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瑶喘着粗气，感觉到某人不安分的双手到了自己的胸前后，心中大惊，“我们，还是回去再……”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全部被慕亦琛吃到了嘴巴里。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没有他的允许，谁又敢进来呢。
慕亦琛在苏瑶的身上采取着芬芳，比起以往，进展快了许多，苏瑶眼神迷离，被他撩拨的早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抛到了脑后。
“你别，我们还是，回去。”
又一阵暧昧的声音从苏瑶嘴里传出，慕亦琛固定好她的手，正要进入正题，苏瑶的手机却响了。
苏瑶被自己的铃声惊醒，脑中清醒了几分，她笑了几声，就从慕亦琛的怀里跑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顽皮的说，“看见了吧，这里就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连老天都在帮我。”
“等会儿挂了电话也一样。”慕亦琛瞬间发挥起了不要脸的精神。
但是看到来电显示的苏瑶，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蓝正寒，大多也是因为顾瑜的事情吧。
苏瑶接起电话，就朝着门口走去，轻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不然顾瑜就得卖身了，”蓝正寒说话很急，就连语气也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认真。
“怎么了？你说清楚。”
“我和你说实话啊，顾瑜这小子，为了拯救顾氏集团，你知道他准备做什么吗？他要娶一个比他大三十岁的老女人，或者说，是当人家的上门老公。”
“什么？这怎么可能？”苏瑶的声音瞬间提高，内心也掀起了一番壮阔波涛。
蓝正寒无奈地解释道，“今天我中午就过来了，想着和他想办法应对，但是哪条路都走不通，那个老女人有外资企业，他能够把那些资源引进给顾氏集团，这样就可以保住顾氏集团的命脉。”
“顾医生，他，”
接下来的话，苏瑶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她无法想象，顾瑜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内心该有多艰难，他是一个那么干净，洁身自好的人，就连绯闻对象都没有，他怎么可以，牺牲自己呢。
一个比他大三十多岁的女人，单是这几个字，就注定了顾瑜的接下来的人生该有多艰辛。
“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只有说服慕亦琛，才能保住顾氏集团，苏瑶，算是我求你了，等过了这个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了你。”
“没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就算是只看在那三年治疗的份上，苏瑶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这还是因她而起的。
坐在沙发上的慕亦琛手里又有了一支烟，是听到苏瑶口中说出顾医生那三个字的时候点燃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苏瑶来找他，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为了顾瑜。
“亦琛。”苏瑶的情欲已经被这个电话彻底消灭了。
“你还是要替顾氏集团求情是吗？我以为，自己刚刚和你说明白了。”
慕亦琛吸了一口烟，也和她拉开了距离。
前后不过几分钟，变化如此之大。
“亦琛，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哪样？我是个男人，我有自己的面子和尊严，已经做了的事情，我没办法反悔。”
为什么，苏瑶就是不肯体谅他的心呢，她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来找他，但是对他呢？
“但是，顾医生，他为了挽救顾氏集团，要娶一个比他大三十岁的女人，而且还是因为我，我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份罪过。”
苏瑶在心中组织了一遍语言，还是直接交代了。
“呵，”慕亦琛笑了一声，“大三十岁？就是他嫁给一个男人，这也和我无关。”
“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呢？亦琛，算我求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你为了其他的男人来求我，和我解释，你觉得我会帮他吗？我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但是其他人，谁都不行。”慕亦琛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他真的不想说这些话。
苏瑶的语气弱了下去，“可是，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是你想得太多，动作太快了，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我现在只是不想让它闹得更大，这对你也不好啊，你说呢。”
“如果你真的替我考虑，就该停止说这些求情的话，我和你说最后一遍，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如果你不想和好，我也不勉强。”
听着他一句比一句冷漠的话，苏瑶内心刚刚升起的温暖，全部都不复存在。
如果换做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不顾，随便慕亦琛怎么做，她都愿意顺着他，哪怕是她吃点亏，她也无所谓了，毕竟，慕亦琛是出了名的臭脾气，惹到他就没有好下场，可是顾瑜真的是无辜的啊。
“你要怎样才肯同意呢？”苏瑶愣了半天，还是这句话。
“怎样都不肯。”慕亦琛的语气也很坚决。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肯吗？你说过，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苏瑶争取道。
“但这也有个前提，和顾瑜无关。”
话音落下之后，空气里有一分钟的沉默。
两个人说都没有再说话。
苏瑶不知道该说什么，慕亦琛什么都不想说。
最后，苏瑶想着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还是问了句，“那我们呢？”
那我们呢？
刚刚说过要和好的我们呢？
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得这么别扭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这么脆弱了？
“随便。”
不清不淡的两个字。
好像是不夹杂任何的感情。
还有刚刚那一刻的温存，好像是隔世发生的。
苏瑶咬着牙关说道，“好。”
她已经沉迷过了他的温柔，也放低了自己的身段，本来她就是比不过慕亦琛的，她没有那么多的功劳让世人称赞，也无法像他一样无所欲为，一句话，就能够置人于死地。
但是，此刻她需要清醒。
慕亦琛双腿不稳，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香味走远了，他要怎么才能留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