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丞丞发现了自己的这份能力,心里是好受了许多,反正自己也不被别人喜欢,没有必要去和那些“正常人”做朋友,只要心安理得便可坦然生活。
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常常对丞丞挑衅的伙伴们自打撞见了“鬼打墙”,都对丞丞避让三分,平日里见了也尽是绕着走,丞丞呢,则是越发得肆无忌惮了起来,单枪匹马就常把那些“伙伴”困到墙角。
一个无父无母,跟谁谁就死的孩子还会怕什么呢?
他是有害怕之物的,他怕这悠悠众口和旁人的眼光,可在这小小的县城里,他发现了自己超强的能力,这能力可让人害怕,这能力填补了他灵魂之中缺失的那份“正常”。
他成了孩子王,那些孩子们每日从家中拿出好吃好喝的“犒劳”他们的大王。
包丞丞住在先生的家中,那家里也是一贫如洗,可家中藏书甚多,他奋发图强,博览群书,靠着天资聪慧,十五岁便考取了功名,他那文章写得甚好,是有状元之才的,可那名册要呈给巫马皇帝之时,也不知是谁参了一本,说这包丞丞身负灾星相貌奇丑有负朝威。
包丞丞就被派到了通县做县令,这一做就是十年,朝廷真的就如同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谁还敢再提什么提拔他的建议呢,不过对于包丞丞来说,再通县为官也不是一件坏事,这里的一草一木他甚是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了然于心。
所以,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包丞丞都可断案如神,很快就给百姓们寻得真相来,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也尽是怕包丞丞的,因包丞丞判案从不留情面,你若是嘴馋偷了人家刚出锅的热包子,铁面无私的包大人能罚你如数偿还施主,还要你扫一个月的大街,见人问候三声好,自嘲得说上一句“我再偷就是狗!”
当然,不免也有再犯者,通县之地的小小府衙门口也可偶见几个脖子上拴着项圈的人,蹲在门口,凶狠狠得目光最终被过路人嫌弃的目光淹没,暴徒也终归会因羞愧而向包大人求饶。
包大人这名号在百姓们口中是响当当的,可这名号怎么也传不进中柱宫的高墙之内。
这包大人对浮生讲了他的过往,就在这荒废了的寺庙之中,浮生惊奇得问了一句,”这世上还有人可穿墙打洞?包大人,那您可真是要无法无天了呢!还有何事能难得了你呢?这小小的县令头衔又怎么能困得了你呢?“
“穿墙打洞的本领固然是强,可我也有许多疑惑,我这本事只是能用来穿墙,但凡我要在人前显摆或者是也要做什么偷盗之事,这墙就变成了铜墙铁壁,不信你看!”
包丞丞说罢,转身朝着寺庙的掉漆红墙疾走而去,只听得“杜昂”得一声,他的身子撞到了墙面上,那穿墙的功法失灵了。
“怪了,怪了,还真有这事!想我这流星步以前也是不好使,总是用到它时它出不来,后来练了心法口诀,就好了许多,你这莫非也是缺了什么内练之法?”浮生与包丞丞说着。
忽而,一簇人朝着这寺庙围了过来,这一簇人穿着黑衣,眼神里充满了凶狠,手里握着大刀,在这密林里,显得格格不入,这些刀上还沾染着血迹,好似刚从一场杀戮里走出来,远远地,就能嗅到一股暴戾之气。
他们轻手轻脚得将这破旧的寺庙围了起来,警觉着里面的一声一响,浮生和丞丞还在探究“撞墙”的本事,哪里顾不上考虑这一群黑衣人的围攻。
一道清冷的刀光划过,一个两个三个黑衣人从红墙上跃进寺庙之中,浮生一把抽出了腰间了胜邪宝剑,剑光与刀光交汇,发出火光电石之色来,包丞丞一个踉跄就退身到了墙边上。
果如他所言,他一着急,整个人就钻出了红墙,到了墙的另一面,只是墙面依然是敌人众多,他一着急又钻了回来,这里面,浮生与那些杀手们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