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儿受季海兰委托到简公馆拿一些简清幽素日爱穿的行头,毕竟近来简清幽开朗,看着肃静的病病服有些厌烦,即使没有自己说出来,季海兰还是看出了端倪,因此才让曹云儿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拿完衣服后曹云儿鬼使神差的来到书房,心底关于那个孩子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
盯着墙壁上的琴弦看着,忍不住搬来一张凳子,站上去将裱好的琴弦拿下,谁知手劲儿一个不问,她把琴弦摔了。
递上,玻璃碎了一地,除了琴弦在还有一封信,和一道符和一张照片。
那道黄符红字的符反着,她顺手拿起也捡起了那封信。
如果不是这一切太诡异,曹云儿并不会想到去探究别人的隐私。
那麻黄封信上一个字都没有,口子却被封死。手触摸感觉能猜到,里面有信,而且很厚。
几番思量后,曹云儿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心底的好奇,喉间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手有些颤抖打开了那封信。
整整五页纸白底黑字,她花了十分钟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封忏悔信,也是一封不堪回首的回忆录。
即便曹云儿认出这是舅妈季海兰的字迹,她也不敢相信这是舅妈的生平经历,那字字句句得罪剜心之痛,对现实的恐惧对于侮辱了她清白学长的痛恨她都一一道明。
现实不可置信,曹云儿早已看得痛彻心扉。
她不知道那时候舅妈是怎么走过来的,更不知道那个被褥后生下的改一下又在哪里。
信只提到了一个叫媛媛的女人,她猜应该是照片上和舅妈一起合影的女人。
曹云儿呆呆看着照片,随后拿着信和照片立马去找了景飒。
景飒的律师事务所最近有些忙,所以景飒经常跑法院时常不在所里。
因为没有景飒的联系电话,曹云儿自己到景飒的所里等。
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等景飒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舅妈季海兰来几次电话催,她都搪塞过去,现在她的心里乱成一锅粥,不把真相弄明白,她不甘心。
终于,景飒回来了。
一看进所里秘书就告诉她曹云儿一直在等她。
之前因为陆战津的事她对曹云儿没什么好感,现在陆战津跟曹云儿真走一块了,她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找我什么事?”她将文件放下,看了眼曹云儿,后继续整理桌面的东西。
“我有封信给你看。”曹云儿将信递给景飒,随后就等着景飒打开。
景飒看了一眼,冷冷一笑:“有话就直说,虽然我确实有点不爽你和陆战津在一起,但也不至于到用信交流这样的地步。”
“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是关于我舅妈的那个孩子。之前我听亦昕外婆说过什么孩子,对我舅妈跟亦外婆要孩子,现在写封信就可以证明那个孩子真的存在。”
景飒立马放下文件,拿起台面上的信封,一打开一张照片滑下来。照片是年轻的季海兰挽着邵启媛在海城大学中文楼前的合影。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随后打开那封信。
其实事实的真相景飒已经猜到了几分,一直都不敢向楚亦昕外婆求证,如今写封信,这张照片已经佐证了所有事实。
所以,景飒知道,楚亦昕就是当年季海兰遗弃的那个孩子。
景飒收起了信,放回去,眼神很是严谨盯着曹云儿:“这件事事关你舅妈的名声,所以就算你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如今只有楚亦昕外婆知道孩子的下落,所以如果孩子找到了,说不定就能救我表妹了。”
“不管怎么样。你先听我的,现在你给我闭嘴,对这件事情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明白吗?”
看着曹云儿一脸懵懂,景飒又言辞犀利警告道:“如果我听到写封信上半点的传闻,我都会归咎到你头上,到时候我会亲自找你算账。”
景飒的话,有些严重,但那目光和神情还是震慑了曹云儿。
其实曹云儿并不傻,隐隐约约猜测景飒这般做的原因。
就在此时,曹云儿的微信和景飒的微信预期同时都收到楚亦昕的的微信:下午四点,云海咖啡下午茶。
景飒和曹云儿一起来到了云海咖啡。
门口时候,他们都看见了里头的楚亦昕正低着头看着手机。
景飒抓住曹云儿的手,说:“记得一会儿不要乱说话,看我眼神行事。”
说完,这才松手,曹云儿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她跟在景飒的身后,满怀心事的在楚亦昕对面坐下。
耳边是景飒和楚亦昕打招呼的话语:“亦昕怎么突然找我们下午茶了?”
楚亦昕淡淡一笑,随后店员送来两杯咖啡,放在曹云儿和景飒面前,楚亦昕对着服务员说声谢谢后,将咖啡掉了个位置,放在他们面前:“帮你们点的,卡布奇诺,和特浓咖啡。”
曹云儿微微一笑,看着自己杯中的卡布奇诺一眼,喝了一口,随后眼神紧紧盯着楚亦昕。
看着她精致的五官,此时看,总能在她脸上找到舅妈的影子。
如果不是那封信和景飒的失控,她或许不会这么觉得。
今早去医院的时候,她听到医生跟舅妈说找到了清幽的配型,那个配型在江北,而楚亦昕就是江北人。
一时间,她似乎有点预感,楚亦昕要说的话。
楚亦昕注意到了曹云儿的眼神,也看着她,清涧说:“我要说的,云儿可能已经知道了。”
曹云儿故装懵懂摇摇头看了眼景飒,立即说:“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景飒回神,看着楚亦昕,轻说:“怎么了,你这么严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嗯。”她淡然点头,随后看着他们两个,说道:“虽然我一直在海城,但却没什么朋友,感觉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似乎也找不到人说,不过自从认识了你们两个以后我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孤独。接下来要说的事,或许景飒会很难接受,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必须说。”她特别的注视景飒,看着她眸中的波动,放慢了语速继续说:“简清幽一直都在寻找骨髓,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但世间却又这么巧合的事,他们找到了江北,结果,她的配型却和我的吻合。”
“什么?”景飒很是震惊,但更多的事害怕。
她猜测,楚亦昕是不是都知道了?“亦昕,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相反曹云儿,心里的好奇也在楚亦昕的这句话儿落地。
她的猜测成真的。
楚亦昕真的是舅妈的那个私生女。
不过,她此时的内心不比景飒轻松。
楚亦昕继续说:“我和季海兰做了一个交易。如果我捐骨髓给简清幽,那她必须去自首。”
景飒一颗心,终于放下但还是十分紧张:“那季海兰同意了吗?”
“她必须得同意,这是救她女儿唯一的机会。”
曹云儿认可的点点头,想起今早见舅妈,以往没有找到配型时候,她总是那么痛苦难过,如今有了配型,她却还是那么难过。
刚开始不懂,现在终究明白,之前舅妈的痛苦是来自简清幽,现在的痛苦,是因为楚亦昕。
“虽然我很想反对你,但还是遵从你的意愿。不过这件事,陆战霆,知道吗?你外婆,她知道吗?”
楚亦昕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闪烁:“战霆他知道,他和你一样,至于外婆,我不打算告诉她,我怕她想多,毕竟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那,你不怕季海兰反悔吗?”
景飒激动地将双手放在台面上,整个人全神贯注在楚亦昕身上。
楚亦昕有些疑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景飒的话。
“我去趟洗手间。”
楚亦昕起身,提着包包走开。
曹云儿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亦昕的背影。
她跟了过去,此时的楚亦昕已经在洗手台前沉默着,余光见曹云儿这才淡淡一笑从包包里拿出一直口红开始补着。
“亦昕,你的妈妈,和我舅妈,是大学同学是吗?”
楚亦昕被曹云儿的话惊到:“怎么会?你在哪里听说的,是你舅妈说的吗?”
“不,不是。”曹云儿想起景飒警告的话,所以话到了嘴边这才意识到错误,赶紧把话收回去。
但这话,已经引起了楚亦昕的怀疑,因为她知道,曹云儿不会无缘无故的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云儿,你知道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她抓住曹云儿的双手,让她看着自己,而自己心里也十分紧张,和疑惑,还有意思害怕。
曹云儿冷静地看着楚亦昕,说着:“你还记得我舅妈书房里的那把琴弦吗?”
“记得,其实那把琴弦的琴身,一直被我妈妈收藏着,可是,可是也不对啊。”
说到琴弦,楚亦昕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如果这样说来,那也可以佐证季海兰跟自己的母亲确实有莫大的关系。
但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到,季海兰会和自己母亲是大学同学,毕竟,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根本不是在海城上的大学。
真相,像是潘多拉宝盒,让楚亦昕发狂。
她又一次抓着曹云儿的手,问道:“云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好吗?”
曹云儿被楚亦昕那如同深渊般的痛苦眼神给打回来,她知道,楚亦昕一直都很爱自己的母亲,从来都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不忍心,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因此,说:“其实这也是我的猜测,因而我今天不小心打破了那相框,里面掉出来一封信,里面内容都是同窗情谊,具体也没有署名,只是想起上次你说你知道琴弦的事,猜的而已。”
楚亦昕半信半疑,此时景飒过来一把拉住来曹云儿说:“你不是说你把要找我做他律师吗,走,咱们去谈谈。”
就这样,曹云儿被景飒带走,楚亦昕又陷入迷茫里。
景飒将曹云儿直接拉住咖啡厅外,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这巴掌,把曹云儿给拍迷糊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说话吗,好在你最后勉勉强强圆回来,你知道如果亦昕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她会怎么样吗?你想过她要怎么面对着荒唐的一切吗?”
曹云儿十分委屈,摸了摸自己的脸,忍着眼泪,说:“我就是好奇,就是想佐证,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亦昕她迟早会知道真相,晚点知道还不如现在知道的好,反正痛苦迟早会来,我们现在都知道了,瞒着她一个人,最后她知道了只会更痛苦而已。你以为的好,只是你自己觉得好,对她不一定就是真的好。”
说完,曹云儿愤然离去,景飒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楚亦昕出来,不见曹云儿问道:“云儿呢?”
“她家有事先走了,咱们不管她。”
将简清幽的东西送到医院后,曹云儿让护士把东西送到简清幽的病房,自己先离开了。
她此时来到了陆战津的心理咨询所,刚一进来秘书就拦住她:“曹小姐,您来了。”
曹云儿见秘书站在自己面前,让她进去,她有些奇怪:“里面有病人?”
“没有没有,只是很久没见您,所以先跟你聊聊天。”
“很久没见?我明明前天才刚来过。”曹云儿绕开秘书,可秘书又一次黏上来说一些有的没的话:“曹小姐,你的耳环真漂亮,哪里买的呀,我见您戴过几次都没好意思问您。”
曹云儿预感到,里面肯定有事,于是直接把秘书推开,自己推门而入。
里面的画面,也还好,就是贺子晴来了。
她一脸娇嗔的拉着陆战津的胳膊,撒着娇陆战津一点都不感冒坐着把她推开的动作,恰好被曹云儿看见。
曹云儿也没有生气,很是大方的走进来,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陆战津甩开贺子晴的手,立马过来解释:“云儿,我和子晴真的没有什么的,我在看资料,她就突然闯进来找我~”
“我知道。”曹云儿处事不惊的看着贺子晴,一直以来她都在死气吧咧的纠缠陆战津,时不时送爱心午餐,又送花的,送烫的这些伎俩她都知道。
只是一直视而不见,因为她知道陆战津不会背叛他。
直接过来抱住陆战津,踮起脚尖亲吻他薄薄的唇,这一举动让陆战津有些意外。
话说,她应该生气的才对。
谁知,她吻完后,她竟说:“想我没?”
“嗯,想了。”
“多想?”
“好想好想。”
“嗯,乖儿。”
她又甜蜜一笑亲吻他的脸颊,这一幕幕把贺子晴给气得原地爆炸。
“够了曹云人,晒什么恩爱啊,当我是死的吗?”
“哈,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我又没当你存在过。”
听此,贺子晴想过来理论,却被陆战津警告:“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安保了。”
“战津哥哥,我~”有曹云儿在,贺子晴实在没办法在继续厚着脸皮纠缠陆战津。
她十分气氛的出来,可想想,又不甘心非要和曹云儿理论,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陆战津,凭什么她和陆战津在一起。
只是门还没有关紧,透着一条缝,她用手抵着,准备开门进来却听到曹云儿说。
“战津,你知道吗,楚亦昕有可能是我舅妈的私生女。”
陆战津很是惊讶:“你说什么?”
“虽然听起来很可笑,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今天我去简公馆帮清幽那东西,无意间打碎了我舅妈书房里的婊在相框里的琴弦,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一封信,那封信里,确确实实提到,我舅妈二十九年前也就是嫁给我舅舅之前就有一个私生女了。”
“可既便如此,那也不能说楚亦昕是你舅妈的私生女,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太扯了。”
曹云儿知道陆战津不会相信,因此,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景飒,景飒没有否认,还含糊其词叫我不要在亦昕面前乱说话,显然景飒她已经知道一切了,况且,亦昕和清幽的配型,完全吻合,这一点就已经够令人怀疑的了。”
贺子晴没有再听下去。
她想起了楚亦昕和陆战霆。
曾经,陆战霆是她的追求者,结果半路却爱上了楚亦昕,这一点让她很是不爽。
而眼前的曹云儿,更让她恨到极点,所以她不会让他们好过。
于是,心底的一个算盘油然而生。
*
楚亦昕下到停车场,准备下班,就被贺子晴堵个正着。
她肆意的打量着楚亦昕,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满身的不爽,几分轻蔑笑着过来说:“一看你你这张脸,我就生气。真是恨不得立刻拿刀在上面划上几刀。”
佩恩在不远处,看到贺子晴,立即小跑过来,贺子晴和楚亦昕都看见了,只见楚亦昕对佩恩挥手是一,不要过来。
“贺子晴小姐,对吧?”
“没错就是我。”
“我和你并没有什么恩怨情仇,更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知道你今天特意过来找我,寓意何为啊?”
贺子晴淡淡一笑,眸光留意到佩恩这才退后一步,继续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为你抱不平你那些所谓的闺蜜一直瞒着你的一些事,我看他们都不敢跟你说,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来告诉你,气死你来着。”
楚亦昕觉得贺子晴挺好笑的。
也没有多在意。
继续戴上了墨镜,绕开了她:“贺子晴小姐,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浪费。”
“楚亦昕,难道你对你的身世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贺子晴回头,看着楚亦昕定住,继续道:“你知道你和简清幽的配型为什么能完美的匹配吗?”
“你究竟要说什么?”楚亦昕回头,冷冷的瞪着贺子晴。
见楚亦昕有些动怒,贺子晴呵呵一笑,嘴角上扬:“告诉你吧,我刚刚去了陆战津那,结果曹云儿把我赶出来,猜猜曹云儿跟陆战津都说了什么?听了我刚才的话,你一定更好奇了吧。”
她慢悠悠的走过来,在楚亦昕的身边绕了一周,随后定住,看着楚亦昕的眼睛。
她那娇媚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捕捉到的贺子晴继续放料:“二十九年前,季海兰有过一个私生女,而那个私生女,就是你,楚亦昕。”
“你胡说。”楚亦昕下意识的推了一把贺子晴,直接把贺子晴推到了地上。
贺子晴痛楚的坐在地上,不甘的,冷冷的,得意的看着楚亦昕痛苦茫然又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相信,你就去问曹云儿啊,这一切我都是从她嘴巴里听到的,对了,是偷听哦,所以更具真实性。”
“不,不可能,你的嘴巴一定是吃了屎才会这么臭。”
其实楚亦昕心里原本就有些疑惑曹云儿下午在咖啡店里问自己的话,现在贺子晴找上门来说来推,还是让她有些相信。
佩恩过来,瞪眼贺子晴,贺子晴立即起身踉跄离去。
“少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我要去趟江北。”
“江北?您现在去江北,那我跟陆少说一声。”
楚亦昕上了车,佩恩也上来,见着佩恩给陆战霆电话,她说:“把手机给我。”
佩恩将手机递给楚亦昕,正好陆战霆接了,她说:“老公,我有事要去趟江北,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去江北?这么突然,什么事?”
“一些琐碎的事~我~回来再告诉你吧。”
“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佩恩跟着你就放心吧。”
他讲手机递给佩恩,佩恩见通话没有又挂有抵在耳边,那头陆战霆说:“佩恩,夫人的情况有些不对,你多留意一下,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是的,陆少。”
佩恩开着车,一路疾驶到江北。
到怀远路,时已经接近十点了。
外婆见楚亦昕心事重重的回来,似乎预料到了。
她拉着楚亦昕的手,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让她在椅子上坐下,随后她掏出了年轻时邵启媛的相册一直看着,嘴边喃喃说:“亦昕,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外婆。”一声听似寻常的叫唤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沉重,楚亦昕低下头去,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也是这一声外婆,澎湃来老夫人的内心。
她看着楚亦昕,将手盖在她的手上,握着说:“亦昕,你不要难过。”
楚亦昕抬起头,怎么能叫她不难过呢。
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世,可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那些可怕的巧合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一心回来见外婆,就是想确认那些答案,可是现在人看到了,她却说不出口。
她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恶作剧,更害怕的是印证了这件事她要怎么面对。
外婆看出来了,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缓缓的,她抬起头,点点头继续看着外婆:“外婆,你能告诉我,那把琴,和琴弦的所有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