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和冬梅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看到水木兰的肩膀留着黑血,吓了一跳,“嫂子……”
寒锦琰这时也注意到了水木兰的情况,丢了一瓶药给她,“赶紧吃了,一起出去杀了他们。”
在寒锦琰的心里,水木兰可是很厉害的,看到她这么轻易就受伤了以为是保护郎羽川的原因。
“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杀出去了。”水木兰笑着,想到寒锦琰知道她现在没了异能,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为什么?”寒锦琰脱口而出,却被郎羽川瞪了一眼。
屋外的黑衣人似乎也不急着冲进来,而是站在门外候着。这时,有人说道:“把地图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要真交了地图,我们只会死的更快。
“玉清,看着你嫂子。”郎羽川说完,从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身上拔出长剑,款步而出。
看着郎羽川高大欣长的身姿护在她身前,水木兰由衷的笑了。原来有人站出来护着你的时候,心里竟如此温暖、安定。
寒锦琰瞧着水木兰好一会,而后惊讶的说道:“子修,你以为拿把剑你就天下无敌了。”
听到寒锦琰小瞧郎羽川,水木兰不高兴的送了他一脚,“我相公厉害着呢,一会亮瞎你的狗眼。”
果然,水木兰这话一说完,外面已经传来了厮杀声,吓得他赶紧跑出去。
看着大杀四方的郎羽川,他出现了片刻的怔愣,这家人是不是都深层不露啊,一个个武功这么高,清儿会不会也是个武林高手呢?由此可见,寒公子太能想了。
在寒锦琰胡思乱想的时候,郎羽川已经把第一批冲上来的黑衣人全部斩杀。
“你发什么呆,赶紧过来帮忙。”郎羽川颇为不满的喊道。
寒锦琰收起离神的思绪,提剑加入了战局。
然而,他们虽然厉害,可奈何对方人多,车轮战就能累死他们。
“子修,这些人怎么越杀越多啊?”太恐怖了,这得出动多少人来杀他们啊。寒锦琰一边挥剑抗敌,一边想着对策。
身上的药粉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来几回他们可就真的顶不住了。
郎羽川此时和寒锦琰背靠着靠,互相掩护,以免遭到黑衣人的偷袭。
“这些人就跟蛆似地,真是恶心。”
听到郎羽川把黑衣人形容成蛆,寒锦琰脚步踉跄了一下,“你们不愧是夫妻,这骂人的话都说那么贴切。”
二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且从受伤处可看出对方的剑上抹了毒药,虽然不致命,但却能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
最后无奈之下,二人再次退回了房间里,关上了屋门。
“相公……”看到郎羽川一身是伤的跑进来,水木兰担心不已。他刚解了封印就遇到了追杀,想来还不习惯这样的打斗吧。
屋外之人这时候并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直接冲杀进来。
郎羽川护着水木兰和冬梅往后退,玉清此时被寒锦琰护着,已经忘记了男女之别。
瞧着寒锦琰趁机吃玉清豆腐的样子,水木兰咬牙切齿。这个混蛋,居然这么有心机,回头再收拾他。
之前说话的黑衣人再次说道:“把地图交出来。”这一回没有虚情假意的说‘饶你们不死了’。
就在他们被逼至墙角的时候,而黑衣人也走到了房梁下,水木兰拽了一下郎羽川的衣袖,一支木质发簪朝房梁掷去。
黑衣人以为郎羽川使出暗器,做好了防范,却不想头上忽然撒下不少粉末,待他们回神之际,房中哪里还有人。
正想追出去,忽觉身体一阵晕眩,而后不少人倒在了地上。
逃出来的五人慌不择路的往前跑,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谁?”郎羽川护在众人的面前,眼眸看着黑暗中的轮廓。
冷风被撞的有些发蒙,不过,看着面前的五人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又是谁?”
寒锦琰听到冷风熟悉的声音,笑了,“冷风,是我。”
“琰公子……”冷风正想问他们怎么回事,就感觉身后有追兵过来了,“先走再说。”
随后,六人就到了另一处别院,比起寒锦琰的小院大了许多,也更加的雅致清幽。
上官煜没想这才来金陵城就遇到了自己的表弟,而且他还一身的狼狈,“你……这是又被追杀了,上次不是说百草谷给了他后,今后各不相干么,他还想对你赶尽杀绝?”
寒锦琰坐在上官煜的身边,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干,“表哥,你就那么希望我被追杀么?”
明明不是来杀他的好么?能不能别把不好的事情都往他头上想。
“这不是事实么。”一句‘事实’堵得寒锦琰无话反驳了。虽然不是来杀他的,可也被追了几条街,快累死了。
处理过伤口后,几人就下去休息了。
冬梅和玉清吓的不敢一个人睡,而后挤在一间房里。
寒锦琰本来还想偷溜进去安慰玉清的,这下希望泡汤了。
“大半夜的你站在姑娘家的房门前做什么?”上官煜一脸奇怪的看着寒锦琰问道。
心虚的某人佯装轻咳一声,说道:“我这不是正想回自己的屋子么,走了。”
上官煜看着寒锦琰渐渐走远的身影,而后回了他的院子,看到冷风站在屋门前等着,说道:“进来说。”
“主子,在那些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冷风说着,把一块木质的海棠花牌子递给上官煜。
“这……”上官煜看了一下,摩挲着木牌,许久才说道:“前朝余孽为何追杀水木兰一家,可有问到什么?”
“问了,可是他们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人杀了,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就不见了。”冷风一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还能逃的那么干净,这心情就十分的不爽。
“别惊动其他人,你派人暗中查探。”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上官煜抿唇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饮一口,“下去休息吧。”
翌日,水木兰和郎羽川直接去了赛江南,谁知半路上又多了几=俩人。
看着寒锦琰和上官煜一同坐进马车里,水木兰惊讶了一下,“你们这是要去哪?”能别和我们夫妻坐一辆马车么?
“你们去哪,我们就去哪。”寒锦琰厚颜无耻的说道。水木兰从未发现他这人如此讨厌过,真想一脚把他踢下马车。
“你可别给我捣乱,不然后果自负。”水木兰威胁道。
寒锦琰是想留下来陪玉清的,奈何美人所托,要求他去找玉洁,这才不得不来的。
“子修,我建议你管管你媳妇。”寒锦琰每次被水木兰挤兑的没话说的时候就喜欢找郎羽川帮忙,可惜每次都碰壁。
“你习惯一下就好。”郎羽川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叫习惯就好,感情你们夫妻都是这样欺负人的。寒锦琰郁闷的移开视线,看向身后渐渐远离视线的别院。
还不如在别院陪着清儿来的自在。
有上官煜在,到了赛江南也没有被为难,很快见到了玉洁。
看到她一双哭红的眼眸,水木兰心疼的抱住她,“没事了,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赛江南的乌妈妈看到自己好不容易买回来一个合心意的姑娘,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呢。
“人是我买的,可不是我拐带回来的。你们想把人带走,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乌妈妈瞧着面前的几人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尤其是一旁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更是贵气十足。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我们出双倍。”寒锦琰不愧是土豪,一出口就是双倍赔偿,可惜乌妈妈不吃这一套。
“我不要钱,只想保住这百年的赛江南。”乌妈妈一脸没有商量余地的说道。
没想到一家花楼都有了百年历史,可见这赛江南在金陵城也算是一处标志了。水木兰四处观望了一下,觉得赛江南的内部似乎比烟雨阁多了许多岁月感。
“你这的生意确实没有烟雨阁的好。”水木兰说的是实话,却遭到了乌奶奶的瞪视。
无论是谁,只怕都不喜欢听到对头的生意比自己好吧,这摆明了就是添堵么。
看到乌妈妈不快的眼神,水木兰干笑了几声,说道:“乌妈妈不过是想夺得这一届的花魁罢了,我帮你便是。”
听到水木兰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乌妈妈冷笑了一下,“这位姑娘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花魁选拔都需要考些什么内容么?”
“这我还真不懂。”
听了水木兰这话,寒锦琰都要被气笑了。这女人真敢说,没见乌妈妈脸色难看的瞪着她么?
气急的乌妈妈冷声说道:“人你们已经看了,现在可以走了。”这是下逐客令了。
瞧着几名打手围了过来,似乎真的打算把他们赶走。
为什么古代的人都喜欢动手呢,咱就不能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商量呢?
“妈妈不用急着赶我们走,先看过我的曲谱也不迟。”水木兰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今早郎羽川代写的谱曲递给乌妈妈。
“我且看看。”对水木兰拿出的曲谱乌妈妈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听过烟雨阁那首什么歌头的,其他曲谱不是太俗,就是歌词意境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