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爵瞧着那抹身影,瞬间呆滞了。
但是很快,严厉爵便清醒了过来,那并不是陆漫漫,和陆漫漫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当即,严厉爵便厉呵道:“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严斯陆见状,连忙挡在了弯弯面前,道:“爸爸,是我给弯弯阿姨穿的,你不要骂她,是我让弯弯阿姨陪我玩儿的,
你不许凶她,你要是凶她的话,我就生气了!”
苏弯弯那个时候才明白,衣服是严斯陆自己擅做主张给她拿来的,而严厉爵,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也难怪严厉爵会大发雷霆了。
严厉爵当即给了严斯陆一个耳光:“这衣服,是你妈妈的,你怎能随意给别人穿了去?你有问过我?”
严斯陆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对他动手。
苏弯弯也惊了,一旁的佣人也震惊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拦着。
只有苏弯弯挡在了严斯陆的面前,生怕严厉爵再给严斯陆一个耳光。
其实,严厉爵也是气急了,才会给严斯陆一个耳光,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心疼严斯陆。
“他才是五岁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动手?他还是个孩子啊?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吧,
是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小鹿让我穿我便穿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
小鹿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被严厉爵这一巴掌掌掴了,却也不喊疼,也不哭不闹,只是那样凶凶地看着严厉爵。
打了这一巴掌,严厉爵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但是他随意将他母亲的衣服给别的女人穿,也不问过他,他自然是生气的。
“将小少爷关禁闭,过两天老实了,再把他放出来。”
佣人面面相觑,也只能按照命令办事:“是。”
紧接着,小鹿被抱进了房子里,苏弯弯心疼道:“严厉爵,你不可以这样,他是你的亲骨肉啊,
更何况,他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你这样对他,会对他的身心造成影响的。”
严厉爵拿了外套,直接出了门,边走边道:“我严厉爵的儿子,若是连这一点都承受不了,将来如何成大器?
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你就无需操心了。”
苏弯弯咬着唇,他说的不错,严斯陆是他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她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去操心。
但是小鹿和她是真的亲近,看着小鹿这样,她的心都痛起来了。
小鹿被关了禁闭,苏弯弯有事没事就会走到门口,和小鹿说会儿话。
“弯弯阿姨,外面就你一个人吗?”小鹿问道。
苏弯弯看了看周围,每天这个时候,佣人给小鹿送了饭菜之后,便都去吃饭了。
而且他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加上门窗都是锁着的,也不怕他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掀起什么风浪。
便道:“是啊,他们应该都去吃饭了吧。”
小鹿道:“弯弯阿姨,你能放我出来吗?”
苏弯弯咬着唇,为难道:“我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不敢放你出来,是不是觉得无聊死了?”
小鹿点点头:“弯弯阿姨,我好想出去,这里面太闷了。”
苏弯弯嘴角微微一勾,道:“小鹿啊,你爸爸说了,只管你两三天就会把你放出来的,你放心吧,你爸爸不会关你太久的,
等你听话了,他自然会把你放出来的。”
小鹿道:“好吧,可是我现在就想出来嘛,关在这里,真的好无聊,一点都不好玩儿。”
“小鹿乖,弯弯阿姨每天都会在这里陪你说话的。”
小鹿点点头:“还是弯弯阿姨对我最好了。”
就这样,一天,两天,苏弯弯都会陪着小鹿说话,还把一些好玩的有趣的都讲给了小鹿听。
小鹿总算是么有那么无聊了,但是第三天的时候,苏弯弯却没有来了。
而第三天的时候,父亲也没有让人将他放出来的打算。
他急了,开始寻找方法出去。
苏弯弯因为母亲病逝的消息,急急忙忙跑去了医院。
母亲已经没得治了,医生说,现在可以和她说说话,再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苏弯弯瘫软无力地坐在母亲的床边,将头靠在了母亲的枕边,眼角滑落出了泪水。
“妈,你不是开始好了么?你不是能站起来走路了吗?为什么。”
苏妈妈一双眸子微睁,全身已经动弹不得,只有一双耳朵能够听到,还有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恶。
苏弯弯凑近了脑袋,才听到母亲在说什么。
“弯弯啊,我的好孩子,妈妈这就要去了,但是我会在那边看着你的,我会保佑你好好的,
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这病痛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妈妈再也经不起这个折腾了,
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妈不痛苦,也不会拖累你,我的心啊,也就不会内疚,
你啊,也就没有什么累赘,
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找个好夫家嫁了,虽然你父亲死的早,但是他生前却是待我极好。
嫁人啊,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男人,
妈……妈妈没有什么……咳咳……能给你留下的,这玉镯,是你奶奶在世的时候……送我的,我现在,
将它传给你,那是幸运的……我……”
只看见心电图上面的曲线,已经变成直线了。
不管苏弯弯如何喊,苏妈妈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
“妈,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不好,妈,求你了,你走了,我又改如何活?妈,求你了。”
苏妈妈死了,苏弯弯一蹶不振,将苏妈妈的骨灰带回了家。
却发现,她的房子已经没有了。
只见她的叔父等亲戚站在了废墟前,数着钱。
当初他们的地契被叔父给偷了,母亲一死,叔父就把房子给她卖了。
苏弯弯连忙上前,和叔父争吵了起来:“你凭什么把房子给我卖了,你还给我,还给我!”
她手中抱着母亲的骨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把母亲的骨灰弄撒了。
叔父扬着手,一旁的亲戚拉开了苏弯弯和叔父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