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皇上封墨大小姐为和瑞郡主,下旨下嫁孟河部落,过了正月十五就出嫁了。”
墨安妍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墨颜茹会被封为郡主。
要知道,墨颜倾是公主的女儿,并且得摄政长公主的喜爱才封为郡主的。
可是她墨颜茹凭什么?
她墨颜茹做了那那么多的坏事,还能够成为郡主?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娘娘别着急,就算她成为了郡主又如何?现在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和亲才成为郡主的?等正月十五一过,她就得离开京城了,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够再回来了。”
宫女如儿挑着好听的话安慰这位主子。
现在这位主子可是在怀孕呐,若是情绪有太大的波动,那到时候对孩子可是不好的。
若是没了孩子,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可奔的?
没错,她之所以对墨安妍忠心耿耿,不过是看她有一个孩子。
在这皇宫里啊,恩宠都是假的。
那皇上的恩宠,是说没了就没了的,你能如何?
而唯一的保障就是子嗣了。
有了子嗣,那个墨安妍的日子就不会有多么难过。
他们这些伺候着的人,也自然就有新的活路了。
“是啊,她就要走了,哪怕成为了郡主也不能在本宫这里来炫耀什么!她一辈子都 不可能回到京城来了!”
她还没听说哪个和亲公主在没事的情况下,还能回来的。
而且一旦发生点什么,遭殃的必然是和亲公主。
墨安妍现在只是恼恨,那孟河部落太小了,没能耐做出什么叛乱的事情,要不然一起连累了墨颜茹,那该多好啊。
“是啊,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胎了,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重要。所以您就别管这么多了。”
如儿苦口婆心的劝着,觉得这位主子的脑子实在是不灵光。
都在后宫里了,有什么能够比的上子嗣重要的?
现在不老老实实的安胎,瞎折腾什么啊。
等到孩子落地了,再琢磨报复谁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啊。
真的是死脑筋。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不管了,和下面的人说一下,无论谁来都不见,本宫要安心养胎。”
她这是担心墨颜茹会进宫来看她,到时候她怕是会被墨颜茹气到的。
不划算,的确是不划算。
“好,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再说那边墨颜茹回了侯府之后,第一个去的居然不是墨怀信和芸娘的院子,而是——
“颜倾,墨……哦,现在是和瑞郡主了,在外面等着见您呢。”
蓝镜进来告诉了墨颜倾一声。
墨颜倾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不再去看桌子上的拼图,觉得没什么意趣。
这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少得可怜啊,要是有一个手机就好了。
哪怕没网,让她玩几个单机小游戏也是可以的啊。
总好过现在这样无聊透顶吧。
“她这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墨颜倾看向蓝镜,觉得挺好玩的。
蓝镜点头,“肯定的啊,要不然她还能来干什么?你不是无聊没事干吗?见见她也挺好的。”
若是平常,这样的事情她压根就不会和墨颜倾说,直接就自己打发了。
可是这几天墨颜倾因为生病精神不怎么样,现在病好了,依旧是蔫了吧唧的。
所以蓝镜才来通报的。
这个墨颜茹来了,最起来墨颜倾会拿起精神来对付的,这样一来不就有精神气了吗?
唉,想她也是为了墨颜倾操碎了心啊。
墨颜倾点了点头,十分认同:“没错,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滚滚滚。”
什么蛔虫,好恶心。
墨颜倾笑嘻嘻的对蓝镜说:“你帮我拿个披风和暖手炉来,我这就出去会会她。”
她这葳蕤阁,可是不欢迎有墨怀信有关的一切的人的。
所以说,她就辛苦一点,出去看看好了。
“行。”
蓝镜也是了解这一点的,所以也就没有劝墨颜倾刚刚病好了就在屋子里待着。
就墨颜倾这个性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墨颜茹在寒风里等了半天,才见到墨颜倾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屋子里出来,便冷笑出声。
“韶华,你这架子也太大了一些吧?我好歹是你长姐,你就这般让我在外面等了这么半天?”
一见面,墨颜茹就发难了。
天知道,这样的一幕她等了多久了。
从进京看到墨颜倾的那一刻,她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这样和墨颜倾说话了。
墨颜倾一撩眼皮,相当的不客气,“不想等就滚啊。说我架子大?我一个病人,你来打扰我你还有理了?”
“你那是什么语气?我现在也是郡主了,我还是你长姐!”
“长姐?我娘就生了我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连庶出都算不上的私生子,居然敢在嫡出的面前摆出长姐的派头来,谁给你的脸?真有意思。”
墨颜倾说话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专门挑着墨颜茹最在乎的地方踩上几脚。
墨颜茹咬牙切齿,“什么私生子,我是父亲过继来的,也是嫡出!”
“哦,是吗?既然你认为你自己是嫡出,那就随便喽。我又管不了你自己的自娱自乐。”
算了,小姑娘也是可怜,就让她自娱自乐好了。
墨颜倾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心地善良了。
一般人,哪里会这般善良的?
“既然是嫡出,我又比你长,那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行礼?”
墨颜茹高高的抬起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墨颜倾。
仿佛这样就是将墨颜倾踩在了脚下一样。
此时正好蓝镜端着一壶热茶出来,闻言便笑了。
“敢情和瑞郡主是来我们郡主面前摆谱来了啊?”
“是啊是啊,蓝镜,她欺负我,嘤嘤嘤……”
蓝镜:……
墨颜茹:……
还有墨颜茹带来的下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什么时候看到墨颜倾会这个样子了?
可不就是见了鬼吗?
蓝镜一脸的恶寒:“你别恶心人了,谁能欺负了你去?”
“我一个柔软女子,任是谁都能欺负的呀。你瞧瞧,现在不就是吗?”
这般样子的墨颜倾,倒是让墨颜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时之间,倒是尴尬了。
心里便怨恨墨颜倾不按常理出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