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府门口,晋楚肆不顾慕芷反对,依旧横打将她抱起,脚步一刻不停到了她的房间,暴力踹开了门,惹得慕芷心疼许久,这门可不好修。
“碧忧,拿药备水。”晋楚肆将慕芷放在床上,气都未喘,吩咐。
碧忧跟在他身后,脚步焦灼:“进门的时候已经让下人去备水了,夫人是该沐浴一番,金疮药柜子前碧忧都给备着呢。”
晋楚肆瞪了眼睛:“有还不拿过来?”
碧忧被晋楚肆这一提醒,才惊觉自己是糊涂了,忙点了头打开柜子,拿了最里面的一小瓶。
“将军,不知夫人伤到了何处,还是让奴婢来吧。”碧忧看了眼自家夫人,这面上看确实看不出什么,就是不知道夫人伤在哪里了。
晋楚肆拿过金疮药,并不看碧忧,回了慕芷床边:“你出去,记得带上门。”
碧忧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芷,咬了咬唇,低声道:“是。”
慕芷本来还想唤住碧忧,看到晋楚肆几近杀人的目光,也不敢贸然开口,要是他像对付那沈家老二一样对付自己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只能任人宰割。
俊眉紧皱未曾舒展,晋楚肆上前就要将慕芷外面那件染血的外衫给拽下来,被后者挡住,“晋楚肆,你要干嘛?”
“阿芷,你不信我。”
慕芷一愣,抬头落入对方的眼眸之中,自责悔恨,那么浓的情绪,导致她不过短短一瞬,竟能感知到他所有的痛苦。
“晋楚肆……”慕芷别过脸,内心的恐慌并未消淡,她很早就说过,她不敢与他对视,读懂的越多,她就越不敢发现。
口口声声说想要找到事情真相,可最不想要深挖的那个人,其实是她。
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亦或是,出人意料的,无论是两者之中的哪一个,都不是她慕芷想要看到的。
而且,她最不想接受的是,她到底是开始动摇了。
“阿芷,”晋楚肆扣住慕芷的后脑勺,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我不逼你,不强求你,可我只想知道你是安全的,你明白吗?”
慕芷闭上眼睛,贪恋这片刻的温暖,转瞬睁开,“晋楚肆,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在我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不要妄图可以进来。”
晋楚肆嘴角微扬,这是愿意跟他敞开心扉了是吗?无论她说什么,什么都好,至少他可以知道,她是真正在他身边的,“没关系,要费多大的力气,我晋楚肆奉陪,至于你没有心,我不介意把我的心放在你的身体里。”
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慕芷从未如此认真,“晋楚肆,你可想好了?”
晋楚肆趁着她不注意,一把将她的外衫扯了下来,“媳妇儿这话可问的多余,从你踏进将军府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是一体的,现在你都在这里称了那么久的大王,难道要否认?”
慕芷一时不查,被他得了机会,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的晋楚肆很是欢喜,矮身便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温柔至极,“媳妇儿,乖乖的,让为夫替你检查一下。”
受了他声音的蛊惑,慕芷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就只着一件贴身衣物。
“你转过身去!”
晋楚肆扯过一边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叹了口气,“媳妇儿,是不是那几人动了你的脑袋呢?我家聪明媳妇儿是去哪儿了?该是你转过身去才对。”
慕芷红着一张脸,磨磨唧唧转过了身。
在触及到她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时,晋楚肆彻底笑不出来了。
感觉到热气吐在了脖间,慕芷微微偏了头,可那人偏偏按住了她的头,“告诉我,这是谁做的?”
谁?慕芷眨了眨眼,才想起那皇后要自己命的时候,似乎在正餐之前还上了些前菜,“两个嬷嬷,不知是谁,我已经教训了她们,你务须在意。”
她背对着晋楚肆,自然无法看到后者又露出了那嗜血的目光。
“你的账,我会一个一个帮你算过来。”拿了干净的布,小心翼翼擦去那些痕迹,晋楚肆握紧了拳,他宠上天的人,怎到了别人面前,就要受这样的欺负?
他晋楚肆不依,可有人有异议?
“将军,水已备好。”碧忧敲了门,扬声。
慕芷看了眼门口,不止一人的身影,想来是抬水之人,碧忧的确是个有眼力见的,并不贸然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