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说，他腿疼，要她给按按才能睡得着。
她一边摁着，清凌凌的月光照进屋子里，洒在沈慕寒的俊脸上，他闭着眼，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服务。
屋外风吹草动，屋内佛香袅袅，整个屋子，都静的不可思议。
她突然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曾经，他们刚结婚时，也有这么温馨的时候。
那时候他因为周静的事，常常失眠头痛，夜里睡不着，她就给他按摩。
摁着他就睡着了，谁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些变故。
谁又知道，经历了这些以后，他们还能在这里，这样平心静气的在一起。
可那时，他想的是周静，而今，他想的是谁？
“你现在还会想她吗？”
沈慕寒睁眼，看江云汐眼里平静如水，“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说也没关系。”
时至今日，两个人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这些都看开了。
爱不爱又如何？
错过眼前这个人，他们心里还能有第二个吗？
“偶尔吧，想起你多一点……”他实话实说，“我想起她，并没什么遗憾，我能对她好的都做了，可是我想起你，总觉得亏欠你，总是想把心掏给你。”
沈慕寒拉过江云汐，躺在他旁边，捏着她的手指，“真的，想把所有的都给你，包括我的命！”
这样朴实的情话，听着真叫人心醉，江云汐心里暖暖的。
“其实你想着她也没关系，我也常想着她，她那么好，不应该被忘掉，那么善良的女人，如果妒忌她都觉得是亵渎！”
沈慕寒一下起身，撑在她头顶，惊喜道，“你是说真的？”
“嗯！”
江云汐话音没落，沈慕寒已经埋在她肩头，哑着声音道谢，“谢谢你，云汐！”
他觉得无解的难题，却被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他无比感激，上苍让他遇到这两个女子，都这么善良的，叫他无法割舍。
“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爱我吗？”
“我……”
江云汐一指比在他嘴上，慎重道，“你说出来，满天神佛都会听到，你说谎，要遭天谴的！”
沈慕寒失笑，握着她的手，还真认认真真的发誓，“我爱你，至死不变！”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江云汐努力忍，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因为经历过这么多，明知道他的心意，她已经不在乎这么一句情话。
可他说了，说的这样认真诚恳，叫所有的神明都听到了，可见他是真心的！
她心头委屈的厉害，曾经为了这句话，她搭上了命，以为根本没有机会听到了。
可今天却听到了！
沈慕寒看着她掉泪，心疼得紧，现在对江云汐，他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丁点舍不得她掉眼泪，以为说了她会开心，结果却惹哭了她！
他没办法，只能低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