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寒锦琰看到水木兰站在雅间门前,还以为是在等他们的,厚颜无耻道:“水女侠,你这是在等我们么?”
水木兰好想送他几个白眼,不过,为了让戏演的更真切,她着急的冲到上官煜的面前,“你不是刚叫走了我相公么,怎么就回来了,他人呢?”
上官煜一怔,又见水木兰眼眸中露出狡黠的笑意,心里暗笑一声,配合道:“我没有找子修啊,不会是别人以我的名义把他骗走了吧。”
“糟了!”水木兰说完这话,恰好一位丫鬟走了过来,递上了一张纸条,而后快速离开。
【不想你的男人有事,比试后到烟雨阁来。】这语气一看就是柳娘的手笔。
水木兰佯装气怒的看向烟雨阁那方的雅间,随后才气哼哼的关上了雅间的门。
“说吧,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寒锦琰对水木兰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在她手里吃了不少的暗亏。
刚才还真以为郎羽川出事了,不过瞧着表哥眼眸中那抹算计,他就知道这二人要联手整人了。
“晚些再说,我们先看比赛。”如今的郎羽川可是有自保能力的,水木兰可不担心他出事。
郎羽川虽然有武功自保,可是,一些女人所使的手段,他却头一次碰到,难免着了道。
被带回烟雨阁的郎羽川并不着急,这一幕他和水木兰早就想到过,因此安然的坐在雅间里喝着茶。
没去比试的姑娘听说被绑来的公子叫子修,立即炸开了,纷纷涌过来看他。
被几名姑娘这么大胆的围观,郎羽川一时半会到是不好意思了,于是闭目养神。
一位大胆的姑娘上前问道:“你是子修公子?”
有人开头,那后面就有人跟着了,“你也给我写几首曲子吧,我给你钱。”
“对啊,也给我写吧,我也可以给你钱。”
这时,没有去参赛的菡萏走了过来,“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练习明晚要比试的舞蹈。”
看到菡萏其他姑娘都不甘心的走了,嘴里还嘀咕着‘自己还不是想找子修公子要曲子,真不要脸’。
待其他人走后,菡萏把雅间的房门关上,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靠近郎羽川,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郎羽川如触电一般的甩开菡萏的手,怒视着她。
菡萏一怔,随后笑得越发灿烂,“子修公子莫气,人家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
说着话的菡萏一只手再次覆上郎羽川的肩膀,翘臀一扭,就坐到了郎羽川的怀里,然而下一息就被无情的摔到了地上。
“啊——”菡萏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郎羽川。
要知道来烟雨阁的男人有多少是奔着她的名头来的,哪怕见不到,听一听她的声音那些男人也能高兴一整天,可眼前的男人竟敢把她推到地上,真是太气人了。
“赶紧给我滚!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郎羽川气怒的说道。
菡萏气呼呼的爬起来就走了出去,可是,她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想到了花楼女子常用的手段,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里,而后又去了郎羽川所在雅间的隔壁,在那儿点燃了香炉。
坐在隔壁的郎羽川忽然嗅到一阵异香,眉头微蹙,只觉的这香味甚是浓郁,令人作呕,还是他家兰儿身上的香味迷人。
越是想到水木兰,他的身子就越发的不对劲,到了后来他就是在迟钝也知道自己中招了。
该死的,这烟雨阁竟敢这样对他……郎羽川暗骂道,而后静心下来调息平静小腹处的那股奔涌而出的yu火。
今晚的比试,毫无悬念的赛江南又赢了。
水木兰早坐不住了,比试一结束就在水上之都的门前等着柳娘。
只是,这老女人故意和她作对,水上之都的人都快走完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出来,似乎才想起水木兰似乎的。
“哟,这不是水姑娘么。”柳娘自来熟的上前抓住水木兰的手,好似她们有多熟稔似地。
“没时间和你叙旧,赶紧走。”水木兰如主人一样的上了柳娘的马车。
看着水木兰那不善的语气和眼神,柳娘心里气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既然水姑娘着急,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待柳娘的马车离去的时候,另一辆停在角落黑暗处的马车才缓缓驶出来,“冷风,跟去保护。”
想到上次去百草谷盗药的场景,冷风不觉得水木兰需要他的保护,“主子,有必要么?”
上官煜不满的掷出了一枚暗器,险险擦过冷风的脸庞,“看来你这眼睛是白长了,没瞧出她现在走路的身姿不似以前轻盈了么?”
经上官煜提醒,冷风回想了一下,果然如此。
“属下该死。”
“回来自己去领罚。”上官煜说完,命车夫驾车离去。
冷风隐入黑暗中,朝烟雨阁的方向掠去。
此时的郎羽川可谓受着双重折磨,一个是心里的水木兰正在不停的撩拨他,另一个则是身边这个不知廉耻的菡萏在勾引他。
“子修公子,你说我漂亮么?”菡萏轻抚着郎羽川的脸庞,却见他眉头微蹙,根本不睁眼看她,于是越发放肆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郎羽川正调息静心,不让邪念侵扰了心智,可身边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那一双手先是摸他的脸,现在都伸进衣服里去了。
“滚!”郎羽川睁眼怒道,全身已经湿透。
菡萏被吓了一跳,不过看他快忍到极限了,笑得越发妩媚,“子修公子,何必苦了自己呢,奴家现在随你处置。”如此这般娇滴滴的勾魂声,若是心智不坚的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郎羽川只觉得那股邪火又要侵蚀他的意志了,于是闭上眼睛调息,可这一次却没有之前管用,不管他如何调息冷静,小腹处的那股邪火始终在乱窜。
看着郎羽川额头不停的滴下汗珠,菡萏故作温柔的上前给他擦汗,“子修公子,不若奴家亲自伺候你吧。”
这一次,菡萏更加大胆主动了,先是褪去了自己的外袍,露出轻薄透明的里衣,慢慢偎紧郎羽川的怀里。
郎羽川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一双血色的红眸,误把眼前的女子看成了水木兰,“兰儿……”
菡萏一怔,忽然笑了,“对,我是兰儿。”
听到面前的女子承认是水木兰,郎羽川笑了,抱着就要吻下去,可她身上的气味却不是他所熟悉的,顿时醒了过来。
“滚!”郎羽川推开怀里的女人,起身朝外走去,却不想门口有几名大汉守着。
郎羽川不管那么多,和他们动起手来,却不想一动用武功,身体里的那股邪火烧的越发旺盛,鼻血如水一样的流出来。
水木兰与柳娘赶过来的时候,在楼下就听到了打斗声,亟亟冲了进去。
“相公……”水木兰一边往前跑,一边唤着郎羽川。当她挥开挡在面前之人时,却见郎羽川一身狼狈的卷缩在地上。
“相公……”水木兰直冲过去抱起了郎羽川,却见他神色痛苦,鼻血一直流个不停,吓了一跳,“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处于极度压抑中的郎羽川听到水木兰的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眸,“兰儿……”
对上郎羽川的眼眸,水木兰吓了一跳,他那双明亮清澈如黑曜石的眼眸此时充斥着血色,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不听水木兰做出回应,郎羽川忽然抱着她啃了起来。
水木兰就算未经人事这会儿也知道郎羽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可不是他们被人围观的时候。
只见她狠心的劈晕了郎羽川,而后背着他走进了最近的房间里,‘嘭’的一声把门由内锁上。
从身上摸出解毒丸喂进他嘴里,没一会发现他脸色渐渐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柳娘简直快气疯了,得知这一切都是菡萏做的,气的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次又得罪了水木兰,只怕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柳娘想到此,对着菡萏的脸又是一巴掌。
将近半个时辰后郎羽川才醒了过来,瞧见水木兰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哭着,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兰儿,对不起……”
虽然刚才的那一幕很短暂,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当时吻的有多着急,还狠狠的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不该那么自信的让你来冒险,要是我来晚了一步……”水木兰的眼泪掉的越凶了。
这时,柳娘在外面敲门,以为水木兰和郎羽川完事了,却不知道人家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柳娘的声音,水木兰心里的火气就压制不住了,她擦掉眼泪,笑看着郎羽川问道:“相公,能坐起来么?”
郎羽川有些虚脱,在水木兰的搀扶下才坐了起来,“我靠着兰儿就好。”
水木兰让他靠在肩膀上,为他盖上了被子,才对门外的柳娘说道:“进来吧。”
柳娘谄笑的走进来,与水木兰四目相对,正想说话,却见水木兰冷漠的说道:“把下药的女人交给我处置,卖给赛江南的曲谱我全部半价给你。”
这可是极大的诱惑,就看柳娘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