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陶然还是收下了那本书,而安子沫,也辞了那边的教学工作,准备回国事宜。
她才不是那种说放手便放手的人,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然而此时,国内的医学竞赛,已经快到尾声。
陆漫漫整个过程并未给小白鼠用多少药,反观沐羽润,配了一大堆的药物,每天一次,打进了小白鼠的体内,不到五天,便提前交卷,经检查,小白鼠已经完全恢复。
一时间,网络上对沐羽润的夸赞,对陆漫漫的抨击接踵而至。
“都说沐羽润才是名副其实的天才,陆漫漫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垃圾。”
“难怪当初会那么粗心大意,差点把人医死,原来是医术不精,如今还能好好活在世上,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就算网上和谐了脏话,可还是抵挡不住中文的博大精深,悠悠之口难以阻挡。
沐羽润提前交卷,早早离开了竞赛场地,谁先交卷,每个人都会有提示,这是故意给其他还在做考题的人压力。
其他人听到沐羽润提前离开,已经开始站不住脚,明显表现出了不稳定情绪。
顾行止只看着屏幕里,那镇定自若的娇小身影出神,顾行止之所以安排了这么大的一个套路,目的就是想要陆漫漫通过这场竞赛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同时也希望陆漫漫能够堂堂正正在全世界人面前赢了沐羽润,倒不是洗白自己,而是证明她是有这个能力的。
陆漫漫之所以答应来参加比赛,也是为了赢沐羽润,沐羽润提前交卷,小白鼠检查一切正常,就算陆漫漫最后成功治好小白鼠,也无法再得到第一名了。
按照以往的脾气,她肯定会哭着放弃比赛,因为第一名被人捷足先登,她再坚持下去也没意思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陆漫漫并没有放弃比赛,听到沐羽润提前交卷,反而显得格外平静,依旧仔细观察小白鼠的一切活动,有条不紊的一步步对小白鼠进行治疗。
让他更为意外的是,沐羽润是什么水平,顾行止了解过,她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一项题的,她从小白鼠被注册药物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检查过,直接开始配药,而且用药精准无误,只有一点点的偏差,但小白鼠已经完全康复,那一点点的偏差也就显得无关紧要。
一周的时间显然快要过去了,陆漫漫的小白鼠才有了渐渐的好转,依着陆漫漫的水平,不可能小白鼠还是这个状态,她到底在玩什么?
不过小白鼠虽然恢复没那么快,但是状态越来越好。
沐羽润的那只小白鼠,虽然已经恢复如初,但是进食要比注射药物前吃的少一些,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让大家无语的是,明明都已经有了结果,陆漫漫还在坚持,而且这场竞赛的关注度有增无减,他们倒要看看陆漫漫究竟要医出个什么花样来。
沐羽润合上电脑,心中暗自得意,内定的副院长又怎样?她沐羽润还不是有办法逆转乾坤,就陆漫漫这点道行还想和她沐羽润斗,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点?
她都已经是第一名了,陆漫漫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沐羽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踩着悠扬的步伐,出门逛街。
偶然路过甜品店,沐羽润这才想起一天后,便是严厉爵的生日。
看着这架势,陆漫漫八成是出不来了,除非七天时间到,而规定的七天时间两天后才到期,这个生日必然没有陆漫漫,看不见讨厌的人最好。
沐羽润订了一天后的蛋糕,兴冲冲地准备去找严厉爵。
却不想,忽然被人抓住了手,沐羽润回眸一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瞪大眸子看着一身破烂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妈,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吴……吴妈,你不是回老家了么?”
吴妈正要说什么,被沐羽润拉到了车上。
沐羽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不敢去看坐在副驾驶的吴妈,浑身带着怒气,质问道:“不是说拿了钱就回老家好好待着么?怎么还往城里跑?”
吴妈一脸难色道:“沐小姐,我也想一直待在老家啊,可是我那些亲戚知道我有钱了发达了,都来找我借钱,我不借,他们就威胁我,甚至还说不给钱就杀了我,我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他们,才有机会逃出来,如今身无分文,我只能来投靠吴小姐了。”
呵,这是什么意思,走投无路就来投靠她?当她这里是救济站吗?
“我又不是广济天下的菩萨,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走投无路了就来找我,那我岂不是要穷死。”
听这意思,沐羽润是不想给钱了。
吴妈若不是当初爱财,也不会帮沐羽润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从前她帮了沐羽润,如今走投无路了,沐羽润想要跟她撇清关系?
吴妈到底年长,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沐小姐,你若是这样困难的话,我也不为难你,如今没钱没住处,看来我只好再去严家上班,毕竟以前干过,熟门熟路,严夫人对我十分信任,我想,我再去应聘,应该不难。”
“你……”
沐羽润气的咬牙切齿,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总有一两只苍蝇突如其来搅乱她的心情。
要是能杀掉吴妈,她早动手了,可是她不能为了保住区区几十万,担上一条命,不值得。
说着,沐羽润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放在吴妈面前,道:“这些钱,够你过完所剩无几的日子了。”
所剩无几的日子?这是在咒她啊。
不过吴妈没有计较这句话,而是欣喜地接过支票,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五十万,顿时,吴妈的笑脸垮了。
“沐小姐,您将来可是要成为严太太的人,这五十万还不够你买一双鞋,未免太少了。”
“少?既然嫌少,那就还给我。”说着,沐羽润就要伸手拿过支票,被吴妈巧妙避开。
她现在还不是严太太,和严厉爵的感情越发的朦胧不清,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让严厉爵爱上自己,可不死心的女人,总会对自己爱的男人抱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