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龙辇正向着椒房殿行去之时,而他心中记挂的皇后娘娘,却大着肚子依偎在一个健壮的男性躯体里。
这男人长得不算俊朗,皮肤泛着古铜色,却是十分结实,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安灵珊,一只手掌贴在安灵珊高耸的腹部,脸上也带着满足的笑容。
“娘娘……我……”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安灵珊却是勾唇一笑,妖艳至极。
这人,便是陆尽忠了。
那个见了安灵珊一次,便愿意为她杀了皇帝的男人。
陆尽忠面色涨地暗红,他心中一阵激动澎湃,然后低声道:“好。珊儿……”
但就在此时,这椒房殿寝殿中的门却忽然被人撞开!
安灵珊皱起眉头,刚要发怒,便见秋月一瘸一拐,却迅速走过来!
安灵珊身子不动,那陆尽忠却是不由有些尴尬。
但秋月却好似对他视而不见一般,只是看着安灵珊道:“娘娘,皇上来了!”
安灵珊皱了皱眉头,她三番两次去请朱瀚,他都没来,怎么今日这么早便过来了?
“无妨,你先带他出去。”
即使马上要被捉/奸,安灵珊却是半点都不慌张,十分冷静地指派着。
秋月连忙摇了摇头:“出不去了,现在已经到了门口了,皇上竟然没让人随行太监先来通知。”
这时,这椒房殿外已然响起了王忠高亢的声音:“皇上驾到!”
陆尽忠瞬时不由便慌了,慌乱地爬起来,秋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安灵珊沉声道:“秋月,你去拿我的安胎药来。阿忠,委屈你先躲在床下。”
这般交代完,秋月连忙去将一旁的药拿了来,而那陆尽忠,便仿佛一条狗般,赤/裸着身子,爬到了宽大的,皇后娘娘的床底下。
安灵珊顺手接过那药,却好似手滑一般,那药碗哐当一声,便落在了地上。
乌黑的药液洒了一地,屋里瞬间便充斥着药液浓重的味道,方才那气味,便瞬间被遮盖住了。
而就在此时,朱瀚已然大步走了进来。
看见面前的安灵珊,他不由微微一怔,只见他的皇后此时面色潮红,额间还泛着微微的汗水,眉头轻皱着,而薄被紧紧包裹着她的躯体,只露出头来。
“珊儿!”
看到这般的安灵珊,朱瀚心中的紧张瞬时占了多半,连忙走过去,闻见那药液的味道,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孩子如何?”
听他一开口便问孩子,安灵珊皱了皱眉,轻叹一声道:“皇上,孩子没事……”
力度控制地刚刚好,因为方才的情/事,她声音还略微有些嘶哑。
但在朱瀚看来,却正好是因为生病,而变得虚弱嘶哑罢了。
他目光更加忧虑起来。
安灵珊轻轻咳了两声,面色微红看着朱瀚:“臣妾没事,不过有些发热罢了,太医说让臣妾发发汗,皇上怎么来了?”
朱瀚一时便有些哑巴了,自然不能说是在月妃宫中过来的,便道:“这几日朕国务繁忙,一直没能来看你,也是心中担忧,这不,今日下了朝,还有些空隙,便过来了。”
如此说完,他又看向正在捡拾地上碎片的秋月,皱眉问道:“这药……”
安灵珊连忙道:“臣妾躺了一日,身子无力的很,没能抓住,便摔了,皇上莫要忧心,一天三顿都要吃药,如今也不差这一顿……”
朱瀚不由轻叹一声,只道:“这药不吃,身子怎么能好?”
这般说着,便吩咐一旁的秋月:“再去煎来!”
转过头看着安灵珊,笑语晏晏道:“朕亲自喂你。”
安灵珊翘起唇角不由笑了笑:“那臣妾真是福气不浅。”
朱瀚也轻笑一声,见她将自己裹得紧,不由道:“便是发汗,也莫要裹成这般,莫要太热了,也对身子不好。”
这般说着,伸手便要为安灵珊松一松那被褥。
安灵珊心中一紧,她如今身上未着寸褛,而且皮肤上都带着痕迹,若是掀开半点,陆尽忠的事情便要直接败露了。
那床下的人也不由呼吸一滞,攥着拳头屏息凝神,一颗心脏几乎都要停跳了。
“皇上,可万万不能,臣妾现在有着身孕,自然该事事听从太医的,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疼臣妾,您也心疼心疼孩子,却当真是发不出毒汗来,孩子的身子可是也要受耽搁的啊!”
她心中只道朱瀚对孩子的看重,便连忙将孩子搬出来。
朱瀚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安灵珊潮湿的发,宠溺一笑道:“好好好,珊儿,真是辛苦你了。”
安灵珊也温婉地笑了一笑:“只要皇上和孩子都好,臣妾就没什么辛苦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演了半晌的戏,在安灵珊的重重保证中,那朱瀚这才离开了椒房殿。
但陆尽忠在那床底趴着,却还是不敢爬出来。
过了良久,安灵珊才松了口气,身上的被褥都被她的冷汗浸湿了。
她知道,如果朱瀚知道了这些事,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但安灵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从一开始的轻笑,到疯狂的大笑。
床底传来了极低的声音:“珊儿?”
安灵珊轻声道:“阿忠,没事了,出来吧。”
很快,陆尽忠便从那床底爬了出来,安灵珊看着他,不由轻笑一声,小手便探了过去。
但这一次,不管她怎么摆弄,那东西却都没站起来。
孟初月听说皇帝离开了,还有些不可置信,不由又确认了一遍。
那侍女重重点头道:“奴婢在一旁看的很清楚,皇上确实没生气,就这么离开了。”
孟初月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安灵珊,还真是有些手段。
这顶帽子,朱瀚戴的也倒是舒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