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走了。
对楚宁图谋不轨的恒秋生,已经被他宰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则是交给了楚宁老妈。
以简月的铁血手段,很快便将恒家蚕食殆尽,不过李默对这些商场上的东西不感兴趣,也就懒得过问。
然而李默在临走前,被楚宁狠狠咬了一口,后者告诉他,说什么要是敢忘记她,她一定亲自找上门去,然后去跟陆纤纤摊牌。
告诉那女人,李默她楚宁也有一份!
……
天南市。
自从李默走了之后,陆纤纤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忙到不会闲下来,在那不经意间想起某张玩世不恭的脸庞。
孙寅则是在陆纤纤办公室门口,当起了门神,只要是陌生人,都禁止走过来,更别说越过他,走进陆总裁办公室。
这天,孙寅身躯站得挺直,从魔鬼训练营回来后,他的站姿就成了标准军人的站姿。
双腿笔直,双手自然垂下,紧贴着大腿,目光炯炯有神,目不斜视。
忽然有人试图越过他,直接走进总裁办公室,孙寅眼神微凛,低吼道:“站住!”
那带着鸭舌帽的家伙,不但没有站住,反而加快了加步,准备冲进去办公室。
孙寅脸色微凝,探手而出,一把摁住那家伙的肩膀,擒拿拳使用,想要控制住对方。
不曾想对方好像很熟悉孙寅的招式,见招拆招,身形晃动间,便把孙寅的大手挣脱。
当孙寅想要欺身而进时,那人冷不丁踹出一脚,速度之快让孙寅震惊不已,他已经来不及变招,只得硬抗对方一脚。
好在,对方大脚在与孙寅胸口接触的那一霎那,收回了力度,只是轻轻在上面剐了一下。
不然孙寅胸骨必然遭遇重创!
孙寅揉着微微发疼的胸口,讶异道:“默哥?”
李默摘下鸭舌帽,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吧,你小子身手不错,已经能够接我两招了!”
“……”孙寅满嘴苦涩,才接你两招,就算是不错了,这是在夸他,还是嘲讽他?
孙寅不知道的是,李默这还真是在夸他,在江北的时候,李默对上杀手榜排行第六的黑熊,也只是一招宰了对方。
孙寅能够接他两招,已经是很好了。
李默压低声音,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吧?”
孙寅神色微动,正色道:“这几天还真有些不对劲,每天从家里出来上班的时候,好像总有车子跟着我们。
不过,我很小心,没给他们包抄的机会,但是一旦我准备调过头去查找对方时,他们又消失的很快。
我没敢走远,只得放弃追踪。”
李默挑了挑眉,问道:“陆总裁知道这些情况吗?”
“知道,不过她说不必理会,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说着,孙寅忽然眼神古怪地看着李默,小声说道:“陆总裁最近好像脾气不太好,总是容易闹情绪,虽然她极力克制,没有在众人面前发泄。
但我能够明显得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默哥,你一会进去的时候,自求多福吧!”
在孙寅看来,陆纤纤闹情绪,完全是因为李默长时间没有主动问候她,哪怕是一条简单的短息都没有,这足以让一个女人爆发她的小宇宙了。
陆总裁能够忍住这么久没有发脾气,孙寅觉得她已经很克制了,然后当李默主动凑近时,孙寅可不敢保证这会发生什么情况。
李默仔细想了想时间,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明白了陆纤纤闹情绪的原因。
算算时间,这几天刚好是陆纤纤好朋友来的几天……
咚咚!
陆纤纤埋头工作,忽然有人敲门,那双狭长的眉毛微微挑起,说了声进来。
“文件放在桌上,我一会看,你先出去吧!”
陆纤纤连头都没抬,便准备把来人打发掉,这个时间除了秘书柳小岩会送公司文件过来,就没有其他人了。
然而陆纤纤意料的事情没有发生,以往秘书柳小岩会轻轻放下文件,然后说声好的,然后今天却没有。
更让陆纤纤不解的是,她竟然没有离开!
陆纤纤高高挑起柳眉,下意识地抬起头准备问问这秘书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但下一刻她却看见了意外的一幕!
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眼帘,那脸庞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李默眼里满是柔情,轻轻唤了声:“媳妇,我回来了。”
陆纤纤娇躯微颤,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明之色,然而她却冷下脸,眉宇间满是冷意,冷笑道:“媳妇?谁是你媳妇?
你大老远地跑去江北,难道不是为了去找楚宁?难不成楚家不肯把楚宁许配给你,然后你又灰溜溜地滚回来了?
然后有厚颜脸皮来找我?觉得还是我陆纤纤比较容易忽悠,想着既然得不到楚宁,不如退而求其次,所以又找上了我?”
“……”李默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明明没人吃醋,怎么空气中弥漫着好大一股醋味?
想来是某些人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啊!
“媳妇!你先听我我!”
李默收敛起玩笑之色,一本正经说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你误会我了。”
误会?
陆纤纤冷冷瞥了眼他,冷笑道:“从你离开天南市到现在,好像都没有主动打个电话发信息给我,想必你在江北,一定是乐不思蜀吧?
如果不是楚家不同意,恐怕你都舍不得回来吧!”
……
孙寅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但这次他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贴在办公室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孙寅想着,以默哥这种疼爱媳妇的人,遇上刚好脾气变得很糟糕的陆总裁,会有什么高明的对策。
他也好学一两招回家,去跟黄莺周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黄莺这几天的情绪也不对劲,是好是坏的,这跟老家里怀了孩子的孕妇差不多……
孕妇?
等会……
“黄莺不会有了吧?”孙寅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