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院子里的墙角处爬起来,走到了水木兰的身边,“属下遵命。”
随后,水木兰和冷风潜入了尚书府的家中,不费摧灰之力就进入了尚书千金的闺房。
冷风自觉的在门外把风,由水木兰亲自出手。
这郎夫人的心可真够狠的,不过,她待自己的家人却十分的爱护。
水木兰迷晕了外间守夜的丫鬟,悄然进入了里间,先喂了床榻上女子一粒黑色药丸,而后才把她弄醒。
迷糊中,床榻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眸,立即感受到床榻前有人坐着,正想呼救,奈何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水木兰冷笑道:“别张嘴了,你是叫不出声音的。”寒哥哥给的毒药就是好使。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水木兰说完,从秀中拿出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脸上,待划上三十六刀之后才收手。
此时,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晕了过去,而她的脸早已经面目全非。
第二天,立即听到尚书大人的女儿毁容了,此刻正在家中寻死腻活。
作为神医的寒锦琰被皇后请进宫里,可见是要他去看病的,心里不免冷笑了几声。
这事就是他和水女侠预谋而为的,怎么可能救她。
“去吧,随便开点药,诊金才是关键。”水木兰一脸大方的说道。
寒锦琰本来还气闷她这话,听到最后却笑了,“不错,我去收点诊金,给清儿买些好东西。”
正从房间里出来的玉清恰好听见了他的话,立即拒绝道:“我不要。”
对上玉清躲闪的目光,寒锦琰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转身离开。
尚书大人家的事情还没过去,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接连又发生了多起类似的事情,一时间京城闹的人心惶惶。
此时,上官煜正被皇后质问:“煜儿,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上官煜跪在地上已经有一刻钟左右了,对于上首的母后,他不想多说,“母后,这事你别管了。”
皇后一听,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指着他说道:“你这话是在指责母后么?”
上官煜没有回应,安静的跪在地上听着皇后的数落。
那日船上的女子都受到了报复,唯有皇后的侄女至今安然无恙。
皇后得知以后,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这是水木兰故意为之的。
她听闻会试过后晋王要选妃,这个时候毁了她的脸,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最好是在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再毁了她,这才叫大快人心。
这日,是会试最后一天,水木兰和四郎早早等在了考场门外。
此时的考场外,可谓人头攒动,谈话议论声不断。
来了没几日的四郎并不知道大家再说什么,可看着水木兰一脸平静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
紧闭的贡院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涌出了不少的考生。
水木兰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人群后面的郎羽川,他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好在精神看着不错。
“相公。”水木兰一边唤着郎羽川,一边朝他挤过去。
郎羽川看到水木兰的瞬间,笑了,“兰儿。”
二人紧握彼此的手,朝四郎走去,身后忽然有股劲风袭来。
郎羽川毫不犹豫的把水木兰护在胸前,一个旋身避开了袭击,回身一看,只见人群涌动,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
“相公,我们走吧。”水木兰眼眸微冷,和郎羽川继续往前走。
待上了马车后,四郎忽然说道:“哥,我刚才看见郎富贵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郎羽川还是担心四郎会被郎富贵那人算计。
四郎躺在马车上,不甚在意的说道:“没有,我离他远着呢。”
等待放榜的日子很是悠闲,水木兰学起了女红,想要为郎羽川做一件春衫,奈何手艺太差,做出来的衣裳能看不能穿。
倍受打击的水木兰放弃了做衣裳的打算,先从足袜做起。
这几日,上官煜几乎每日都来,可惜,玉洁不似以前那般会出来见客,如今他一来都躲了起来。
上官煜和郎羽川聊了好一会,忽然问道:“子修,玉洁最近好么?”
郎羽川瞧了水木兰一眼,说道:“谢王爷关心,我妹妹很好。”
上官煜气闷的不行,最后和郎羽川下了一盘棋,输的一塌糊涂。
“王爷,你心不静,还是改日再下吧。”郎羽川说的一脸认真,却不知道上官煜此刻把他骂了好几遍。
你如今已是美人在怀,自然不知道我等的心情。
瞧着上官煜一脸阴沉的离开,郎羽川笑着摇摇头,陪着水木兰到院子里去赏花。
第二天,上官煜又来了,而且,他还是和李福才一起来的。
水木兰笑看着二人,问道:“晋王和李少爷今儿怎么一起来了?”
上官煜扭头看了李福才一眼,想起冷风查到的资料,知道李福才就是之前和玉洁有婚约的人,越发的看他不顺眼。
“本王可不是跟他一起来的。”上官煜说完,率先朝郎羽川的书房走去,一幅自来熟的样子。
水木兰暗自笑了,邀请李福才进屋。
说来也是奇怪,上官煜多次邀请玉洁在到院子里说话,这丫头愣是不同意,李福才一来她就跑出来了。
瞧见他的时候,脸色还红了一下。
水木兰摇头浅笑,心道:果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这一切看在上官煜的眼里却那么碍眼,可他作为王爷该有风度还是有的,面色看似没有任何波澜,心里早把李福才诅咒了几十遍。
此时,陪着李福才在院子里聊天的玉洁亲自给他到了一杯茶水,“福才哥,你喝茶。”
这样的场景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李福才一时怔愣,没有接好茶杯,却打湿了衣衫。
“呀……”玉洁轻呼一声,手足无措的说道:“福才哥,你的衣服都湿了。”
这一幕让李福才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随既笑了,“没事,不过是打湿了衣袖。”
玉洁过意不去,拿出帕子给他擦拭。
这时,水木兰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想取笑二人,忽然发现李福才打湿的衣袖里侧露出一朵颜色浅谈的海棠花,一时间愣住了。
书房里的上官煜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动静,瞧见二人站的那么近,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起身走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呢?”这语气,颇有一种抓奸的感觉。
水木兰回过神来,走向郎羽川的身边,与他站在一块,并未把之前的发现告诉他。
玉洁看向屋檐下的上官煜,先是一愣,随既脸色一沉,转身走了。
那日若不是他母后的纵容,姐姐何至于被人陷害落水。
是夜,星空闪耀,月娘躲进了云层里,偶尔露出半张脸,羞答答的,好似害羞的少女。
韩先生再度出现在李福才下榻的客栈,语气严厉的说道:“一听说晋王喜欢她,你就坐不住了么?”
面对韩先生的责备,李福才低垂着头,许久才说道:“先生息怒,我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
韩先生认真的看了他一会,说道:“最好如此,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时间流逝飞快,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
这一次,水木兰和郎羽川都没有去看榜,坐在家里等着来人报信。
等待是最令人难熬的,可作为当事人的郎羽川却一脸的淡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倒是水木兰和玉洁几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怎么还不来啊?”
“对啊,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几人叽叽喳喳的叨念着,忽然,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四郎头一个冲了过去。
报喜的官差一见四郎,还以为是郎羽川,笑眯眯的说道:“恭喜郎公子考中了会元,我们是来报喜……”
“哥,你中了!还是会元。”四郎一边高兴的喊着,一边冲进屋里报喜。
郎羽川瞧见他兴奋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知道了。”
此时,水木兰已经走了出去,给报喜的官差打赏了银子,而后亲自送他们离开。
会试过后,便要准备着殿试。
这期间,魏国忽然发动了战争,开始攻打齐国的边境,不到月余,已经拿下了一座城池。
一时间,齐国的朝堂都震惊了,作为军人出身的上官煜首先请命出战,“父皇,儿臣愿出战,夺回我大齐的国土。”
龙椅上的皇上轻咳了数声,眼神昏暗的看着朝堂上的官员,心里哀叹不已。
这时候,除了他的儿子请命出战,朝中再无其他人站出来,真是可悲啊。
“此事稍后再议。”皇上说完,便退朝了。
最后,上官煜没有出战边境,而是由皇上亲自任命一位骁勇的将军出战。
得知这个消息后,上官煜却不那么乐观,心里总觉这事有蹊跷。
随后,皇上忽然下召为晋王选妃,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时间京城权贵都开始为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未来打着算盘。
皇后得知后,立即把自己的侄女召到了后宫,告知她接下来选妃要注意的事宜。
都说大红之时,便是大悲之日,这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