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没有名字，聂大叔一行人只是称呼他为狗儿，尽管他极不情愿接受，但也无可奈何；女孩的名字是男孩起的，叫做凤儿，原本聂大叔赐名小花，后来因为俗气少有人响应便也以凤儿相称。
凤儿听哥哥所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她一生中最信赖的人，即使生活窘迫，全世界的人遗弃她，哥哥也从不骗她。
夕阳西下，大街两侧的路灯亮得耀眼，各种银屏广告吸人眼球，看电影的人渐渐增多，一对对年轻情侣手牵手走进国风影剧院。
“阿姨，等一下。”见推烧烤车的中年妇人要离开，凤儿急忙叫住。
妇人很诧异的扫视着两人，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丝的作假形态，只见两人跑了过来，凤儿尤为卖力，跑得最快，而男孩却显得有些倦怠。
“阿姨，给我们两串羊肉串吧”。小女孩笑着说道。
“啊，你们……，有……钱吗？”妇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很大，小叫花买羊肉串，说到哪儿都有些不现实。
“有的，有的，哥哥说会给我买的，是吧，哥哥。”凤儿转过身对着男孩，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就等他的一句话。在她心里，哥哥就像长辈一样，无论何时都要征求他的意见。
“是的，阿姨，给妹妹来一串就好，我付现钱。”男孩拿出钱罐，里面尽是一角的，五角的，也有几张一块的，但少的可怜。
凤儿有些不高兴了，她知道，哥哥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想将惩罚力度减到最小，聂大叔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一巴掌拍在身上要痛很久，万一被他意外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哥哥，你要和我一起吃的，你不吃，我吃不下。”凤儿眼角湿润，眼泪随时都有可能滚出来。
男孩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万分忐忑，每一次偷偷花钱，都少不了一番拳打脚踢，早年是来自于聂大叔，而今这一重担全然落在了赖三的身上。
听聂大叔的理由是‘人老了，动动就很累’，看不出传承的迹象，没有任何花架子，赖三生来膀大腰圆，自接替后，动起手来绝不含糊，比起聂大叔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