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卿为了秦心能安全抵达边疆凤城,安排了十几位御林军跟随和太府寺毕德明护送,而和秦心一同去的有一位名不经见传的小太监,丫环秦心只带着白药,正在一行打算走的时候。
从丞相府大门出现一抹胭脂红的倩影,随后便听见:“大小姐,等等奴婢。”
秦心撩开布帘,便看见气喘吁吁的红锦,柳眉轻佻,看着向她跑来的红锦。
红锦手拿着包袱,在秦心的马车前停下,说道:“大小姐,老夫人不放心,让奴婢随你一起边疆。”随后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白药,说道:“光白药一个丫头怎么照顾小姐你。”说完还满怀期待的看着秦心。
秦心闻言,随后又想到了秦老夫人和蔼的面容,眸子微闪,对着红锦说道:“那你可是愿意跟着我的?”
红锦闻言,笑了笑,说道:“奴婢当然愿意了。”
“那就一起吧。”说完便把布帘放下,在一旁站着的秦情望着秦心干净利落的放下布帘,心里突然觉得特委屈,为什么现在大姐姐都不对她说一句话?
红锦闻言后,便利落的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毕德明说了一声:“启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丞相府大门口,而在丞相府门口围着的百姓也不少,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流言蔓延到每个角落,任何时候从不缺看戏的人。
“你说这秦大小姐往年从未出过丞相府,为什么和阮氏定亲后,出府就遇见这种事呢?紫云星命格?这些都有人信?”
“嘘,你小点声,这些权谋之争,启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干涉的。”
“只是可惜了秦大小姐。”
“你闭嘴吧。”
“……”
人群中讨论的好不热闹。
刘氏见马车不在视线中后,才转身进丞相府,明眼人都看得出刘氏是真的伤心了,可是有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还要踩上一脚,柳姨娘故意挡在了刘氏的前方,眸子阴冷的盯着刘氏,说道:“姐姐,我说什么来着,不用三十六计,只用老爷一计便可。”
刘氏闻言,狠狠的瞪着柳姨娘,说道:“是你?”
柳姨娘轻笑一声,冷声的说道:“是我。”
柳姨娘的话刚落下,啪的一声便裹在柳姨娘的脸上,刘氏沉声的说道:“刘嬷嬷,把这个贱妇给本夫人绑了。”
柳姨娘捂着脸庞,轻笑的说道:“刘梅兰,你少在这里做出一幅慈母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为何嫁给老爷吗?你就真的是为了刘雅兰生的贱种才嫁给老爷的?”
刘氏一听,瞳孔不由的闪了闪,看着刘嬷嬷厉声道:“还不快带下去。”
柳姨娘见刘氏真的动怒,那好看的眸子中有一丝得逞之色,秦颜还愣愣的看着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又看了看刘氏,又不敢上前去帮柳姨娘,就那样默默的看着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
秦情见着柳姨娘说莫名其妙的话,待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后,问道:“娘,柳姨娘说的什么?”
刘氏看了一眼秦情,沉声的说道:“没你事就去你院子呆着。”
说完便大步的跨进丞相府,秦情身后的绿英看着秦情被夫人这么一说,便上前安慰道:“小姐,夫人也是见着大小姐走了,又见柳姨娘没怀好意,并没有怪小姐的意思。”
秦情看了一眼绿英,便说道:“我们回院子吧。”
“是,小姐。”说完,绿英绿平便跟着秦情,只是秦情并不是傻的,刚刚柳姨娘说出话后,她明显看到她娘的眼神都变了,难道又是关于大姐姐的事?
秋氏见该走的都走了后,才说道:“真是世事无常,这大丫头莫名的背了某些人的锅。”
秦歌闻言后,轻笑的说道:“娘,大房的事情你就少管吧,多去管管你的好儿子。”说完便走进丞相府。
秋氏听着被自己的女儿教训了,看着秦歌的背影,说道:“这个死丫头,什么叫我的好儿子,真是惯坏了。”
秦婉扯了扯秋氏的一角,说道:“娘,二哥还在这里。”
秋氏见莫名出现的秦天,吓了一跳,吼道:“你是鬼吗,臭小子,站在这里干嘛不出声。”
秦天好看的俊脸无奈一笑,说道:“听大堂哥说母亲的眼睛是长在头顶的,没看见儿子在这里,也很正常。”说完便绕过秋氏,直接往大街上走去。
秋氏闻言后,气得跳脚,骂道:“这个死小子,翅膀硬了,敢在老娘头上拉屎了。”
秦婉见秋氏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便拉着秋氏进了丞相府,好丢脸。
而秦心一行人越过京城的街道,直达城外。
而城楼上出现的阮玦和秦天二人,见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感觉凝聚起来,还是秦天先开口说道:“这次为什么会失算?”
阮玦沉默一阵后,才冷声的说道:“不是神,总有失算的时候。”
秦天听着阮玦这么一说,说道:“阮贵妃和刘皇后这次谁赢了?”
阮玦看着他视线中越来越小的影子,轻笑的说道:“皇甫卿赢了。”
秦天摸着下巴,说道:“皇甫卿就真的赢了?那个老狐狸不是想一锅端吗?可是你却成了漏网之鱼了。”
秦天不说还好点,阮玦听着秦天这么说,冷声道:“渝州的那几个老匹夫尽敢暗中勾结皇甫卿。”
秦天闻言,看了一眼阮玦,随后轻叹一声,说道:“你要跟着大姐姐一起去边疆吗?”
阮玦闻言,眸子不知何时变得冰冷无比,说道:“渝州还有事情等着我,她那里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秦天闻言后,点了点头,便说道:“那皇甫卿这边?”
“停了在朝阳所有的铺子,特别是米铺。”冷声想起。
秦天自觉的摸了一把冷汗,恭敬的说道:“是。”
阮玦看了一眼秦天,随后又说道:“你的父亲,待你把这件事办好后,自己去渝州,把你的父亲领走吧。”
秦天闻言后,供着手,:“是。”果然和他查的差不多,他爹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大,尽然想在阮玦没在渝州的时候,想取而代之,真的是疯了吗?还好他的消息可靠,在他爹还没有去实行的时候,就被他的人拦下了,真的是虚惊一场。
转眼一晃而过就是四五天,秦心因天生身子就差,在加上马车的颠簸,身子更是受不住。
这几日眼看着明明就瘦弱的秦心那小脸更小了,真是极坏了一旁的白药和红锦,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变化,从离京的第二日便下着小雨,让马车上的几人心情有点烦躁,在加上秦心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白药和红锦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意。
再次吐了一次的秦心,慢慢的坐稳身子,靠在白药的身上,望着红锦那双红了眼眶的眸子,声音都带着几丝病态说道:“怎么了?我不是没有事吗,只是有点受不住这马车的颠簸而已。”
红锦听秦心这么一说,眼眶更是受不住了,眼泪见着就滚了出来,对着秦心说道:“小姐,你何时受过这种罪,为什么这些要让小姐你来承受。”
秦心听着红锦的话后,嘴角带着几丝笑意,说道:“红锦,有的事情总是要去做的,我们不看过程,只求结果好吗?”
红锦望着秦心,不明的问道:“小姐,什么过程?又什么结果?”
秦心轻叹一声后,便靠在白药身上,轻闭着眸子,说道:“红锦,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不好吗,我很喜欢呢,起码不用事事都得守着规矩。”
红锦有点听不懂秦心说的话,不过也没有在追问,便拉着秦心的手说道:“小姐喜欢就好。”
红锦说完后,马车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天色渐暗下来,秦心才问道:“下个地方是哪里?”
红锦闻言,便撩开布帘,看了一下天色,还下着蒙蒙的细雨,说道:“奴婢问问大少爷。”说着便弯着身子出了马车,随后便从马车外传了一阵对话。
“大少爷,小姐问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秦逸脸庞微湿,脸上尽然有几粒水珠从那刚毅的俊脸上滑下来,闻言红锦的话后,便说道:“下一个地方是梨城,照这个速度应该在戌时就能抵达梨城。”说完后骑在马上的秦逸转头看了一眼红锦问道:“大姐姐又不舒服了吗?”
红锦闻言后,说道:“比晌午好了许多,小姐也怕是累了,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红锦也很无奈,对着那些干粮,怎么能让小姐吃,太硬了,而那些带着的点心,更是吃了就吐了。
现在最好是到了梨城,给小姐煮一碗粥了。
秦逸闻言后,剑眉相皱,便说道:“那便加快脚步,去梨城看看大夫。”秦逸说完后,便看了和他并排的毕德明,说道:“毕大人,可否能加快脚步。”
毕德明轻点头,说道:“秦大少爷不用这么客气。”
红锦进马车后,果然马车的速度快了不少,轻闭着眸子的秦心,想着梨城,七大世家排行第六的裴家,不就在梨城?可以说这梨城能做主的不是在梨城朝阳的官员,而是裴家。
一行人终于在戌时的时候抵达了梨城。
毕德明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去歇在梨城官府的,因为秦心明面是皇甫卿亲封的平乐公主,去歇在梨城的官府理所应当,可是被秦逸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嘛,就是太麻烦,他也不想秦心受任何人的气。
说是亲封的平乐公主,谁会把秦心真的当做公主对待,所以秦逸选在了梨城的一家酒楼,名叫第一楼。
秦心在红锦和白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后便被白药用了面纱挡住了面容,虽然朝阳开放,很多姑娘家也出门经商,但是秦心的容颜怎能让这些人看了去。
秦心看着白药的动作,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一副皮囊而已,这个丫头比她还在意,从面纱中看到酒楼的名字时,嘴角微勾,第一楼?在看在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时,微微楞,好字。
秦逸把马牵给第一楼小二后,便走向秦心,看着秦心也看着那酒楼上的匾,也不由的感叹道:“好字。”
秦心侧头看这秦逸,说道:“能让逸哥儿觉得是好的字,那写这三个字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秦逸看着秦逸,像哥哥般的带着一丝宠溺,说道:“这第一楼的主人真不是等闲之辈。”秦逸说着便扶着秦心进了第一楼,边走边说道:“有次我和秦天来梨城办一点事,秦天和这第一楼的主人有几分交情,碰巧还见到这第一楼主子的面容。”
秦心还是第一见着秦逸跟她谈起八卦之事,于是带着打趣的说道:“哦?那面容如何?”
秦逸回想了番,便说道:“可以用仙气来形容。”
几人在第一楼小二的带领下便在大厅坐了下来,秦心坐下后,看着秦逸,说道:“仙气?那是何等面容?”
在旁边站着的红锦也是问道:“大少爷莫不是在说笑,男子怎能用仙气来形容?”
秦逸见她们不信,看着秦心耸了耸肩,说道:“就是很仙啊,比大姐你还美。”
秦逸说完,就听见红锦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大少爷,男子怎么能用美字来形容啊。”明显是不信。
傍边站着的小二从秦心几人下马车就热络的招呼他们,现在见她们落座,便轻声的问道:“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秦逸看了一眼那名说话的小二,说道:“既住店,也吃饭。”随后看了另一桌坐着的毕德明,说道:“毕大人,过来一起吧。”
毕德明闻言,憨憨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秦心,随后抓了抓脑袋,说道:“不好吧,秦少爷,男女七岁不同桌。”又看了一眼秦心,说道:“传出去对秦小姐的名声不好。”
这时秦心才正眼打量着毕德明,这是毕贤妃的亲弟弟,毕贤妃那人在秦心的记忆里总是一副面孔,遇见谁都是温温柔柔,不知是不是只生下一个二公主的原因,只是那个时候对她偶尔会有愤恨的脸色,不知是和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是刘皇后的儿媳吧,所以宫中的那些妃子对付不了刘皇后,就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此时见着毕贤妃的弟弟,在看着那脸老实的面容,轻声的说道:“毕大人见外了,这不是京城,过来一起坐吧。”
毕德明闻言后,那黝黑的皮肤微红,好在皮肤黑,就算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便走到秦逸的对面坐下后,说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秦逸看着毕德明,轻笑了起来,说道:“毕大人的规矩还真是多。”
毕德明见秦逸打趣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站着的小二见桌子坐满后,看了一眼带着面纱的秦心,随后便说道:“不知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本店有。。”刚要介绍第一楼有什么吃的时,秦逸说道:“上些清淡的东西吧,特别是对胃好的。”
小二闻言,便点着头说道:“好嘞,几位客官稍等。”说完便甩着长帕子走向后厨走去。
而在另一边一直打着算盘的老者,不由得打量着秦心那一桌,此时见秦心的面纱拿下后,不由的微楞,不过顿时便低着头继续算着账薄上的账。
没过多久,菜布满了桌子,全是养胃的,有玉米粥,猪肚汤,油泼卷心菜,猴头菇红枣鸡汤……
秦心见着满桌子养胃的菜,有中不由的一暖,秦逸见秦心微微发神,便拿着勺子给秦心碗中舀着鸡汤,说道:“大姐姐,先喝喝这个,几天没有吃东西,先喝喝这个垫胃。”
秦心见着碗中盛满的鸡汤,嘴角微抿,说道:“都吃吧,这几天累着了。”
秦逸看了一眼秦心,也像自己碗中舀鸡汤,秦心见白药和红锦站着,便说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白药和红锦闻言,红锦看了一眼白药,说道:“小姐,这怎么可以,奴婢们是丫环。”
秦心闻言,轻声的说道:“现在是在梨城不是在丞相府,坐下吧。”
白药和红锦听着秦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便颤颤的坐在了另外一侧,旁边一直守着的小二倒是会看情况,见白药和红锦坐下后,两忙添了两幅碗筷。
而毕德明一直微低着头,见秦心尽然允许丫环和自己同桌一起用膳,不由的抬着头看了一眼秦心,看着秦心用膳的摸样,有点发愣,另一侧坐着的秦逸轻咳一声后。
毕德明才回神,也轻咳一声,便埋着头吃着东西。
几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吃完这一顿饭,吃完饭后的秦心便被白药扶着去了房间,只是秦心从一上楼后从走进房间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跟随着她。
就算关着门都能感觉到这道视线,不由的提了提神,随后洗漱后,便躺在床上,而白药和红锦在房间的另一侧休息。
秦心轻闭着眼,可是脑子中格外的清晰,她在京城挡了许多人的路,比如刘皇后,又如阮贵妃,而皇甫卿则是赢家,和秦维风勾结,只是不知道的是秦维风怎会和皓月国的摄政王有联系。
刘皇后不愿她沦为阮贵妃的棋子,有意杀之,阮贵妃为了挑起太子党和景王派的正面相斗,不惜和阮玦联手,这也是为什么刘氏在京城给她找亲事,远在渝州的阮玦会来联姻,阮贵妃想从秦心这里下手,断了刘国丈这条后路,而让这两个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甫卿这一招尽让刘皇后失手,也打得阮玦和刘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秦心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阮玦一定在渝州清理门户,而皇甫卿已经和皓月暗中联盟,而在边疆凤城的刘国丈应该没有被南荣琰捉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南荣琰岂不是傻子?真的为了一个带有紫云星命格的女子放弃朝阳的大好江山?
说不定在边疆凤城有着让秦心意想不到的事。
天色越来越暗,梨城也越来越静。
第一楼中的一个雅间里,一道轻柔的女声想起:“皇兄为何要听那个女人的话?说杀谁就杀谁?”
站在窗边的男子闻言,揉了揉鼻子,转身看着才说话的女子,道:“蝶儿啊,谁让你皇兄欠那个女人一条命呢,当年被太子追杀的时候逃到朝阳,身负重伤,要不是那个女人,怕你的皇兄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女子闻言后,轻哼一声,说道:“就算是报恩也不用杀了一个小姑娘的命吧,说到底那个女人还是想利用你。”
男子闻言,轻哼一声,说道:“你还是多关心你吧,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女子听后气急,跺了跺脚,说道:“等本公主回了皓月一定告诉婷婷姐,让她好好看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摄政王呢,就然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男子闻言后,瞪着女子,几乎是吼道:“谁规定摄政王就不能欺负小姑娘了,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是小姑娘啦,比你还大好吗。”
女子正是皓月国的最小的公主,南荣蝶儿,看着那不要脸的南荣琰,又跺了跺脚,说道:“你刚刚没见到那个秦心路都走不稳吗,脸色那么苍白,你还要去杀她,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南荣琰听后,轻吸一口气,压着声音吼道:“南荣蝶儿,本王警告你,别坏了本王的事,要不然马上立刻给本王滚回皓月去。”
南荣蝶儿见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最好立刻马上给你妹妹踹会皓月,省的本公主还要坐那颠簸的马车。”
“你。”南荣琰那俊脸上,明显看出了一丝无奈,看着眼前的南荣蝶儿,他没有理由不宠着她,当年要不是他的妹妹南荣蝶儿,也是一命呜呼了,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南荣蝶儿,轻叹一声,蹲下身看着南荣蝶儿,说道:“蝶儿,皇兄要是再不杀了秦心,等这行人去了边疆凤城见到刘国丈后,事情就败露了,你皇兄很没有面子的,要是被刘博艺那个老匹夫知道是皇兄联手皇甫卿把他外孙女弄去边疆的,那皓月岂不是又要大战了,所以蝶儿乖,为了不让皓月的百姓受苦,牺牲一个秦心算什么,你说对不对,嗯?”
南荣琰很细声的跟南荣蝶儿解释道,他都不明白了,这个丫头又不认识那个什么秦心,以往也没有见他杀人这个丫头出面阻止的呀,今天怎么回事。
南荣蝶儿闻言,噌的一下起身,说道:“你们男人的事为何要牵扯到一个女子身上,秦心的爹也是无心之人,尽然勾结你这个外人陷害自己的女儿。”
南荣琰深吸一口气,沉声的说道:“那是朝阳的事情,本王只知道什么对本王有利益,本王就去做什么。”
南荣蝶儿轻哼一声后,头也没有回的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待房间只剩下南荣琰后,一个黑影闪进,跪着地上,说道:“王爷,我们的人靠不进对面的房间。”
这时的南荣琰像便了个人,脸色冷意无比,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闻言来人说的后,冷声的说道:“哦?那个女人光说杀了秦心就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本王就说救命之恩是没有这么好还的。”
来人闻言后,继续说道:“对面不止一泼人保护着那名女子,是两泼人,属下已经确认了,并且个个武功不凡。”
这下南荣琰的眸子陷德更深了,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和他房间相对,却隔的有点远的房间,剑眉轻佻说道:“明着不行,那本王能不能用阴的呢?”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跪着地上的男子,嘴角抽了抽,用阴的?嗯,这很摄政王。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心醒后,果然觉得还是睡在床榻上好些,这些日一直歇在马车内,身体越来越不行,昨晚倒是睡的比较安稳,刚踏出房间,就见秦逸在房间门口等着,秦心挑眉,问道:“为何守在这里?”
秦逸闻言,看了一眼对面,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启辰吧。”
秦心也朝着秦逸的目光看了过去,对面的男子一直看向他们,秦心柳眉轻挑,说道:“逸哥儿认识?”
秦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说道:“不识”说完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此人来者不善。”
秦心会意,并没有在像对面望去,只是在白药的搀扶下下了楼,直接坐在了昨晚几人用膳的桌子旁,也见到了毕德明,秦心刚刚坐下便见着刚刚还在楼上的男子坐在秦心一旁的位置,秦逸见着拉起秦心说道:“放肆。”
男子痞痞的看了一眼秦逸后,见着秦心起身让出的位置,一只脚便踩在板凳上,说道:“放肆?谁放肆?”说完又看了一眼秦心,只是一眼,微楞,随即便被那痞笑掩盖。
秦逸还打算说什么被秦心拦下了,说道:“出门在外,多让让智障之人,弟弟你可明白?”
秦逸闻言,轻咳一声后,看了痞里痞气的男子,说道:“是,姐姐说的对,这种人我们理应忍让。”
秦心看着秦逸的摸样,还有模有样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秦心话刚落下,就听见噗的一声,转头便见着一名身着紫色锦衣裙的少女,和位置上坐着的男子三分像,只见女子走到秦心面前,福了福身,说道:“请这位小姐别见外,我皇。。我大哥有时候脑子真的是特别理不清,见着漂亮的姑娘就想去认识认识,都怪我爹娘把我大哥宠坏了,还望这位小姐别见外。”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男子踩在板凳上的脚,看了一眼男子说道:“是不是呀,大哥。”
南荣琰看着自家妹妹差点就没有把他说成疯子了,随后看了一眼秦心,才把脚挪了下来,轻咳一声,说道:“是呀,大哥脑子理不清,还望这位小姐别见怪。”
秦心见状,好看的眸子微闪,看着二人身上的气质,并不像平凡人家的少爷小姐,随之一想,这是裴家的地方,说不定是裴家的贵客,便有礼貌的说道:“尽然这位。。”秦心看了一眼男子,继续说道:“尽然这位少爷喜欢坐着这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对着秦逸说道:“我去马车上等你们,在店中带些吃的就启程吧。”
秦逸闻言,也打量了一下一站一坐的两兄妹,便说道:“是,大姐。”
秦逸说完,秦心便被白药扶着出了第一楼,马车牵出来,便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坐着后,秦心微闭眼,对着白药说道:“还有大概多久能抵达凤城。”
白药闻言,乖巧的想了一下,说道:“小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还有半月的时间。”
秦心闻言,喃呢道:“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说完便没有了下言。
而红锦看秦心什么都没有吃,干脆把第一楼的碗筷都卖了下来,里面装着瘦肉粥,还有几个小菜,随即便走出第一楼。
南荣蝶儿见着痴痴坐着的南荣琰,便坐下嘲笑的说道:“活该了吧,哼,以为长了一张勾引女人的脸换个计策别人就上当,哈哈,人家看都不想看你。”
南荣琰看了一眼还没有走的马车,眸子微转,说道:“你刚才说谁理不清,你也觉得你哥是智障?”
南荣蝶儿闻言,便盯着南荣琰看,说道:“不是智障是什么?好好的不在皓月做你的摄政王,尽然和朝阳的皇帝勾结。”
南荣琰见着秦逸从身旁路过,沉声的说道:“闭嘴。”
南荣蝶儿见状,果然闭上了嘴巴。
南荣琰望着秦逸的身影,这是秦维风的嫡子?又轻笑一声,和朝阳皇帝勾结?他的大计可不是和朝阳皇帝勾结。
没过多久见门外的马车消失后,南荣琰对着南荣蝶儿沉声的说道:“本王会派人送你回皓月。”
南荣蝶儿闻言,看着南荣琰,问道:“那皇兄,你呢。”
南荣琰眸子深了深,说道:“那个麻烦总是要解决的,要是让那女子到了凤城,刘博艺得知本王和朝阳有勾结,定会在凤城掀起一场风雨。”
南荣蝶儿有点不懂,问道:“那这样不是正好吗,可以和朝阳联手把刘博艺打得个措手不及,即使刘博艺有二十万大军,咱们皓月也不怕他呀。”
南荣琰闻言后,轻轻的刮了一下南荣蝶儿的鼻子,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朝阳的皇帝不是傻子,他现在还暂时不会动刘博艺,朝阳的皇帝这次来这一招,只是为了想一锅端了阮氏家主在朝阳的爪子,还有杀一杀那皇后的锐气。”
南荣蝶儿闻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我不懂,你要我回皓月,也行,我要跟着她们。”说完便指向门口。
南荣琰听后皱眉,他当然知道南荣蝶儿说的他们是谁,那不就是秦心们吗。结果想都没有便说道:“不行。”
开玩笑,让他这么心思单纯的妹妹去跟着那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一眼,南荣琰就可以判定那女子不简单,还有那身上少有的气质,那双凛然生威眸子,呵,怕是在皓月名声显赫手段了得的郁婷婷也不及刚才那个女人。
南荣蝶儿见着南荣琰脸色沉重,随即又想到什么般,便说道:“好呀,我回去,正好回去京都去帮你看着未来的皇嫂。”
南荣琰蹙眉,说道:“谁是你皇嫂?”
南荣蝶儿俏皮的说道:“整个皓月谁不知道你爱慕郁家的大小姐,爱慕婷婷姐的可不止你一个,所以作为你的妹妹,当然是回京都替你好生看着啦。”
南荣琰一听,嘴角微抽,拍了一下南荣蝶儿的脑袋,说道:“谁跟你说的,本王会看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南荣蝶儿一听,脸色微黑,说道:“你不爱慕人家,那跟人家走得那么近做什么。”
南荣琰听后,利落的转身,便走向楼,随后南荣蝶儿便听到,:“立刻启程”
南荣蝶儿听后正起身,便从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两名女子扶着,说道:“公主,王爷让属下们送公主会京都。”
南荣蝶儿看了一眼两人,随即轻哼一声,便气冲冲的走出第一楼。
只是让秦心没有注意的是,那个第一楼从她们开始进到离开,只有他们一行人住了店,而剩下的那些乔装打扮的人,在秦心一行人离开后,便迅速消失。
秦心一行人在出了梨城的城门后,便走上了官道。
马蹄声在官道上拍打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天色也渐渐的在变暗,而秦心几人则在离梨城不远的一个村落落了脚。
来接待秦心几人的是一位老者,脸上尽显沧桑的岁月。
看着几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随之把目光定格在秦心的脸上,问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病了?”
秦心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是啊,是从娘胎出来就有的病。”
老者闻言后,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啊,我姓赵,你们叫我赵伯便可以了,我的院子在这村上算大的,也是经常有路人来我这里借住,随着有时来的人挺多的,我啊就把许多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偶尔赚点零花用。”
秦心闻言后,看了看赵伯,于是问道:“这么大的院子,赵伯你一个人住吗?”
赵伯闻言后,浑浊的眸子闪了闪,说道:“以前儿子偶尔会回来一次的,结果这两年便没有了音讯。”
秦心几人闻言后,都相互看了一眼,秦逸说道:“那赵伯,今晚就麻烦你了,明早我跟姐姐几人还要上路。”
赵伯闻言后,看了一眼秦心身后的毕德明,又看向毕德明身后乔装打扮后的御林军,便说道:“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就是怕老头我这个地方让你们住着委屈了。”
秦心闻言,婉儿一笑,看了看红锦,红锦会意,便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赵伯,不委屈我们少爷小姐,我们人多,就是怕打扰你老人家休息了。”
赵伯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牌,随之那满脸皱纹的脸,笑了笑,说道:“里面请。”
秦逸和秦心相视一眼,待赵伯在前方领着路时,秦心对着秦逸轻声说道:“有没有感觉这赵伯好像在掩饰什么?”
秦逸闻言,看了一眼秦心,说道:“大姐,别多管闲事。”
秦心闻言后,瞪了一眼秦逸,说道:“像是管闲事的人吗?”
秦逸被秦心瞪了一眼后,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道:“大姐姐,你这样还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秦心一听,又瞪了一眼秦逸,便没有说话,便看着赵伯领着一行人到了一个院子后停下,说道:“你们就歇在这个院子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秦逸环视了一下这个细小的院子,便对着赵伯说道:“那就麻烦赵伯了,只是明早我们一行人启程的早,我的姐姐身子又不怎么好,可能要麻烦赵伯为我大姐准备一点养胃的小菜了。”
赵伯闻言后,看了看秦心,便说道:“这有什么,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烧菜的本事倒是很好。”
秦逸听后,便点了点头,对着赵伯道了道谢,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牌。
赵伯看着秦逸手中的银票,照收不误,不过正要转身的时候,赵伯又回头对着秦逸几人说道:“这个村庄有几户疯了的人家,常年被关在屋子中,如果你们晚上听见有什么声音的话,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吧,那些疯了的人是什么都不认的,见人就咬。”
秦心几人看着赵伯的脸上,说的如此轻松,眉头轻佻,随后便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这么傻的。”
赵伯见着秦心这么说,又看了一眼秦逸,随后秦心连忙说道:“赵伯你放心吧,我这个傻弟弟最是怕的就是疯人了。”
这时赵伯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逸见着赵伯走远后,在打量了一下这院子,便说道:“这个怕不是什么村上的人家,怕是梨城哪个世家的庄子。”
秦心闻言,也打量了一番着院子中的修饰,的确不像,只是若说世家的庄子是不是简陋了点,随后便拍了一下秦逸的手臂,说道:“说了别多管闲事,你管是哪个世家的庄子,今晚过后就离开了。”
秦逸闻言,耸了耸肩膀,说道:“那就去歇息吧。”
白药和红锦见状,相视一眼,红锦对着秦心说道:“小姐,这院子奴婢感觉阴深深的。”说着扶着秦心向一个房间走去。
秦心闻言,柳眉轻佻,说道:“晚上肯定阴深深的啊。”
红锦一噎,这也说得通吗?
秦逸站在院子中见着秦心进了一间房间后,便对着身侧的毕德明说道:“你在太府寺做了那么久,有没有觉的这个庄子有什么不同?”
毕德明闻言,说道:“从刚才入门到走进这座院子,我总觉得这个不像不同人家的庄子,好像有许久没有修饰般。”说着毕德明走向一个石柱灯旁,说道:“你看,这石柱上的刻纹,已经有许久没有修饰,可是用这种刻纹的也不像普通的人家。”
秦逸用手摸了摸石柱,沉声的说道:“今晚,我们就好好休息一晚,别的事情就算听见了,也不要起身。”
毕德明闻言,说道:“这是必须的,本大人的任务便是把秦小姐安全送到边疆凤城。”
秦逸看了一眼毕德明,轻笑一声后,就转身在秦心的隔壁房间停下,随即推门而入。
毕德明吩咐了身后的几人后,也在秦心房间挨着的房间歇下。
待所有人歇下后,果然听到像赵伯说的那样,有几道撕心裂肺的叫吼,秦心听到后,心都不由的一抖,这道声音……
多像她在太子府地牢的叫声,是不是那晚,太子府中也有人听到了像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叫吼时,也像她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秦心想着,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不要管闲事。
……
一夜无话。
秦心醒来时已是早上,而屋中桌子已经了几样小菜。
秦心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白药,白药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笑着解释道:“小姐,这是那个赵伯刚刚端来的。”
秦心闻言后,便起身,洗漱过后,坐在桌子旁,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陶瓷碗中的白粥,柳眉轻佻,味道还可以。
没过多久,秦逸和毕德生都用了早膳,便见着秦心已经在院子中等着了。
秦逸走上前,说道:“大姐姐,昨晚可歇得如何?”
秦心眉头微皱,说道:“甚好。”说完便踏出院子,秦逸摸了摸鼻子跟随其后。
可是,正在秦心走向前方的转角时,忽然冲出一个头发凌乱,看出是男是女的人,只见赵伯和穿着家丁服的几名男子拿着棍棒,嘴里还在喊着:“你这个小杂种,看你往哪里跑。”
赵伯忽然见到秦心几人,微楞,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个疯子,昨晚明明把他关在房间的,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打扰了各位,别见外啊。”
赵伯随即又看向那凌乱不堪看不清面容的人,厉声道:“你这个小畜生,还不快过来。”声音中无不显示着威胁。
秦心看着赵伯手上拿着的棒子,蹙眉,随后看向凌乱不堪的人望去。
恰好那人也看向秦心,只是一眼,秦心震惊了,轻声道:“这世上尽有如此好看的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