宜薇,你不是人!竟然……”
欧阳凯已经惊恐地瞪大眼,不会是毒药吧!这个女人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