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冷冷一笑:“快速成长?这东西从发芽到成熟,需要历经一年半载的时间,
别看这只有十几株,这可是我耗费了许久,几乎是冒着性命危险走遍了这里,
才找到了仅有的十几株,而且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培养的。”
难怪那条蛇宁愿不吃了她,也要护住那株植物,难怪莫尹在这里面寻了许久也没见到,原来,几乎都被眼前这个人收入囊中了。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些药,那些病人就有救了,甚至还可以培养出更多的药,防止这样的疫情再次发生。
现在严厉爵失忆了,慕言的事情他应该都忘了。
但就算忘了,他也不一定就知道慕言在死之前被这些人凌辱。
原本慕言若是没有伙同严夫人拆散陆漫漫和严厉爵,没有抢走她的儿子,没有造成这一切的一切。
陆漫漫也不会这样,但一切都发生了,陆漫漫没有必要去为慕言那种人打抱不平。
更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慕言也未必见得喜欢这件过了很久的事情再次被人提及。
但,也不见得慕言就想起了她以前所有的遭遇。
所以有些事情,就当不知道吧,看似不好,其实,这样对谁都挺好的。
一行人终于出来了,若是当时严厉爵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陆漫漫就被刀疤几个人给凌辱了。
好在,他来了。
只是,现在又出密林了,有好几个瞬间,陆漫漫多么希望,他们依旧在那片密林里走不出来。
以前来这里,是怕走不出去,现在是怕走出去。
越是不想走出去,就越是容易出去,不到一个小时,莫尹便利用了高科技,找到了来时的路。
见陆漫漫神色不太好,严厉爵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漫漫淡淡一笑,和严厉爵保持了距离:“没有,谢谢严先生在这片林子里护着我的安全,我无以为报,
若他日严先生有困难,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的事情,我必然会尽全力办到,不过,希望你用不上我吧,毕竟我是医生。”
看到陆漫漫那一脸要拒绝他的神色,心中甚是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慕言腹中的孩子,严厉爵敛了神色:“不用,我救你是我自愿的,陆小姐不需要报答我什么,就此别过吧。”
说完,严厉爵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陆漫漫也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莫尹倒吸了一口气,这两个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但也难怪,严厉爵现在是别的女人的丈夫了,就算和严厉爵离婚是严夫人一手操办的,但离了终究是离了。
但严厉爵和同样可以和慕言离婚不是?虽然严厉爵失忆了,但看严厉爵现在的状态,感觉他是放不下陆漫漫,还对陆漫漫有感情的。
上了车,莫尹坐在了陆漫漫身旁,道:“师傅,你何不趁此机会,和他和好呢?
他结婚了就结婚了呗,又不是不可以离,你们的想法不要太死板,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不要弄得太复杂了。”
见陆漫漫默不作声,莫尹继续道:“师傅,我看严厉爵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都看出来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反正这又不是在古代,是个开放的年代,有妇之夫怎么了?要知道,你是被迫被离婚的,你才是严厉爵真正的妻子,
那个慕言算什么?她就是鸠占鹊巢,趁人之危!”
“别说了。”陆漫漫一个脑袋两个大,只希望莫尹能够安静一点。
“师傅,我不骂醒你,你就不知道如何为自己争取幸福,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相爱,那为什么不冲破命运的枷锁,在一起呢?”
陆漫漫沉了脸色,转过头道:“慕言怀孕了。”
说完,陆漫漫又低下了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言怀孕了,这五个字久久回荡在莫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什么?这个严厉爵!居然让那个女人怀孕了!他还是个男人么!”
陆漫漫用耳塞塞住了耳朵,不再听莫尹继续在那里像机关枪一个说个没完没了。
“师傅,你听我说,这种男人就是我们男人中的人渣,你就该……就该……”
说到这里,莫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就该如何呢?严厉爵失忆了,又能如何呢?
失忆的他,怕是以为自己最深爱的人是慕言吧,怕是目前自己都很纠结,连自己最爱的是谁都还在纠结中吧。
毕竟这样的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只是这个过程,也许走向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那种走法。
慕言怀孕了,若严厉爵还抛弃了慕言和陆漫漫在一起,想必这样的做法是会为世人所不齿的。
而且,陆漫漫也未必接受得了现在的严厉爵。
就算严厉爵此时此刻真的弄明白了自己喜欢谁,但慕言腹中的孩子,总是一个疙瘩,一辈子也解不开的疙瘩。
陆漫漫和莫尹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箱子回来,为了让这些还未成熟的植物快些复活。
他们开始进行了闭关式的实验,但失败了一次,他们就不敢再试了。
这些植物来之不易,想要培养不是难事,但想要他们快速成长,却是很难。
好在,宋礼来了。
那植物园曾是宋礼的地盘,他以前也曾是研究植物学这方面的专家,有了他的加持,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到半个月时间,植物不禁存活下来,还成熟了。
成熟之后,他们将这些研制成药,给了所有病人。
而此时此刻,洛汀兰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做了两次化疗,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明知道晚期恶性癌症是治不了的,但洛汀兰想要活下去,活到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慕言结婚,她才肯闭眼。
也就在这天,顾行止拿着那瓶能够治疗癌症的药,放在陆漫漫面前。
“严夫人怕是不行了,她想在自己去世之前,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
陆漫漫捏紧了手中的笔,道:“关我什么事。”
“我是想说,严夫人其实对你挺好的,难道你就没有恻隐之心么?”顾行止调侃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