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杨师傅，叫得杨越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
“哎！少爷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我一定会推辞。”他屁颠屁颠地小跑到杨帆面前，卑躬屈膝道。
“你跟我走一趟就是。”杨帆丢了这句话，也不多解释，转身就走，杨越赶紧跟上。
到了目的地，虽然是市郊的一栋偏僻的小建筑内，杨帆也不意外，王天赐给他打电话过来说是林家的人已经同意与他见面，并约好了地点。
从之前林家和王天赐之间的联系就能看出来，林家人是比较隐秘地在背后行动的，目前从明面上看，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王天赐真正合作的是林家。
就连杨帆，之前让手下去调查，也没调查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一次见面，对方安排得很谨慎也很正常。
这附近都没有什么人来往，而杨帆一路过来，司机就已经拐过了无数个弯，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原路。
下了车，从门口道进入建筑内部，都没有任何人接应，里面是一个教堂，杨帆一直走到教堂的神像面前，才见到王天赐跟在林家人背后慢慢从侧边的一个小门内走了出来。
“杨少，幸会幸会！鄙人林天兆，今天能有机会与杨少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说话的是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彬彬有礼，声音清亮。
王天赐就跟在他身侧的一边，低眉敛目，看起来非常顺从，也帮腔道：“杨少，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派人出去您，只是让一个司机送你过来，还希望你不会要见怪。”
杨帆淡然地点头，他也不是个拘泥与细节的人，只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王天赐与林家的绝对已经是相当熟稔了。
“客气的话多讲无益，我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谈，之前我给你们的药物样品，你们带来了吗？”杨帆开门见山，直白地问。
林天兆眉头微皱，一转眼看向了杨帆身边的杨越，“这位是？杨少，你贸然带人过来，难不成还要我当着陌生人的面，把样品拿出来？再说了，你竟然把东西给了我们，又提及把东西拿出来？是反悔了？”
杨帆大笑，这个林天兆，戒心还蛮强。
“他是我的手下，姑且可以信任。我既然把东西给了你们，又怎么会反悔？只不过是比较好奇罢了，想研究研究。”杨帆慢悠悠地说着，挑眉问道，“难道我辛辛苦苦弄来的样品我自己都不能多看几眼？”
“好说，好说！”林天兆沉吟片刻，脸上绽开笑容，颇为客气起来，他现在只希望能够拉拢道杨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出来见杨帆的原因，杨帆与孙家有矛盾，是他们林家对付孙家的一柄好刀，绝对不能交恶。
“既然杨少你要看，那我怎么能不给，刚好，东西我是带来了，王市长，你去交给杨少吧！”
他的语气总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显然王天赐这个市长，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多么值得尊敬。
杨帆丝毫不意外，从王天赐费劲心机要获得林家的信赖和支持就可以看出来，王天赐是非常被动的。
要不是他刚刚认识了杨越，并把他收入麾下，杨帆也不会突然萌生想要研究研究强体药样品的想法。
他之前有考虑过这件事，来的路上还问过杨越了，杨越没说特别有把握，但是愿意试一试，杨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天赐把样品交到了杨帆手中，杨帆眼尖，一眼就看出对方已经对样品进行过研究了，别的不说，就是里面的量，都与之前有很大的差别。
“这种药，我们已经研究过了，里面的大部分成分都已经清楚了，只剩下最后一种成分，我们的研究队怎么都研究不出结果，杨少，你这是也有兴趣弄清楚它的构成成分？可有把握？”林天兆上前几步，颇为以后地问。
杨帆不回答，只是将样品随手交到杨越的手中，“你看看。”
杨越不敢有丝毫迟疑，只是打开小瓶子的封口，凑近闻了闻，然后打着胆子，从里面倒出一滴在手掌心。
林天兆和王天赐都惊住了，杨帆这个手下什么来头，竟然胆子这么的，不了解的药物就随便地嗅，还直接接触皮肤，他难道就不担心又腐蚀性或者有毒吗？还会他确定了安全才敢这么做？
他们不由地对杨帆投去好奇又感慨的神情，难怪杨帆提出要在看看样品，原来是有这样的人才啊！
可是细细一想也不太对，杨帆之前就弄到了样品，如果要研究，大可以自己留一点，早就能弄清楚了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再跟他们提要求？
杨帆不知道林天兆他们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苦笑不得。
他也是今天才收了杨越这么个手下，而且他也很惊奇，这个杨师傅，虽然看着猥琐小气不靠谱，这会儿倒是一副认真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能耐。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杨越一边看一遍嗅，嘴里直叨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碰见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表情十分地勉强和嫌弃。
杨帆睁大眼睛瞪着他，“怎么？没头绪？”
“没头绪……是不可能的，”杨越故意说话顿了一下，随后看杨帆的眼神有些冰寒，连忙解释，“少爷，这种药，我知道一些，不，也额不能说是一些，应该说我知道的更多，比这种药本身知道的还多，因为这个药，很明显是我知道的那种药的残次品，里面的配方比较简陋，而且副作用很大，效果也很一般，也不知道这是谁在仿造的残次品。”
杨帆大为吃惊，“残次品？”
他可是和服过药的梁伟交手过，就那种实力，比之于现在的杨明明还要强上许多，而杨明明是在他的指导下才获得了很大的提升，甚至实力还要强过了血狼的退役大队长陈硕，这绝对不是一般般的药物所能达到的效果。
而这样的提升，竟然还只是残次品的效果？
“是的，这药其实是有名字的，它的原名叫金身凝液，主要是用于改造人的身体，获得异于常人的强大体质，这种提升是长久的，而不是短暂的。
现在我手上的这份残次品，不仅不能帮人彻底改造身体，还会消耗人的潜力，提前虚耗人的身体，得到的短暂的增强体能的效果最多只能持续十分钟，过后就会陷入极度的虚弱中。”
杨帆耐心地听着，起初只是疑惑，虽然脸色大变，心中极其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却不敢显现。
就是这种药！
他最清楚，他来凌海市调查的起因，就是由于那次任务中发现了接受过金身凝液改造过的人，随后，他虽然一举捣毁了那个国际恐怖组织，但是也发现了一些秘密和端倪。
起初对于王天赐提及的这种药，因为只有短暂的提升作用，他只以为是以前遇到过的一些利用小团体使用的那种普通的提升药。
对于那些普通的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效果，他并没有多感兴趣。
如果不是与服用过孙氏的强体药的梁伟交过手，杨帆也不会开始有所怀疑。
当然，这种怀疑是一直压在心底的，只不过现在，他的怀疑和以后都找到了答案。
“果然如此！”
杨帆眼底一道寒光闪过，为了任务，为了给那些战友报仇，他一定要找到那伙恐怖组织的幕后黑手。
“什么？这药竟然只是残次品？这怎么可能？这药效已经如此可怕，如果只是残次品的话，那原装的正品得多么可怕！”林天兆和王天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震惊不已，止不住喃喃感叹道。
杨帆瞥了这两人一眼，心中冷笑，“怎么？林先生，你们已经找人做过实验了？”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没有，我们就是以前接触过而已。”林天兆察觉自己说的话漏了陷，还在欲盖弥彰地解释。
但是杨帆可不会信他的话，既然费劲心机弄到了药，那他们肯定会找人试药的，虽然这种行为不地道，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杨帆只是直白地问了出来而已。
“那些多余的解释就不必了，总归是你们林家的事，我今天过来，其实本意不是带人来研究那药的，杨师傅，你不用说下去了，把样品还给他们吧！”杨帆还是有戒心的，杨越已经说了太多，很多信息都是不应该被林家人和王天赐知道的，现在他当然不能继续让杨越说下去。
“可是，我们都还不清楚这个残次品里的最后一种成分是什么啊！杨少，你能不能容我们再跟你这位下属讨教讨教？”林天兆一愣，顿时焦急地请求，他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呢。
杨越看了一眼杨帆，心中微微一颤，杨帆的眼神他很清楚什么意思，于是很识趣地主动跟林天兆解释道：“林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药的具体成分，我只是略同一些药性所以能判断出，比起我以前接触的金身凝液，这种是少了许多成分的残次品，您再多问，我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