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阳去哪儿了?”
“不知道!跟流儿走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他爸的公司他也不要,真不知他怎么想的。就是我结婚的那天走的。”
听胡青阳的爸妈说,他走的那天恰是我和林乐乐结婚的那天。那会我只在遗憾流儿和吴云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确是忽略了胡青阳。
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婚礼上只见到了他的父母。
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我疏忽了。
“哦!黎浪,你还恨胡青阳吗?”吴云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愣了愣,恨吗?只能说曾经恨,毕竟是他让我失去了最美好的三年时光,是他让我没能体验到大学生活,也是他让我完全偏离了自己所梦想的人生轨道。
何尝不恨呢?
只是恨了又能如何,我们能回到过去吗?未央能活过来吗?
我苦笑一声,无奈的道:“恨啊,可是恨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倒是觉得流儿的话说的很对,事出皆有因、有因必有果,有些因果相连,我们却解释不了的事,就是命中注定吧!”
“呵呵,小海还好吗?”
“你走了之后,我去看过他,我给他寻了一户人家寄养着,现在读书可认真了。黑子也被我安置到一家疗养院了,过的不错。”我有些得意的说道。
吴云对这个结果显然是很满意的。
“嗯,不错。对了,陈晓现在X市,你不去找找她吗?”
“我没理由去找她啊,要找也该你找!人家跟你比较熟。”我不容置喙的说道。
“问问流儿的消息。”
“自己去问。”
“那算了吧!”
都过去这么久了,吴云还是这么死心眼,固执的跟头牛似的。
我和吴云东拉西扯了半晌,秘书很不是时宜的送了叠文件进来,我无奈的断了电话。说是下次有空再聊,还想着去大西北感受一下那气候的。
“经理,明天您该去董事长夫人家去看她!”
经秘书提醒后,我才恍然大悟。
又到周末了,我该去监狱看看翰林大哥,然后去他家看品心阿姨。
自翰林哥入狱之后,这成了我每周末必不可少的例事,早已成了习惯。只是想陪着品心阿姨,等着翰林哥出来吧!又或者,是接了胡青阳的工作,听品心阿姨说,以往胡青阳每周都会到她家,陪她吃顿饭,聊聊天的。
我站在阔达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商业楼下的人如蚁。
黎浪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呆呆的矗立在窗边,看着窗外摇摆不定的树木。
透过玻璃窗,看着黎浪满脸笑容的,似乎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我亲自去开了门,这才见黎浪的手中提了些礼品。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我埋怨道。
自翰林入狱、青阳走了之后,一直都是黎浪陪着我。几乎每周末他都会到我这儿来吃饭,雷打不动,差不多成了我们各自的习惯。
习惯等着他来,然后听他说起他和流儿、青阳的故事。
“阿姨,也不是什么礼品,就是一些保养品,养生的,您没事的时候尝尝。”黎浪笑着说道。他虽然与翰林兄弟相称,对我的称呼却一直都是阿姨。
迎了他进门,我泡了杯茶给他。黎浪也不见外,将礼品搁在桌上,就和我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