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为何?
流儿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感伤,却也不知是为何,只是目光呆滞的平视着前方。
行至了公交站台,吴云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去看黎浪,还是去找未央?”
“给我一个理由,无论是去看黎浪,还是未央。”流儿固执的看着吴云,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期待。
“仁义、道义、情义,可够?”吴云反问道。
流儿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去吧!我去看看未央。到了之后,告诉我黎浪的状况,然后将未央的号码发给我。”
吴云的嘴角明显的上扬起了一丝弧度。
二人就此分道,见了吴云离远,流儿才缓缓地转身回走。心下暗思了片刻,径自转身离校远去。
独自乘车去了郊区的一片墓园,在这样透凉的冬日,墓园里更显一片凄清。
流儿在墓园深处的一座墓碑前坐了下来,墓碑上照片中的俊美男子,满面灿烂的笑容,始终如初。男子的眼神里透着执着与信仰,竟是和吴云有些许的相似之处。
墓碑上刻着沈墨之墓,公元贰零零玖年捌月贰拾六日立。
流儿将手中的保温杯搁在了石碑旁,微微一笑,静静的凝视着照片上的男子,竟自呆了。
风微凉,凌乱了流儿披散的发。
突然,流儿像是忆起了什么似的,缓缓的伸出了右手,轻抚着墓碑,宛若抚摸一个孩童一般轻柔。
流儿蠕动着嘴唇,许久,她才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照片上的男子。
“笨蛋,你走多久了呢?两年多了吧!流儿一个人过的好辛苦,你妈……不对,咱妈现在很好呢!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每日乐呵呵的,虽然我知道她还是惦念着你的。”
流儿顿了顿声,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却止不住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流儿赶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脸上依旧是初时的那一抹微笑。
“对不起,我又不争气了,说好不哭的。”
流儿缩回了右手,捧着双手凑近嘴边,哈了哈气。待冰凉的手稍稍有了些热度,才将手插进了衣服口袋。
“笨蛋,你怎么忍心看我的手冻得通红呢?以前你都会将我的手放进你暖热的衣服口袋。呵呵……你说,我们在一起多不容易啊!你怕自己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可是,你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吗?我要的就是你在我身边啊!你走的那天,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呢!你记得吗?那天是七夕呢,你不是说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吗?”
流儿说着说着,竟是微翘起嘴,娇嗔道:“你看你,还笑!再笑我打你!”
说着,流儿真的扬起了右手,做出要打人的样子。只是,伸出的手在半空停留了片刻后,落下了。
泪又一次悄悄滑过了嘴角,咸涩的味道。这一次,流儿并没有去擦眼泪,布满泪痕的脸上,依然不乏那一抹笑。
“告诉你哦!去年我认识了一个男生,和你挺像的呢!那固执的眼神里,总透着些固执的坚持,坚毅的脸上,充斥着正义不屈的神情。我是在我们常去的新华书店看见有人偷他的钱包,好心帮他抓小偷,你猜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