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公主,就你那张脸,有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自己为什么不说?”裴梅儿撅着嘴。
“好吧好吧!那天我跌落悬崖,挂在一颗树上,谁知晚上的时候,季清风也掉了下来,我还以为掉下来个神仙呢!”孟挽秋夸张的说:“可谁知他一下来就把书压垮了!我都没看清是谁就跟着树往下掉,心里还想呢,这准时个大灾星!你看看,他一来我就要死!”
“后来呢?”裴梅儿紧张的拉着她的袖子。
“后来,诺,后来我就被他救上来了!”孟挽秋故意逗弄着她。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裴梅儿羞怒道。
孟挽秋赶紧赔礼:“是啦是啦,后来,我们寻到一个山洞,我崴了脚,睡在洞里面,他生了篝火守在洞外,不然半夜来了大灰狼,嗷,把我吃了可怎么办?!”
“那你们……”她绞着手指头吞吞吐吐。
“我们什么都没有!”孟挽秋连连摆手。
“我就知道清风哥哥是个坐怀不乱的人!你没事就好!我去找清风哥哥,你好好养伤!”裴梅儿一蹦三跳的走了,剩下孟挽秋在风中凌乱!
这就好了?这小女孩的心思太奇怪了……
都走了,走了便清净了!孟挽秋刚躺下,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踝,钻心的疼啊!对了,宁悠然不是刚刚送了白药膏么,正好用!她伸手便取来了匣子,刚要涂抹,却听到一声厉喝:“不要命了?”
是穆衡泽!
哼,这个大醋坛子又来做什么!
“那药有毒!你胆子倒大!”穆衡泽劈手就把她手里的药膏抢了下来。
“有你个鬼毒!这可是对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宁大小姐宁悠然送的!”孟挽秋反正白眼挖苦他。
穆衡泽没说话,盯着孟挽秋伸手摘下她头上的银簪,插进了白药膏里。
孟挽秋的眼睛不敢离开那根簪子,这可是关系身家性命的事情啊!若是宁悠然真的存了害人的心,那就别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了!
穆衡泽看着那支渐渐转了颜色的簪子,心里冷哼着,就知道这宁悠然对孟挽秋没安什么好心,果然,连送的药膏都暗藏着毒!
“娘子,为夫知道你心里愤怒的得不行,快,起来,为夫带你去看一出好戏!”穆衡泽挑着眉毛对孟挽秋坏笑着。猛地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飞身上了房顶。
这神经病男人到底要把自己背到哪里去?!说看戏?看什么戏?
咦?那个不是宁远候府的马车吗?难道……穆衡泽要戏弄了宁悠然?那可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呀!
哦,不好,那马车有问题,“诶,那车要翻!”孟挽秋急切的拉着穆衡泽的手,快去救呀!
谁知穆衡泽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稍安勿躁,看戏!看戏!”
话音刚落,孟挽秋就惊呼一声,那宁悠然的马像是受了惊一样突然加速起来,而车轱辘猛地就飞了出去,紧跟着马车里就滚出来一个惊呼连连的宁悠然,然后那娇俏的人头猛然就撞上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便不动了……
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还没等孟挽秋一看究竟,就看见一群乞丐将倒在地上的宁悠然抬走了……我靠,抢人啊……她转头看向穆衡泽,谁知穆衡泽却猛地将她背起来悄悄跟在了乞丐后面。
城外的破庙里,宁悠然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这是哪里……”她堪堪的撑起身子,“啊!”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破庙,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你们是谁,你们别过来!”她惊恐的往后蜷缩着,眼前是一群有衣衫褴褛的乞丐!
“姑娘,你别怕……我们……我们只是见你晕倒在路上,顺路把你救过来的!”一个年长的乞丐开口解释道。
宁悠然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是吗?”
一个小乞丐掏出一个洁净的碗,里面是水。双手捧到她面前:“漂亮的姐姐,这只碗我洗了很久,不脏的,你喝吧……”
小孩子神马的最能俘获人心,降低人们的防备了。宁悠然接过碗便喝了个干净。
“穆衡泽……”孟挽秋出声提醒着,是不是先把人救下来?可是他非常沉得住气,“别说话,看吧!”
宁悠然怎么回事,怎么看人都是两三个重影?难道撞到脑袋后遗症?还是说……
糟了,上当了,她想逃,可是偏偏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孟挽秋已经沉不住气了,他穆衡泽不救我救,一笔账归一笔账,至于她陷害我的等救下来我再同她慢慢算!
她刚要出声,便被穆衡泽一把捂住了嘴,按住了脑袋!
“砰!”寺庙破败的大门被人大力踹开,“宁儿!我来了!”是康承志!
哦!难道是康承志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可这英雄救美还要……?是不是玩大了……孟挽秋狐疑的看着穆衡泽。而他也只是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那康承志此刻英勇无敌的把庙堂里的乞丐轻松的打跑了,然后急切的蹲到了宁悠然的身边:“宁儿,宁儿,你怎么样?”
这个康承志果然没安好心!这一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她转头看看穆衡泽,不禁脸一红骂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