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微坏坏地一笑,冲着门口甜甜地大叫,“琴音,欧阳凯想,想,人家……”
没想到一声清清的笑声,“那好,我给你们守着门。”
苏宜薇垂头丧气地捏了下手指,安雅琴装好人是装定了。
她一回头,却见欧阳凯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金戒指,望向门外。
苏宜薇走过来,刚才笑了一声,就被欧阳凯抬起了下巴,“你这样没有良心吗?我为了你爸爸的事……”
苏宜薇心里一紧,小手捂在了欧阳凯的嘴上,“你说什么,我都听。”
欧阳凯的手伸向了苏宜薇的衣扣。
苏宜薇低着头,看着修长的手解开她的衣扣。
她抬起小脸来,望向了欧阳凯,他却紧紧地锁着眉,怎么了?
他将苏宜薇猛地拽回到身来,嘴霸道地压了下来,一条蛇游进了苏宜薇的嘴里。
门就在这时,“砰”地撞刻了。
沈博远拍着大头出现了,胳膊上挂着拼命拽着他的安雅琴。
“你们想干什么!”
欧阳凯翻了他一眼,“出去!”
苏宜薇的眼角扫到了沈博远,脸一红,竟然叫他看见了。
她急急忙忙地推开了欧阳凯,垂下头,一手环着另一手手指,撸着手指,沈博远走过来,给她拉上衣服,气恼地扫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欧阳凯是病人吗?”沈博远责备地问道。
安雅琴清清地一笑,“不至于吧。”
沈博远扭头白了安雅琴一眼,“你只顾着做好人,欧阳凯的身体你是不管啊。”
安雅琴被他这样一呛,垂下头不说话了。
欧阳凯捡起被子上的金戒指,沈博远很少地骂安雅琴,就为这样的事情?
他观察着沈博远的目光,一丝的不屑,轻蔑中带着讨厌,什么时候沈博远这样看过琴音?
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的药叫安雅琴做出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叫沈博远一脸的藐视?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如果出事,应该是沈博远和安浩歌一起,怎么只有安浩歌出来说话?
他望眼沈博远的大头,明亮着。明明药力最强的时候,大头拼命地抵挡,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反过身倒干什么事呢?
他心里被金戒指的金光刺了下,沈博远还听见了什么,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多年的兄弟,什么事情是大头不能说的呢?
安浩歌……
他心里念着,转着金戒指。
沈博远伸出手来,夺下金戒指,“老老实实地躺着,什么都别做。别安雅琴说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凯猛地地抬起头来,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叫琴音安雅琴!
还有,明明是自己跟苏宜薇胡来,他不说苏宜薇,连自己都不骂,却说的是安雅琴!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大头这是怎么了?
他讪讪地笑着,又夺回金戒指,“乐下,没事的。小性情有益健康。”
说着拽了下苏宜薇。
苏宜薇局促地被他拽到了身边,就窘迫地望向了沈博远。
欧阳凯感愤地一扳苏宜薇的下巴,“看什么看!”
苏宜薇撸了下手指,不说话。
沈博远伸出手来,就想拽起苏宜薇就走。
金戒指重重地砸在他的手上,一片青瘀。
苏宜薇小声地说,“你们谈,我还是回去跟我弟弟说我爸爸的事去!”
沈博远看着苏宜薇不安地撸着手,平缓地说,“别把某人想得太好!”
苏宜薇惊异地抬起眼来,什么意思,沈博远是说欧阳凯吗?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这大头是怎么了,一边兄弟情深意重,一面遇到是苏宜薇事事针对自己。
苏宜薇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望了眼安雅琴,不可能!里面是不是……
他不明白,挠着金戒指,“把话说明白点。”
“你爸爸被孙悠柔抓去了。”
“又是她!”清脆地小提琴声拉高了,安雅琴叫起来,“她分明是对着欧阳凯干!”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摸出手机,“孙悠柔滚到这里来!”
半个小时后,一个大得如果桌面的包推开了门,“总裁,什么事!”
“苏鸿晖呢?”欧阳凯开门见山。
“不是都在找吗?”孙悠柔说着,将大包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苏宜薇狐疑地望着孙悠柔,孙悠柔的大红嘴微微地抖动着。这个家伙自从爸爸没找到,就一直帮着自己在找,出力很多。
沈博远打开手机,“这是怎么回事?”
苏宜薇夺下手机,只见照片上苏鸿晖被捆着在前面,孙悠柔短短的头发露出一角来,半张脸上大大的红嘴分明可见。
孙悠柔凑过头来,瞅了一眼,吃惊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先说你的问题,别问我!”沈博远推开她凑到眼皮底下的大红嘴。
孙悠柔苦苦地笑了下,扯着嘴望向苏宜薇
苏宜薇的手紧紧握起小拳头,望向孙悠柔。
孙悠柔又望向欧阳凯。
“怎么不说!”欧阳凯拍了下桌子,拉开了伤口,嘴角却扯了下,安雅琴过来,轻轻地揉了下他的伤口。
“说什么……”孙悠柔垂下头来。
“说!”
“上次就是你!”苏宜薇挥动着拳头,差点打下来。
孙悠柔双手抵在苏宜薇的肉拳上,“问夫人,问夫人!”
“我妈?”欧阳凯一转金戒指,“她要你干什么?”
“其实我搜到了苏老爷……”
孙悠柔望向苏宜薇,“你还记得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没说了?”
“啊!你是想告诉我爸爸你找到了。”
孙悠柔大幅度地点着头,“当时苏先生就在我身边,可是夫人冒了出来……”
“本人!”欧阳凯打断她。
孙悠柔大大地点着头。“是!”
望着她瞪得圆圆的眼,苏宜薇揪心地问,“然后呢?”
“强行命令我将苏先生送到她说的地点去。”
孙悠柔为难地瞅了眼苏宜薇,“她就派人跟着,我一直没得着机会跟你说。我将那个地方翻遍了,已经没人了。”
“所以……”
“所以,我上你哪里去了。”她拿起大桌面包,挡着红脸,“心虚。人是我交出的,找着人了,我才能跟你苏宜薇交待吧。”
孙悠柔说着,“砰砰砰”地小肥手使劲砸着大包。
红色大包“砰砰砰”地响着,一片片地红光。
“你包里是什么?”欧阳凯听着声音。
“录音!”孙悠柔坏坏地扯开了大红嘴,“这事没法交待,我偷偷地录了下夫人的一些手机里的命令。”
几个人皱着眉,看着孙悠柔将一个只有半个手指大小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苏宜薇也轻轻地嗔了她一句,“就这点大……”
孙悠柔点点头,放起了录音,“别看小,可是我的清白。”
说着她又“砰”地拍了下录音笔。
果然,录音笔里,湛语薇薄薄淡淡地叫着,虽然含糊不清,还是能听明白,在指挥着孙悠柔将苏鸿晖送到什么地方去。
苏宜薇揉了手指,“我妈干什么了,叫你妈这样记恨我们一家人呢?”
欧阳凯想说,事大了。可是他并没有开口,而是望向了沈博远,他知道什么吗?
“大头,你觉得怎么回事?”
“干爹……”沈博远搓着大头,稀里哗啦地,“一定是跟干爹有关。”
“为什么?”欧阳凯不解了,还以为跟苏宜薇的妈妈有关呢。
“是不是美人蕉?”苏宜薇揉了手指。
沈博远“啪”地一拍大头,“是,是,背地里干爹为了美人蕉将你妈骂得狗血喷头,我想你是记恨了。”
“可是美人蕉是我妈自己种的……”欧阳凯怀疑地转着金戒指,大头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这……这……”沈博远想了又想,“是你妈跟苏先生置气,比谁家的美人蕉好看,所以才种的,所以……”
“所以什么!我妈本来就没少为了美人蕉被我爸爸骂。
金戒指滞在鼻尖下面,欧阳凯观察着沈博远的一举一动,好生的奇怪。
“她总是偷偷摸摸地种美人蕉,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跟苏先生有什么关系!”
“就是,跟我爸爸什么关系!”苏宜薇不满地堵了他一句。
“可是,可是,是你爸爸非要说你们家的美人蕉比她种得好,她不服气,才闹出的事。”
“她将事情记在了苏先生头上?”
“应该不止,前面撞车也是一件。”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看起来大头知道点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现在还是找我爸爸要紧!”苏宜薇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爸爸总算是有消息了,“你得给我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