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样做长辈的吗?那你怎么不去问问有她这样做女人做晚辈的吗?!”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用手直指着傅且意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让她自己告诉你!”
“老爷子,我跟您解释过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那些都是傅皎诬陷我的!您不信,不信……那我们可以去傅家找傅皎当面对质,或者去学校问一下,我到底跟哪个人谈过恋爱!”
“你是没谈过恋爱,可你被包养,你被搞大了肚子!”老爷子喘着粗气,好像是因为傅且意的辩解,他现在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
只是,这么侮辱人格,颠倒黑白的事情,如果傅且意还不解释的话,那跟默认了有什么区别?
可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她所为啊!她是清清白白的,谁家的好姑娘经得起这样的诋毁?那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
傅且意把自己的手机打开,作势就要给傅皎打电话,她今天已经找这母女二人对质过了,也跟她们说了后果,陈玲当时也是满嘴答应,想必现在叫来的话,也应该会实话实说吧?
傅且意没办法,她只想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越急越耽误事儿,因为激动手抖,几次按错键。
旁边那些看戏的人不由得冷笑,“你若是不心虚,怎么就连个电话号码都这么难打过去?”
“是不是就你话多?”说话的那个人是个小辈,所以陆知衡便毫留情面的怼了过去。
傅且意感激的看了一眼陆知衡,她知道,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她现在就更得去证明自己了,绝对不能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电话终于拨了过去。
“你又打过来干什么?”手机里传来的是陈玲明显很不耐烦的声音。
“妈,你接她的电话干什么,快挂了,我一点都不想听这个贱货的声音!”
还不等傅且意说话,话筒里边传来一阵很小声的傅皎的声音,接着就是抢夺手机。
傅且意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傅皎,不管你再怎么讨厌我,你现在必须来陆家,为你之前说过的那些恶意抹黑我的话负责!”
“去陆家?”那边似乎安静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响动,“呵,我去。”
*
“想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做什么过分的事,现在你爸还在牢里面,我们娘两个都得靠着……”
“妈,你就放心吧,难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把摸不清傅且意吗?她这几次屡屡对我们放狠话,可哪次给我们的生活费不是照常下来的?她啊,也不过是假把式罢了,不必担心。”
傅皎说话间就进了楼上卧室,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番,还特意让陈玲帮着自己挑了身最合适得体的衣服。
扭扭捏捏的便往陆家赶去了。
*
陆家。
傅且意自从挂掉电话之后,便一直坐在那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傅皎答应的很顺畅,一点犹豫都没有,傅且意心里面有点七上八下的,摸不到底。
按照傅皎的性子,是最见不得她好的,可现在叫她来为自己澄清,来承认那些都是傅皎的胡言乱语,怎么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诈?
傅且意越想越觉得心里忐忑不安,她小声的凑在陆知衡耳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怎么办,我的心里面一直不安的,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想多了,”陆知衡抓住傅且意的手,另一只手揽过了傅且意的肩膀,“这件事如果就这么解决了,最好,可要是傅皎来了,依旧是胡言乱语污你清白,那我也绝不会饶了她,不管怎么样,我陆知衡要娶的人,只有你傅且意一个。”
傅且意的心里安定了些,但还是七上八下,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自责万分——她怎么总是给陆知衡添麻烦?
不过是为了娶她,就已经跟陆家上上下下几乎都敌对了,这日后她进了陆家的门,她和陆知衡,又要怎么去面对这陆家的上上下下呢?
到时候,怕是更不好相处了吧?
唉。
“哼,现在还没结婚,是交头接耳偷偷摸摸的,这个女人不是一副勾栏狐媚妹的做派是什么?”
老爷子是怎么看傅且意就怎么不顺眼,他那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任何一举一动,老爷子都要拿出来说上一说,总而言之就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不是陆知衡这么拼死的护着她,威逼利诱都不为所动,一门心思的就要娶她,老爷子估计早就把傅且意给轰出去了。
“叮咚……”
门铃声响起,佣人赶紧去开门,傅皎再众人的视线下走了进来。
可她刚迈进来两步,陆知衡的二伯便厉声呵斥,“你姐姐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是要你过来做个见证,她过往到底是怎样的,你现在穿成这样一副夜店风,难登大雅之堂!”
二伯虽然常年在外,但是陆家有家训,陆家儿女都要分的清场合,要拎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有些低俗的东西还是不要带来见长辈的好,更别说是所有长辈都汇集在这里。
到底是小户人家,教养立分高下,二伯暗自在心里吐槽,由此也对傅且意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那些先入为主的污蔑,再加上傅皎带来引发的坏印象,让二伯对傅且意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而傅且意也是愣了愣,难道她在电话里说的不清楚吗,怎么傅皎化个都快看不清面目的浓妆,穿着那只到大腿根的短裙,露脐的小上衣。
傅且意看了都觉得不妥,更别说穆家的那些保守的长辈们了。
傅皎丝毫不理会二伯刚刚的那番话,也不理会傅且意投过来的眼神,自顾自的走到那些长辈的面前,“傅皎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现在有些胆怯,只是想问问各位,我姐姐到底还能不能嫁进陆家了?”
“嫁进来?做梦去吧!除非我死……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