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人打晕绑在山洞里的红绣和云山也朝泉水处赶来,看到郎羽川的霎那,纷纷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少主……”二人局促的站在稍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郎羽川搂着水木兰的腰肢,对二人说道:“其他事情,我们容后再说。现在,红绣带着夫人回云峰居,云山跟我走。”
“相公,我要跟你去。”水木兰抓着郎羽川的衣袖,不肯松手。
与水木兰执拗的眼神对上,郎羽川叹了口气,“兰儿听话,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乱来。”
“相公怎么知道的?”水木兰问完才想起来他和银子可是心意相通,定是银子告诉他的。
郎羽川笑了笑,知道水木兰已经想明白了,轻抚着她的脸庞,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兰儿,等我回来。”
水木兰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人就睡过去了。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水木兰心里骂道:妈蛋,一天之内竟被人算计了两次。
看着睡过去的水木兰,郎羽川苦笑了一下,对红绣说道:“带夫人回去,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否则,你也不用活了!”
红绣第一次看到郎羽川生气是他娘亲被冰残杀了之后,那时候他的眼神令她胆颤不已,可和此时的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有些人,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畏惧,甚至胆寒,以前她不信,这一刻她深切的感受到了。
“少主放心,属下定会护夫人周全。”红绣说完,接过郎羽川怀里的水木兰,看着他和云山消失在密道的入口。
待郎羽川离开后,红绣解开了水木兰的睡穴。
悠悠转醒的水木兰看着面前的红绣,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少主呢?”
对上水木兰气闷的模样,红绣干笑了一声,说道:“少主和云山走了,叫属下保护夫人回云峰居。”
在原地走了几圈后,水木兰依旧找不到开启密道的开关,于是指着红绣说道:“你,给本夫人开启密道,快些。”
红绣眸光微闪,立即露出一丝哭丧的表情,“夫人,少主离开的时候可是说过,我若是敢给你开启密道的入口,这条小命就不用要了。”
“你……”水木兰一跺脚,转身回了石室。
对于石室的布局,水木兰并未认真的看过,现在有了时间,自然要好好打量一番。
“夫人,少主叫属下护送你回云峰居。”红绣站在水木兰的身后说道。
这时,水木兰不知道触碰了石室的哪个机关,内侧的石壁忽然出现了一扇门,“这是……”水木兰指着忽然打开的石门问道。
红绣脸色微变,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夫人,我们还是回云峰居吧。”
石室内还有其他的密室,还说没什么好看的,骗谁呢。水木兰心里暗想,于是不顾红绣的阻拦,朝密室走去。
密室不大,中间摆着一口水晶棺,能清楚的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其容貌虽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胜在肌肤白皙如雪,五官立体,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被她吸引。
“好漂亮。”水木兰由衷的赞叹。
红绣跟了进来,对于水晶棺里的女子她再熟悉不过,瞧见水木兰那么好奇,于是说道:“水晶棺里的女子便是冰残老大的娘子。”
趴在水晶棺上的水木兰一怔,过了一会才问道:“那她是怎么……在这里的?”
红绣靠近了水晶棺,站在水木兰的身边,眸光凝视着棺中的女子,“她没死,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老大就把她放在水晶棺中。”
昏迷不醒…怎么看到像是现代的植物人症状啊。水木兰想着,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看了一会后,水木兰决定离开,“走吧,回云峰居。”
听到水木兰要回云峰居,红绣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当她们从石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外围满了黑衣人。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水木兰极为讨厌的人——郎富贵。
看到水木兰的霎那,郎富贵神色一喜,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木兰,我们又见面了。”
对于郎富贵的自来熟,水木兰轻嗤了一声,“嗛,我可不想遇见你,这说明麻烦又来了。”
“那还真被你猜对了。”郎富贵说完,他身后的树丛里忽然冒出几个人,他们抓着玉洁和玉清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水木兰脸色微变,愤恨的瞪着郎富贵骂道:“混蛋,你竟然挟持了玉洁和玉清。”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玉洁怀了身孕,这个郎富贵真是丧尽天良,居然连孕妇都要利用,真是太可恶了。
郎富贵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抄手倚靠在树干上,“木兰,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我就放了她们姐妹。”
被麻布堵住嘴巴的玉清和玉洁使劲摇着头,不想水木兰答应郎富贵的要求。
“我跟你走。但你先放了她们。”水木兰盯着郎富贵的眼眸说道,一脸坚定。
郎富贵再次露出了他一贯完美的微笑,朝水木兰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掌,“走吧。”
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掌,水木兰心里厌恶不已,可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红绣忽然动了起来,先是袭击了挟持玉洁的黑衣人,将她夺了过来。
“万箭穿心!”随着水木兰的声音一起一落间,黑衣人倒下了一片。
郎富贵心惊的跃身后退,避开了水木兰的攻击,忽而朗声大笑,“哈哈……木兰木兰啊,没想到上一次攻击我们的人真是你。”
听见郎富贵的笑声,水木兰对他越发的讨厌,“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受死吧。”
黑衣人纷纷退到了郎富贵的身边,眼眸警惕的盯着水木兰,只要她一有动静,立即挥剑而上。
可惜,他们一动,水木兰操控的树叶速度更快的取了他们的性命。
郎富贵此刻除了心惊之外,更多的是对水木兰势在必得的狂热。
这样厉害的女人,他真是越发的喜欢了。
在水木兰再次操控树叶的刹那,郎富贵忽然抽出了衣袖中的短笛吹奏起来。
“红绣快走!”水木兰喊完,只觉得那悠扬的笛声正在慢慢的侵蚀她的意识。
红绣把玉洁推给玉清之后,举剑朝郎富贵攻去,却被黑衣人团团围住,拖住了脚步。
头痛欲裂的水木兰痛苦的仰天大叫,倒在地上打滚。
“夫人!”红绣睚眦欲裂的喊道,以只功不守的打法靠近水木兰,正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之时,郎富贵忽然一掌打在她的背上。
红绣吃痛踉跄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很快被黑衣人的长剑架在脖子上。
倒在地上的水木兰浑身无力的看了红绣一眼,随既晕了过去。
“嫂子!”玉洁和玉清异口同声的喊道,却忽然被人点了穴道,不能言语。
郎富贵亲自抱起了水木兰朝已经打开的密道走去,“把她们一起带上,这些可都是打开神龙塚的祭品呢。”
此时,郎羽川已经和银子汇合,与它一同御敌。
瞧着冰残站在李福才的身边,郎羽川一向温润如玉的气质,顿时冷了下来。
“冰残,你竟敢带人擅闯迷巫山的内部!”郎羽川轻斥道。
冰残对上郎羽川的眼眸,有那么一刻觉得眼前的少主离他好远好远。
“人都是有私欲的。”冰残说完这话,不再看郎羽川。
对峙间,郎羽川轻笑出声,转向依旧带着面具的李福才说道:“我曾经发过誓,只要你不闯入迷巫山的内部,我依旧当作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你已经闯进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戴着面具了,福才!或者该称呼你海棠少主更好。”
李福才先是一愣,随后唇角微扬,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直视着郎羽川的眼眸说道:“原来子修一直就知道我的身份,可见我平日里没让你少笑话。”
郎羽川轻抚着银子的脑袋,让处于暴躁中的它慢慢安静下来,“你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否侧休怪我们大开杀戒。”
李福才举起手中的长剑,指使郎羽川的面门,“动手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何必废话。”
随着李福才话音一起,银子冲破了郎羽川的桎梏,长啸一声,身形如龙卷风一般,袭向李福才等人。
已进入密道的郎富贵等人忽觉一阵地动山摇,密道上方纷纷落下碎石和粉尘,许久后这场震动才过去。
此时,被郎富贵抱着的水木兰已经醒了过来,只觉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消失,更加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这种感觉就如上次吃了脱胎换骨药一样,整个人劫后重生了。
只是,当她看到玉洁被黑衣人推搡着往前走的时候,眸光微闪,双手握成了拳头,正欲动手之际,却见玉清朝她摇头。
郎富贵此刻的心思都在前方的打斗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怀里的水木兰已经醒了。
穿过密道之后,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山洞,而是一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