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龙象等人在医院养伤的时候,外面已经暗流汹涌,冲突一触即发。
一间小屋之中,牛爱国、张百强等人围坐在一起,所有人的面色低沉,所有人心情就像这阴暗小房子。
胡一龙改换门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牛爱国等人自然收到了消息,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为了就是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张百强也终于明白那天胡一龙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是要划清界限啊!
张百强是一个直脾气,最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一拍桌子站起起来,道:“你们倒是说一句话啊!都坐在这里能解决问题吗?”
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胡一龙以前可是战友,他找好了退路,谁知道你有没有跟他一样,说不定你就是来探听信息的。”
张百强怒道:“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老子要是那样的人话,天诛地灭!”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就是现在发誓还有什么用!”
……
牛爱国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吵了没有用。”
一个人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牛局”
“我们能说什么?老首长已经不在了,我看我们也散了吧!”牛爱国还没有说话,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
张百强怒道:“你们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坐在这里一个屁都不敢放!我这就去找他胡一龙,亲自问问他这样做对得起老首长吗?”说着,摔门而去。
“咣当”一声,残破的门无情地来回游荡,仿佛实在诉说着什么。
剩下的人看着牛爱国,都希望他能够拿一个主意,毕竟牛爱国的资历最老了。
牛爱国知道,自己这样一颗眼中钉杨老肯定是看不惯的,说不定接下第一个要处理的人就是他牛爱国了。不过,牛爱国却丝毫不在乎,大不了继续浪迹天涯罢了,本来自己就是一个江湖浪荡子,当年只不过是为了报答老首长的恩情才到安全局的,既然现在老首长不在了,自己也就不必要待在这里了。
牛爱国开口道:“既然大树已经倒了,猢狲也就散了罢,我想接下我这样眼中钉肉中刺估计也会被人家清除掉,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家试试水。大家各自回去,在我失去这个位置之前,你们估计都不会什么事情。大家各自回去,有什么本事各自发挥吧。”
那才说话的那个人,讪讪说道:“牛局,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你不要在意啊!”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牛局你要和他一般见识。”
“牛局,我们也不是柿子,就算他们要对付我们,我们也不是任他们拿捏的!”
“就是,就是……”
牛爱国双手示意了大家安静一下,开口道:“我坐这个位子也有十几年了,也乏了,也累了,当初我来安全局不过是为了报答老首长,现在既然他已经不在了,我也就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了,过几天我会辞职,大家也散了吧。”
“牛局,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不要啊!牛局我们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啊!”
“牛局,你可不能够抛弃我们啊!”
众人纷纷发言,都希望牛爱国能够留下来。
不过,牛爱国早已经看穿了这些人的嘴脸,有利益的时候就争先恐后,需要担责任的时候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牛爱国又怎么可能为了这样的人出头呢。
“各位保重!”牛爱国留下了这么一句,然后飘然而去,剩下了目瞪口呆地一群人。
“现在怎么办?”一个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个回家,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回去跑跑关系吧。”
一群人各自散去。
人啊,就是这样刚才还在声讨着胡一龙的背叛,骂着胡一龙不知廉耻,转眼之间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呢但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
…………
张百强直接朝着胡一龙的办公室冲了进去,看着一身煞气的张百强,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顾双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暗骂了一声“废物!”然后,站了起来伸手将张百强拦住,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张百强反而笑了一下,道:“我还以为胡一龙手下尽是一些废物,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
顾双的眉头一皱,再次道:“阁下有什么事情吗?”
张百强不悦道:“我很欣赏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放肆,我是来胡一龙,你给我让开!”
但是顾双还坚定地站来张百强面前,道:“想见胡局长,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张百强呵呵道:“看胡一龙御下有方啊!你看看这么多人只有你敢站在我面前。”其中地讥讽味道不言而喻。
顾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死死地挡住了张百强的去路。
张百强本来就是带着怒气,又被眼前的顾双几次三番阻挡给弄得心烦意乱,怒道:“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顾双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已经说明了。
好,既然这样张百强也不介意和她玩一玩。
不过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顾双,让你进来吧!”
听到胡一龙声音的顾双这才将自己的身体移开半步,不过仍然十分警惕张百强,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阁下能不能将枪放下?”顾双试探地问道。
张百强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枪就是我的老婆,你会将你老公交给一个陌生人吗?”
“你……”顾双满脸通红。
张百强却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张百强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办公室里面烟雾缭绕,好像幻境一般。而胡一龙站在窗户之前,背对着张百强,目眺远方,周围散落着整整一地烟头。
张百强眉头一皱,他知道胡一龙这些年烟瘾奇大无比,并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胡一龙没有回头,将手中烟头扔在地面,踩了一脚,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