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说得，是这些人能够接受的。
他们之所以会存在，还不就是因为各种关税以及其它的税收太重了，所以导致了很多在本国十分便宜的产品到了其它国家一下子就变成了奢侈品。
而这些产品很多时候都还很受欢迎，需求量极大。
所以，才会有了走私这项营生。
对于陆凡所说的出云制药厂和出云口服液，他们也有所耳闻。
虽然这是一个女人用的产品，但是，他们在国外一些合作的商人们，最近已经开始偶尔会提及这个产品，问他们能不能弄到这种产品。
不过出云口服液目前国内的供应都还很紧张，而且是一个新企业，又哪会有多余的产品流出给他们呢？
所以，三个老头让下面的人打听了一下，没什么消息，也就算了。
毕竟他们挣钱的生意有很多，并不觉得多这么一个，能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拿出来的这张纸，是出云口服液的市场价，以及能给到他们的所谓的代理价。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以代理价拿货，然后走私到外国去，然后卖出市场价，甚至更高的价格，赚取差价。
这很正常，他们走私的所有的产品，都是这样的模式。
然而，三个老头还是被这张单子给镇住了。
原因是，这个代理价和市场价之间的差价，实在是太大了！
出云制药厂的产品统称为出云口服液，但是，还是分了不同的规格，根据浓度包装的不同，价格上也有区别。
最便宜的简装低配版本一份只要888元，而最贵的豪华高配套装一份竟然要8888元。
而这个单子上面给出的代理价，无论是哪一个规格，全部都是市场价的四折！
如果是别的产品，四折这个折扣对于一级代理商来说，其实并不算高。
因为很多产品流到市面上的时候，也要打折扣，对那些产品来说，终端销售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利润空间要让给终端销售，否则的话终端销售不给你卖，你就只能抓瞎了。
可是出云口服液不一样。
这个产品，是所有终端销售都抢着要的产品，哪怕他们不赚钱，也必须有这个东西。
因为，现在所有的女人都在买这个，你没有，那就代表你的这个店不行，客户就会去别家找，你在竞争中，就会落后于你的竞争对手。
销售终端的竞争，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办法把客户给吸引到店里来。
而出云口服液现在就是一个能把客户吸引到店里的大杀器。
哪怕你就是加价卖，至少你有货，女人们就会愿意来。
所以，现在的销售终端们为了拿到这个货，根本就不在乎利润的高地，哪怕不赚钱，他们也必须拿到货。
这也就导致了，一级经销商即使只有四折的折扣，也有很大的利润空间，他们可以根据关系的远近来分配给下面的货和折扣，赚头相当大。
当然了，这三个老头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是，他们之前在了解出云口服液这个产品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个产品现在已经出现了黄牛在炒作，不少地方的产品甚至炒到了两三倍的价格。
这可就非常疯狂了。
一个还在不停生产的产品，竟然能炒到两三倍市场价的价格，只能说，这个产品在市场上实在是太受欢迎了，供远远不应求，才会产生这种情况。
所以，四折的折扣已经可以算是很低的拿货价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国外都还没有这个产品，这玩意拿出去直接就是黑市，可以说想卖多少钱都由他们说了算，这里面的利润无限大！
三个老头眼神交流了一番，以他们多年来养成的默契，根本就不需要说话，互相之间的想法就已经全部明了了。
这个生意，是可以做的！
一般，一倍左右的利润，就足以让他们心动不已了。
而出云口服液看起来似乎远远不止一倍的利润，为了这么大的利润，就算让他们拿了脑袋去拼，也没有任何问题啊！
现在，三个老头都没有了打算继续为难陆凡的想法。
笑话，这可是一个能帮他们赚大钱的人，怎么能为难？
万一要是把这个大生意给为难没了谁来负责？
“怎么样？我的这个合作，能不能让你们赚到钱？”陆凡等了一会，这才笑着问道。
“这个项目，还可以。”江总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说。
毕竟毛老头刚才还冲着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现在就让他直接谈判，不太好，所以，第一句话还是由江总来说了。
“不过，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你能有多少货提供给我们？”
他们在这一行干了很久，非常专业，一上来问到的就是核心问题。
出云口服液目前在国内的供货，是有些紧张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能有多少货拿来给他们销往国外呢？
抛开数量谈利润，那不就是耍流氓嘛！
“那得要看你们能够送多少货出去，在外面又有多少销路了。”陆凡依然是一脸的微笑。
“据我所知，你们的出云口服液目前产量似乎是有些不足吧？现在好多地方都是处于缺货的状态。”江总皱着眉头。
如果对方可以无限量供货，对他们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说实话，他们的销售渠道，确实是相当有限的，真要是有太大的肉给他们，他们也吃不下啊！
“所以啊，你们也就只能干干走私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正儿八经的生意你们根本就做不了。”陆凡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
“饥饿营销，懂不懂？有的时候，不让市场完全满足，才能够保持产品的生命力始终旺盛！”
“这一点，你们还是太嫩了，不过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罗总，罗总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想来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罗恒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提到。
他正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陆凡，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说三个加起来超过二百岁的老头太嫩了。
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