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怕是看走眼了。”店小二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一行三人,也就那男女穿的还凑合。现在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你没见他们那马车……啧啧”
“我就没见过那么破的。”
掌柜的摇摇头:“所以我说你还嫩着。马车好不好,老爷我没瞧见。但那马蹄的声音,我可听得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忘了老爷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怎么?那马……”
掌柜瞧了眼楼上,低声说道:“堪比军马!”
“那,咱们小心伺候着?”店小二眼珠子一转。
掌柜的笑笑:“不急,我去看看他们马车,摸摸他们的来路。”
掌柜的说完,扭头出去,不一会儿就双眼放光的回来吩咐道:“你去吩咐饭勺铁锅,备上好的酒菜给他们送去。这回来的,是大大的贵客!车里一只箱子,沉甸甸的。锁头是特制的,连老子我都打不开!必有宝贝!按一等上宾的标准伺候着!”
小二略微惊讶,疑惑的小声问道:“既是上宾,那还备什么酒菜?直接……”
小二以手比刀,在腰间隐晦的比划了一下。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掌柜的不耐烦的说道,末了又叫住小二:“等等,顺便去把屠天叫醒。”
“屠天?不必了吧?”
“叫醒备着,用不到最好!”掌柜的说道。
“好嘞!”
楚辞等人进了房间,把木流意安顿好在榻边守着。
这客栈有点破旧,但收拾的还算仔细。床上被褥看上去也都干净整洁。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公子,是我春生。”
“进来吧。”
春生关好门,抱拳行了个礼对楚辞低声说道:“王爷,属下在二楼走了一圈。客栈里客人不多,除去你我,仅有两个房间住着人。除了掌柜和小二,就后厨两个厨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你先下去吧。还有,在外面,无论有人没人,称我公子就好。”
“是,王、公子。”春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性子直,对这个假的称呼还是不太习惯。
“等会儿让店家烧桶水,你再去按照这个方子,去马车上取点药。”楚辞吩咐道。
“酒菜来咯!”店小二从后厨端了一个托盘,上面一盘烧鸡,一盘翡翠豆腐外加一壶酒。
刚要敲开楚辞房间的门,一旁的房间走出了春生:“给我。吩咐你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小二连忙告罪连连:“哎呦,客官,你看我这脑子。您看,店里也不止您一个人,见谅,见谅。”
“连这点事儿都记不住,还做什么小二!”春生瞪了他一眼。小二只是赔笑。
春生又道:“你去烧桶热水,找人抬上来,我家公子洗澡用。”
店小二往隔壁楚辞房间斜了一下:“哦~公子要洗澡是么?好好好,小的这就去准备。”
说完,带着古怪的笑容下楼了。
春生把酒菜端到楚辞房里,用银针一一试过,确认没有问题,便照着楚辞的吩咐去取药了。
楚辞轻轻摇晃着木流意:“流意,醒醒。吃点东西再睡。醒醒。”
木流意如今虽然中毒的发热症状缓解了许多,但却极度嗜睡,一天里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合着眼。
楚辞唤了一会儿,木流意悠悠转醒,在楚辞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来,吃点东西。”楚辞柔声道。
木流意看看四周:“这是在哪?我又睡了多久?”
“这是客栈,我们已经离开汉阳了,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两天就能到苗疆。”楚辞帮她拢了拢头发:“你睡了一个白天,还困么?”
木流意轻叹一声:“再这么下去,要变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还不如死了好。”
“不要胡说。”
她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可我还是困。”
“先吃点东西吧。”楚辞扶木流意下了床,坐在桌前夹了一块豆腐送到她嘴边。
这是木流意生平第一次被人喂食。感觉出奇的好,她一边吃,一边忽闪着大眼睛注视着楚辞。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么?”楚辞问道。
“没有,只是好不容易清醒这么一会儿,想多看你两眼。”
楚辞微笑,说道:“我让小二去烧水了。既然药浴有效果,待会儿吃完饭再泡一泡。或许明天能精神好一些。”
“嗯,一起。”木流意拽住他的手。
楚辞想起昨夜的香艳,心头有些激动。
木流意见撩起火来,立刻调皮的撒手,转了话头问道:“这一路的风景可还好么?”
楚辞摇摇头:“一路都在看你,我也不知风景是好是坏。”
木流意一怔:日啊,被撩到了。
楚辞趁着一怔的功夫,吻了过去,木流意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回吻。
他吻得深重绵长,一个问下来,木流意快要喘不过气。
她臊红了脸,偏过头去:“快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饭菜尚可,美酒清洌。吃完饭,小二的洗澡水也烧好抬了上来。
砰砰砰敲开门,楚辞见是小二略有些诧异。
“客官水烧好了。”小二和一个满手油的胖子抬着木桶。
楚辞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走了进来。
“若是嫌烫就待会儿再用。这是二楼,脚踩的都是木板,不方便起火,还望客官见谅!”店小二陪着笑脸说道。
“知道了,劳烦你了。”楚辞客气的说道,随手赏了他一两银子。
小二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楚辞关上门,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
“怎么了?”木流意问。
“没事,刚刚送水来的人,是个练家子。”
“那小二?”
“不是,是另外一个。”楚辞说道。
春生一直都没回来,只是取几味药罢了,怎么会花这么长时间?
但那小二也好,掌柜也罢,看起来都很正常。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楚辞试了试水温道:“这水温正好,要不你先泡吧,先解解乏。等春生回来,再放药草进去。”
木流意顺从的点头,开始宽衣解带。
她动作轻柔,正要褪去外衫,手腕突然炙热起来。
有敌意……在头顶!
“上面有人!”木流意一紧手中衣衫,对楚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