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凯发现孙悠柔不见了?她怎么了?
是不是她查到了什么?
他转着金戒指进来了。安雅琴和安浩歌马上就停下了。
不过,安浩歌神神秘秘的样子,叫他十分的不爽。
他竟然背着自己来找琴音,想干什么。
他见安浩歌起身,“这就走?”
安浩歌拉起安雅琴来了,“我请了我家的医生,给她看看。”
欧阳凯翻了他一眼,“我家的医生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根本没有。”
安浩歌黑着脸说道。
望着他的鼻孔都是黑的,欧阳凯震惊地抬起手来,金戒指怔怔的。
“没有,我不是叫他天天跟着琴音吗?”
安雅琴低着头,“阿姨说她腰痛,叫去了,再没人理我了。”
“她躺在这里,发高烧,没人理!”安浩歌恶劣地瞪了欧阳凯一眼。
安雅琴的眼圈红了。
安浩歌拽过她来,“想找你,你又去哪里了。”
欧阳凯在找孙悠柔。她哪里了。
他连忙拉住了安雅琴,“琴音,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安浩歌推他,“走,琴音。”
琴音垂着头,什么也不说,转身跟着安浩歌出来了。
欧阳凯扒在窗户上担心地望着他们。就见安浩歌一下来,就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安雅琴。
安雅琴紧紧地拉了下黑色的外套,望向了他。
他挥下手,大叫道,“我这头忙完了马上来。”
他又冲着安浩歌叫道,“好好地照顾琴音,什么好,用什么。”
安浩歌瞪了眼他,“滚!”
他握着安雅琴的小手就向着他停在楼下的悍马去了。
欧阳凯歪了下金戒指,妈妈在干什么。
安雅琴才流产,她这样干,太叫琴音寒心了。
他转向了湛语薇处。
湛语薇一见他这样说,紧锁起了眉,“我只是见你妹妹要走了,所以叫医生给你妹检查下身体,没想到……”
欧阳凯转着金戒指,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冤家?
妈妈怎么对付完了苏宜薇,又将安雅琴视为了眼中钉?
湛语薇气得不停地拍着胸口。
江妈在一边说道,“公子听孙悠柔掀安雅琴的老底了没有?她这个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江妈,主人的事,你老少插嘴。”
湛语薇见欧阳凯为了安雅琴,骂了江妈,心里愤愤不平。
什么人,竟然将男人玩得团团转。
心想着一定要收拾下安雅琴。
欧阳凯见湛语薇的脸色黑黄起来,知道恼了她。
“安雅琴到底是流了产的人,要护着点才好。”
“你知道吗,她流产,是为了逼走苏宜薇。”湛语薇当即说道。
欧阳凯飞快地转着金戒指。
本来,他不想追究母亲的事,没想了她竟然自己提出来了。
“苏宜薇根本没有碰着她。我在查这事,这苏宜薇就不见了。苏鸿晖也不见人。”
欧阳凯心里燥起来。这两个女人都没有证据,一边是妈妈,一边是怀了孩子的女朋友。
他支支吾吾地,问了句,“要我找到苏宜薇问问吗?”
“不用找她。安雅琴以为弄走了苏宜薇,就没有人知道真相了。可是有人看见了。”
看见了,是不是您老找来的?
湛语薇见金戒指转得滴溜快,“她还拍下了录像。”
录像?欧阳凯微微地怔了下。
他伸出手来。
本来他以为苏宜薇撞了安雅琴,安雅琴将事情闹大了。
没想到,苏宜薇根本撞都没撞到她。
一个扎着长辫子的下人,到里间拿出了录像。
安雅琴的声音冒然地响起来。她见欧阳凯去了母亲这,就跟来了。
“阿姨,我这里也有东西,您想不想看看。”
湛语薇阴气十足地应到,“不用了。”
她阴冷地将一丝狠毒藏在了眼角。
安雅琴只是向着江妈点点手。江妈将信将疑地出来了。
安雅琴摊开了手心。
江妈脸色大变。转身向着湛语薇进来了。
“那个人只是剪辑了下,什么也看不出来。”
欧阳凯歪了头,”琴音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我还看不到好戏呢!”
安雅琴噙了阴寒的笑,见湛语薇立起身来,想跟欧阳凯还说下去,她被侧身的江妈拽了下手。
江妈贴着湛语薇低低地说了什么,湛语薇“腾”地落入了椅子里。
她脸色发白发寒,如同从冬天的外面刚才回来。
手都战栗着,江妈紧紧地扶着她,她才在椅子里坐直了。
欧阳凯担心地问了句,“妈,您怎么了。”
安雅琴清脆地如同竖琴的声音,“我只不过是找出了您给我药的证据吗,您至于吗。”
欧阳凯上前,“妈,琴音早就告诉我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但他手里的金戒指,飞快地旋转着,他感觉到哪里不对。
两个女人的表情太过诡异。
安雅琴笑得奸奸的。
湛语薇笑得虚弱。
明明地安雅琴压得湛语薇话都说不出来。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但金戒指转得湛语薇头痛。
“安雅琴,这事不许再提起。”欧阳凯命令道。
琴音蓝色的头发飞舞起来,“我知道。”
湛语薇挥下手,有气无力。
“你去吧,我头晕。”
欧阳凯还想说什么,江妈却上前来,“去吧,去吧,叫夫人好好休息一下。”
安雅琴阴冷凛凛地说道,“阿姨,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呢?”
湛语薇低低地垂着手,点点手,示意她留下来。
欧阳凯只得出来了。见江妈跟在自己的后面,“还有事?“
“夫人叫给你送件衣服。”其实湛语薇是叫她一定看着欧阳凯离开。
江妈回来了。湛语薇这才勉强地撑着坐起来,“有话你就说。”
安雅琴手点了下江妈,江妈乖乖地给她搬过椅子。
她一屁股坐下来,“孙悠柔那里我们审到了,……”
她的嘴碎碎地抖动着,每个字都是对湛语薇的宣判。
是对湛语薇的剐刑。
江妈见湛语薇坐不住,要掉下椅子,上前扶住了她,“您得撑住了,这事您得隐瞒下去。”
湛语薇的脸色就像是被剐下了一条条的肉,血淋淋的。
“别说了。”
安雅琴侧了下脖子,瞅着她,湛语薇就像是刚才被她拎出来水的一条黑黑的泥鳅,全身都是粘粘的,沾着水。
湛语薇目光直直地看着安雅琴的手指,“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安雅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的窗。窗前正是秋意浓,果实要收了。
如果顺利,自己就可以走人了,还可以跟哥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呢?
见安雅琴不说话,湛语薇嘴哆嗦着,”江妈,将我所有的首饰都拿出来。“
安雅琴没有转身,“还有……”
“你说。”
“我要安家那个牌子。”
这……湛语薇虽然不管公司,也知道,这个牌子给欧阳家带来丰腴的收入。
“这得欧阳凯说了算。”
“那好,我告诉欧阳凯去。”安雅琴轻轻地哼起歌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欧阳凯?”
湛语薇吞下一口气问出了口。
“我没那么坏,我跟欧阳凯那么长时间,说心里话,他对我挺好的。”
安雅琴望着窗外的欧阳凯,伤他,她得想想。问湛语薇要东西就方便多了。
而且,湛语薇为了保守秘密,一定给得更多。
安浩歌这样说的,她也这样听的。
湛语薇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江妈也跟着说了声,“谢谢。”
这个老人也将欧阳凯视为自己的儿子。
安雅琴拍了下窗台,她还不想伤害另一个跟她一样可怜的人。
因为一样,所以同情。
湛语薇揉着头,“你容我想想。”
“想,那我的好心就到此为止了。”安雅琴的长长的头发被外面的风吹得高高地飘起来。
欧阳凯在楼下瞟了眼上面,他心里隐隐地不安。
妈妈分明是有事。
长这么大,妈妈有事从来都不跟自己说。
他想到了一个人,欧阳晴。
欧阳晴倒是能听见妈妈的心事。
叫她去问问。
欧阳晴坐在自己的小楼里,手脚利索地捆着自己的东西。
她在为自己的回去做准备。
见哥哥来了。她抬起头来,“别这样不开心,安雅琴不生孩子,可能是你的福呢。”
欧阳凯转了下金戒指,“安雅琴干什么了。”
欧阳晴想了想,撇下嘴,没说话。
欧阳凯关上了门,“欧阳晴,你去上妈妈的小楼里去听听,琴音跟妈妈说什么呢。”
欧阳晴的手停下来,意识到哥哥的脸色不好看。
“她们说什么了?”她担心起来,是不是……
欧阳凯摇下金戒指,“不知道,她们赶我出来了。可是我看妈妈有事。”
欧阳晴没等欧阳凯说完,一丢手里的绳子,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
欧阳凯追过来,欧阳晴却停下来,“你来干什么。”
欧阳凯轻微地转了下金戒指,欧阳晴好像不想叫我跟着她。
“怎么了……”
“你去,她们就不说了吗,回去!”欧阳晴竟然推着欧阳凯,“快回去,快点,别叫她们看见了。”
欧阳凯交待了声,“自己小心。”只得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他走了好远,发现欧阳晴竟然还在原地望着他。
安浩歌见这里没事了,向着悍马来了。黑色的悍马是爸爸的礼物。
是做为安雅琴当成色诱钓饵的补偿。
他没有接受,但是爸爸说通了安雅琴,她倒代自己接受了。
现在,他可以用它将安雅琴接回来了。
他开心地听到了铃声响起来。
一定是爸爸给他打来的祝贺电话。
可是他接过电话,脸色变得黑得看不出一点颜色了。
“你们是吃干饭的,竟然叫孙悠柔跑掉了!”
他跳上了悍马,飞快地向着家里赶着。
孙悠柔是会向着欧阳凯这里来的。
他一定要在孙悠柔找到欧阳凯前,将她抓回去。
孙悠柔肥胖的身体跑起来不快,他可是运动健将。
悍马飞向了马路,孙悠柔也在考虑,自己要跑到哪里才不会被安雅琴和安浩歌抓回去。
她扭动着肥肥的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