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莫凡也是微微一愕。
郭宇飞可是北城的地下皇帝，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他的死岂不是预示着沐子歌被他们绑架的目的无从查找了吗？
莫凡眉头一皱，问：“他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李天叹了一口气，道：“这个还不清楚，消息是绝对封锁的，他内部有我的人我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具体怎么死的还得过一会儿才能知道。”
不正常。
这也太不正常了。
自己刚刚通过沐子歌的这件事调查到了他的头上，他就先一步死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显然不太可能。
“好，我一会儿过去找你。”莫凡说完便是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必须要去现场考证。
郭宇飞才是那个终极BOSS，只有他知道整个事件的全部。
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去绑架沐子歌，只有在他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但是眼下显然还是走不开。
毕竟警察办案要有一套程序，笔录是一定要做的，这关乎到马向军以后的刑罚如何。
想着，莫凡便是回身而去。
当回过身来的那一刻，莫凡有些呆住了。
只见秦霜，已经将马向军摁在了地上，冲着脸一顿疯狂的乱打。
秦霜警校出身力气本就不小，而马向军则就是一个瘦不拉几的老头，很快便是被秦霜打的没有了人样，整个脸肿成了个猪头，两颗门牙被打飞，胳膊腿好像都脱臼了。
旁边的小警察们见到这架势吓得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
就秦霜现在这个发疯的劲儿，说是能撕碎一头老虎也没差多少了。
莫凡笑着走回，道：“秦大警花，警察貌似不能随便打人吧？”
这时候秦云便是摇头晃脑的站了出来，一脸得意的朝自己的脸指了指，道：“不好意思，双胞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听到这话莫凡便是笑了。
虽然秦霜是警察，但是秦云并不是。到时候两个人的身份可以任意转换，秦霜打人便就成了秦云打人。
秦霜打人会被开除警籍，秦云打人顶多会被批评教育，这角色随意切换，真是方便。
原来双胞胎还有这种妙用。
你们城里人可真是会玩。
莫凡不由感叹。
不多久，秦霜也是发泄够了，马向军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血葫芦，脸肿的就像一颗煮熟了的猪头。
接着，马氏父子被戴上了手铐，押送上了警车。
莫凡自然也是要跟着去做笔录，顺便提供一下视频证据。
这两顿毒打马氏父子算是白挨，就算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曾敢说出半句莫凡折磨马世宇的事。
毕竟说出来换来的结果顶多是咬莫凡一口，没多少实际意义，而莫凡对他们的报复则会是毁灭性的。
比起面对莫凡，他们宁愿选择被痛痛快快的枪毙。
……
回局里的路上，莫凡与秦霜姐妹坐同一辆车。
秦霜坐在前方开车，莫凡和秦云坐在后排座位。
很显然，秦霜的脸色并不好看。
毕竟顾城是她的师傅。
顾城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他只不过是想为人民讨一个事实的真相而已，却是就那样被马向军雇来的杀手害死。
正义死于邪恶，善良死于奸险。
怎能不气？
怎能不恨？
又气又恨之间又感到不值，顾城这样的好警察，竟然被这种人渣杀死，实在天理不该。
车子在路上驰骋，一路朝着局里狂奔。
一路上秦云安慰了秦霜许久，但是脸色始终都不见好。
顾城的死对她冲击太大了，如今见到仇人秦霜恨不得将马向军就地打死。
但是她是一名警察，她深深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罪恶的人，应该交由法律来惩处。
当警察不应该只想着报私仇。
所以秦霜心中一直闷着一口气。
车内的气氛也跟着十分压抑。
“喂，你打算以后怎么对我啊？”秦云突然张口说道。
莫凡回醒，听到秦云这打破气氛的话，便道：“什么怎么对你？”
秦云当即就急了，道：“嗨？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啊？你把我那个了，你不得对我负责吗？”秦云冲莫凡翻了翻白眼，又道：“我告诉你！我以后是没脸嫁人了，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莫凡有些晕菜。
这对双胞胎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内心简直就是两个人。
一个在前面多愁善感，黯然忧伤，这个则是在后面没心没肺的说着这样的话题。
宛如母女。
秦霜是成熟的母亲，而秦云就相当于是秦霜的女儿，没心没肺，还一肚子坏水。
想起了秦云为了让自己蹲监狱，不惜献身的那个晚上，莫凡就有些晕菜。
“你讲不讲理？那次是你骗我去的吧？而我不仅仅救了你们姐妹几次，还帮你们抓到了这个案子的元凶！不谢我一声也就罢了，还要让我割地赔款？”
秦云一下子昂起了头，鼻孔对着莫凡，道：“那又怎么样？这是两码事。”
莫凡狂晕。
完全不讲理啊。
要是把这个货娶回家，那麻烦就大了。
保不准哪天得罪了她，她就会在马桶里装炸弹。
毕竟她可是为了收拾自己而不惜献身的女人！
这种为报仇豁出去了的气度，一般人学不来。
“那我也没办法，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莫凡坏笑。
“那又怎么样？”秦云傲然一声。
“噶？”
莫凡当即有些愣住了。
那又怎么样？
这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她不在乎呗？
莫凡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女同志，我建议你和你姐姐学习一下咱们华夏的律法，现在讲究一夫一妻制，多了我是要判刑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管你是结婚了还是有女朋友的，你就得对我负责，你有几个老婆，我无所谓！”秦云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道。
无所谓……
无所谓……
莫凡彻底晕了。
双胞胎果然都是怪物！
前面坐的那个女孩传统矜持，连穿个低V都害羞的不行，而眼前这个，简直就是个小老虎。
太猛了。
莫凡有种被赖上了的感觉。
透过后视镜，莫凡看见秦霜的脸色不仅没有变好，反而好像还多了一抹惆怅。
于是连忙打住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这个事随你吧！现在去办正事要紧。”
莫凡说话的时间，目的地就已经到了。
接着莫凡下车配合的做完了笔录。
莫凡的口述完美的塑造了一个在路边溜达，然后遇到马氏父子鼻青脸肿主动投案自首的情节。
备案，将马氏父子关进看守所，见一切收拾完毕后，莫凡然后便是逃一般的离开。
毕竟，要是被秦云这个小老虎黏上那就麻烦了。
……
路上，莫凡望着车窗外静静思考。
郭宇飞突然死亡。
这件事如果声张出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在这件事传扬出去之前，一定要尽可能把他那所有掌握的线索资料挖掘出来。
不然，沐子歌被他们绑架的原因将永远埋于地下。
没多久，莫凡便赶到了李天的家中。
见李天一身黑色西装，在客厅中来回徘徊，地面上尽是烟头。
他一夜都没睡。
“情况怎么样了？”莫凡询问。
李天闻声见到莫凡，顿时眉宇间愁容不见，变得欣喜亢奋，“莫凡兄弟，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凡又问。
李天听后，便是叹息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郭宇飞死的十分蹊跷，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说着李天暗叹着摇了摇头。
莫凡看得出，李天很伤心。
李天与郭宇飞在南海市地下已经竞争了十几年了，可谓是亦敌亦友，棋逢对手，郭宇飞的突然死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寂寞。
那一地的烟头便已经说明了问题。
“具体怎么回事。”莫凡问。
李天叹气道：“听我的线人说，郭宇飞只是去洗了个澡，仅仅是十分钟的时间，佣人觉得不对劲，然后就进去看，然后就看见郭宇飞面目全非了，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现场没有办法拍照片。”
“面目全非？”莫凡疑惑，口中喃喃自语。
这个词说的轻飘飘的，究竟是怎么个面目全非法？
“看来，有必要去亲眼看看郭宇飞的尸体。”莫凡暗暗感觉这个面目全非有问题。
李天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突然，李天接起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了独龙的声音：“天哥，郭宇飞现在的地方已经查到了。”
“快说！”
“他被连夜送到了十三里街外的那个地下冷库！”
“好，我知道了。”李天一扫之前的落寞，眼里泛着光彩看向莫凡，道：“莫凡兄弟，郭宇飞的尸体找到了。”
“恩，我听见了，事不宜迟，快走吧。”
现在问题必然是要见到郭宇飞的尸体。
从他的尸体上方能分辨郭宇飞究竟是怎么死的。
莫凡猜测也许和飞狐杀手团有关。
毕竟雷千绝和黑白双煞被他雇来南海，但是三人皆死，郭宇飞那边可能遭受到了飞狐杀手团的报复或者灭口。
也许有可能是其他的势力，莫凡尚不得而知。
必须前去一看尸体，方能知晓。
两人即刻动身，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大奔，李天亲自开车，飞速朝着十三里街外的那个冷酷地址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