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郎羽川和水木兰活生生的出现时,刘云呆住了。心中气闷的想着:他们怎么没有被烧死?
这样的画面太匪夷所思,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直看不起的郎羽川才是案首,开什么玩笑!
不管其他人心里如何想的,此时,郎羽川已经站在了刘云的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卷子,笑道:“没想到我随意一考,还给别人考出一个案首。”
刘云慌了,吼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郎羽川冷睨着他,问道:“那你随意把这卷子的某一段话背出来我听听。不要说你忘记了,这才刚看过。”
刘云的借口被堵住了,汗流浃背的站在郎羽川的身边,衣袍下的双腿正在打颤。
众学者也盯着刘云,希望他赶紧回答,可惜半刻钟过去了,他的嘴唇除了蠕动几下外,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此,郎羽川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朝坐上的张知府说道:“大人,学生可以随意背出这卷子上任意一题。”
听闻此言,张知府满意的笑了,“既然如此,众位学子你们提问吧。”
早就按耐不住的学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提出问题,有卷子上的,也有不是卷子上的,郎羽川都能侃侃而谈,语句逻辑、思路都十分清晰,不曾有半点迟疑或者推脱。
他的表现和刘云这个所谓的案首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时间,众人所有不满的情绪都变成了惊叹。
谁说他是沽名钓誉之辈的,谁说他狂妄自大的,人家这真才实学,他们就是再学十年只怕都追不上人家的脚步。
这时,刘云已经瘫坐在地,不能言语。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张知府轻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县太爷说道:“你可有话要说?”
谷满县的县太爷哪里有什么话说,已经吓的晕了过去。
不多时,这场风波就传开了,郎羽川的名声也随之响亮起来。
此事,对外只说刘云和郎羽川有过节,故意收买了县太爷取代他的成绩,只是没想到得了案首。
刘云和县太爷被斩首示众,其他参与之人不是降职就是蹲了大牢,也算是严惩了一番。
听到这消失面具男冷笑一下,说道:“这个上官煜还真能玩,竟然没有彻查,看来他对此事也有所忌惮,这样最好。”
“主上,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黑衣人不安的问道。
面具男笑了笑,把玩刻有海棠花图案的木牌,“不需要做什么,静观其变就好。”
对于此事,水木兰却是不解,舞弊不是大案么,为何这样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实在令人费解。
成为案首后的郎羽川受到了许多学子的邀请,可他都一一推脱了,倒是令水木兰不解。
“明天要回村了,你今天不去看看吗?”水木兰从未阻拦他出去会友见客,可他却一幅毫不上心的样子。
“又不熟,见了面不是恭维一番就是喝酒聊天,没意思。”郎羽川端坐在书桌旁,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和水木兰聊着天。
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那晚都被烧光了,如今整理的都是新买的,倒也不多。
“难道就没有个别值得你深交的么?”水木兰好奇的走到他身边问道。
对上水木兰关切的眼眸,郎羽川笑了笑,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把她拉到怀里抱着,“暂时没发现。”
水木兰圈着他的脖子,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一天待在我身边,不嫌腻味么?”
“我恨不得天天和兰儿腻在一起。”郎羽川如今说起甜言蜜语来那也是手到擒来。
“贫嘴。”水木兰啃了他一口,笑了,“不过我爱听。”
“亲一下怎么够。”郎羽川说完,低头含住她的樱唇,一阵厮磨。
三月初来的谷满县,如今都快到四月份了,中旬又要参加金陵城的乡试,郎羽川可谓忙的没有时间睡觉。
回到谷尾村不过住了几晚又要朝金陵城出发,这一次,只有水木兰随同一起,其他人都没有跟着。
上官煜早从谷满县回来的时候就离开了,此时,已经身在金陵城中主持大局了。
玉洁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郁闷的说道:“哥哥真偏心,只带嫂子一人出门。”
站在她身旁的玉清忍不住揪着她的头发,拽了一下,“上次的事情你都忘了,还敢去金陵城?”
“不是没发生什么事情嘛。”玉洁扯回自己的头发,朝玉清做了一个鬼脸,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寒锦琰看着玉洁走后,才上前和玉清说话,“她不过是想出去玩,你那么说不是叫她想到不高兴的事情么。”
“这丫头就要打击她,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哥哥是去考试的,哪里有时间照顾她,一会惹出麻烦还叫哥嫂担心呢。”玉清并未控制声音,因而她这话一说完,玉洁就气哼哼的开门出来。
“姐姐就知道教训人,不喜欢你了。”玉洁气哼哼的把头转过一边,等着玉清说好话哄她,可惜这一次她想错了。
“我说的实话,你要生气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哥嫂已经走了。”玉清说完朝堂屋走去,压根没有理会屋檐下生闷气的玉洁。
瞧着玉清头也不回的走了,玉洁气呼呼的跟上去,“你现在有表哥了,就不心疼我了。”
寒锦琰端茶的姿势一顿,一脸无奈的笑了。
“这关表哥什么事情,你这丫头一生气就喜欢胡说。”玉清脸色略微羞赧的嗔道。
“什么丫头不丫头的,你不就比我早一刻钟出生么。”玉洁继续无理取闹。
“我不与你胡闹了,我要去看看四郎。”玉清说完快步离开了堂屋。
对着玉清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后,玉洁才满意的笑了。
瞧见她这孩子气的一面,寒锦琰忍不住笑了出来,却被她瞪了一眼,而后头一扬,“我也要去看四郎。”
再次来到金陵城,郎羽川和水木兰依旧住在上官煜的别院中,倒是省去了不少的房租钱和一堆麻烦。
乌妈妈得知水木兰来后,立即赶了过来。
待客的花厅中,乌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可见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舒心,“木兰啊,上次的音乐剧演出很成功,如今我们赛江南的生意可是红红火火。”
“没人找麻烦吧?”这才是水木兰最关心的事情。如今赛江南大出风头,定然挡了不少人的财路,来找茬的肯定不少。
“找麻烦的不少,不过我们幕后东家出来走了一圈之后,那些人就不敢乱来了。”乌妈妈高兴的说着,并未意识到她的话给水木兰带来了多少的震惊。
“乌妈妈,赛江南不是你开的吗?”水木兰惊讶的问道。
正喝茶的乌妈妈一怔,呵呵的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原来木兰不知道啊,我只是管理赛江南的人而已,自然不是东家。”
“那之前说好的分层呢?”难道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了,那可真是冤死了。
“这你不用担心,之前我说的那些分层都是经过东家同意的。”乌妈妈亟亟解释,深怕水木兰这颗摇钱树飞了。
只要分层还有,管他谁是老板,她只看钱。
“这就好。”水木兰端起茶杯浅饮了几口,又问道:“你今日来有什么事情吗?”
乌妈妈也不藏着掖着,把随身带来的小紫檀木盒子推到水木兰的面前,“这是二三月份的红利,木兰你看看。”
水木兰依言打开盒子点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多万两,整个人都懵圈了,“这么多?”
每次看到水木兰都是一幅云淡风轻的姿态,这般吃惊还是头一次看见,乌妈妈忍不住笑了,“是啊。所以今次来也是想问问你,四月份的曲子可是写好了?”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水木兰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才说道:“过两日你再过来拿曲子,或者我送去给你都成。”
乌妈妈自然是希望水木兰去赛江南的,这样一来还能指点一下姑娘们的技艺,她求之不得。
“那到时候还是木兰送过去吧,我最近有些脱不开身。”乌妈妈笑呵呵的说着,一脸希冀的看着水木兰。
想了想,水木兰也觉得过两天郎羽川就要进入考场了,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欣然答应了。
夜里睡觉之前,水木兰好奇的问道:“相公,我们那的乡试俗称秋闱,都是八月举行的,为何你们这里是四月份呢?”
“在齐国,八月份是会试的时间,来年的二月份就是殿试。”郎羽川一边褪下外袍,一边解释。
“原来如此,那睡觉吧。”水木兰滚了一圈,把被子都裹到了身上,郎羽川看了只是笑,而后扑了上去。
“兰儿这是邀请为夫做坏事吗?”郎羽川连被带人的抱住水木兰,笑得令人目眩神晕。
第二天,水木兰独自一人出门采买东西。
陪郎宝文来考试的王氏和郎大海发现了走在前面的水木兰,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