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我会离开,但是还求漫漫以后别找我麻烦,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会来偷偷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漫漫,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陆漫漫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看着严厉爵,对于慕言刚刚说的话,不为所动。
在慕言这件事情上,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是严厉爵的态度。
严厉爵也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慕言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用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来污蔑陆漫漫。
她无非就是想要造成陆漫漫和她之间的误会罢了,所以才会这样。
严厉爵抬手捏着慕言的下巴,眸中迸射出了厉色:“我告诉你,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你刚刚那翻说辞,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误会她相信你?
我告诉你,就算她真的打死了你,我都不会怪她,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在你醒来之前,你是死亡状态,你已经死了,是漫漫将你救活的,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就是拿掉了你这条命,你也只是还债了,懂吗?懂了,就离开这里。”
慕言愣怔地看着严厉爵揽着陆漫漫的腰肢离开,对于严厉爵刚刚说的那番话,她到现在还未曾回过神来。
她死了?是被陆漫漫救活的?
怎么可能,人死了,还怎么可能复活。
可严厉爵从不骗她的,她不会怀疑严厉爵说的每一句话。
也许,也许她真的死去过。
可既然死了,又为什么要救活她?
而且还是陆漫漫救活了她,那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救活了她,就是让她看着陆漫漫和严厉爵秀恩爱的。
她还不如就这样死去,就省的看到这些心烦意乱了。
都是陆漫漫,都怪她,若不是她,她岂会生不如死般的活着?
陆漫漫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还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样子。
一股仇恨,蒙蔽了她那颗明辨是非的心,一腔怒火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她恨陆漫漫,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一个人的仇恨迸发到了极点,那么,便是如黑暗般笼罩着整个世界。
从开发地正准备撤回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雪。
鹅毛般的雪笼罩了整片土地,因为太过寒冷,地上还结了冰。
等到他们开车离去的时候,车因为路上结冰的缘故,开始打滑。
天色太暗,这周围没什么路灯,只有车灯方能看到一些光亮。
天气太冷,严厉爵下意识地将她抱在怀中:“想睡就躺在我怀里睡吧,等到家了,我就叫醒你。”
“路太滑了,不如,我们等雪融一点再回去吧?”
严厉爵嘴角莞尔一勾,捏捏她那小巧笔挺的鼻子:“傻瓜,若是一直在这里的等着,冰会直接冻了轮胎的,
到时候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这雪,会连续下好几天的,况且若是在这里搭帐篷休息,人会冷坏的,
放心吧,一切有我,不会出事的。”
严厉爵说的不错,现在只能前行,不能继续在这里待着,而且,这里离家里还有很长一段路程。
而且路也不算陡峭,前面几乎都是平坡,很难有比较陡峭的坡存在。
只要技术好一点,多注意一点,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出意外的。
她也困得不行,靠近严厉爵的怀中,她就特别想睡觉,而且有他在,她也比较安心。
眼睛一闭上,她便进入的睡眠状态。
严厉爵抬手轻轻托着她的头,生怕她睡的不舒服,便一直保持着拖着她脑袋防止脑袋滑下去的姿势。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突然一阵颠簸,让陆漫漫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当她醒来时,眼前的一幕被怔住了。
只见严厉爵用身体护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车还在翻滚,尽管严厉爵护着她,她也能感觉到剧烈的撞击带来的疼痛感。
可他的身体死死护着自己,她都被保护成这样了都能感觉到疼痛,那他,岂不是更疼?
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过他吭过一声。
车翻得太快,以至于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紧接着,车内的水越来越多,寒气也越发重了。
因为之前车翻滚的时候,一旁的车窗玻璃碎了,导致车掉进河里的时候,水瞬间漫了过来。
车沉进去的速度太快,若不是陆漫漫率先从车窗游了出来,怕是要沉到底。
可是当她浮出水面的时候,却看不到严厉爵的身影。
可能是刚刚撞击太猛烈,他失去意识了。
想到这里,陆漫漫顾不得太多,直接吸了一大口空气,又没入了水里。
喝水并不算太深,顶多六七米的样子,陆漫漫游到河底的时候,只见河底沉了好几辆车。
还有一些同行的人正从车内游出来,却独独不见严厉爵。
她四处扫视了一眼,终于发现了刚刚和严厉爵坐的那辆车。
她急速游了过去,打算从车窗出将严厉爵拖出来,可严厉爵在车窗的另一头,她无法直接将严厉爵拖出来。
她只得游到另一边,试图将车门打开。
可在水里,打开车门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她只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去砸开车窗。
冬日的喝水,冷的刺骨,就算还有体力,四肢也会被冻到麻木。
寒气侵入体内,她冷的直发颤。
可严厉爵还在车里昏迷不醒,她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她捡起一旁的石头,咋了车窗好几次,才将严厉爵坐着的这头玻璃砸碎。
她抬手狠狠地拉了拉车门,才将车门拉开。
与此同时,她自己也开始缺氧了。
她的手抓着严厉爵的手,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拉上去,可她已经筋疲力尽,四肢开始冰冷到麻木,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晕倒了。
再次醒来,陆漫漫看到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才惊觉自己在医院里。
毕竟在医院上过班,像医院这样的装修基本大同小异,所以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看到陆漫漫醒来,顾行止拧紧的眉头才渐渐松散开来:“你可算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