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夙月在他们的眼里,简直就如同一个神明般的存在。
看着夙月,都是双眼放光!
这一路上,夙月运筹帷幄,甚至能够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对方派来的大军人数,以及大军所在的城镇,次次都让他们躲过凶险。
有时候。
当对方派来的人数过多的时候,夙月便带着他们在凌森里面迂回游走。
于是乎……
曾经被游击战坑了一把,坑的一肚子火气的林青,如今也摸索到了其中的真谛,和陈南各自带着一半的人,把对方几万大军给耍得团团转。
尤其是在邻近东翰皇都城的那一次。
他们本身是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前往下一个城镇。
可夙月忽然改变了主意,转移路线,去了另外一个城镇。
等拿下了那个城镇以后,才得知,他们原本计划去的那座城,居然已经被做好了埋伏,就等着他们进入虎口。
也便因为那件事。
这群人,对夙月的崇拜,上升到了顶端!
陈南不由得好奇。
借着现在原地休整,凑过去问:“二小姐,你是怎么做到运筹帷幄的?这简直神了,决胜千里之外嘛!比老将军还厉……咳咳。”
陈南挺直了脊背。
强烈的用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刚才没说后半句。
老将军,依然是他心中的天字一号神。
夙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微微蹙起眉头,一本正经的看向陈南,在他认真准备听教的目光下,捏了捏下巴,煞有其事道:“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吧。”
霍惊风,百里雪和冬菇立刻做出一副要吐的姿态。
陈南也顿时察觉自己被耍了,直起身子,无趣的扫了几眼夙月,站起身走了。
夙月:“……”
她蹲在那画了几个圈圈,暗叹一声:“唉,看来人啊,就是不能说实话。”
周围的人立刻退避三舍。
冬菇和松鼠同时用手指把嘴巴撑开,对着夙月略略略。
夙月给予对方森然眼刀,吓得她们俩拔腿就跑。
百里沧澜无奈,含着笑走过来,随意的在她身边坐下。
目光温柔而带着无法掩盖的宠溺,看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柔声道:“夙月,考虑的如何?”
夙月顿时浑身一激灵。
这两个月以来,百里沧澜从来没问过这个。
而她也专注的一步步朝着东翰皇都城进发,没有特意的去考虑这个问题,可这两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倒是让夙月慢慢习惯了。
可……
夙月郁闷。
她不懂什么样算作喜欢。
对百里沧澜产生什么情绪,算作喜欢。
所以此刻,看着百里沧澜的眼神尤为复杂。
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拖着百里沧澜了,干脆坦白道:“百里,我拿捏不准心思,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耽误你,不然你……”
百里沧澜笑笑,摸了摸她的头,立刻打断。
“夙月,你是我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动心的女子,何来耽误?就算是耽误一生,我也心甘情愿。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别为难自己。”
夙月立刻点头。
脑海中,在此刻传来了地狱幽蝶的分·身的影像。
她意识回笼,下意识的看去,便见得国师大人气汹汹的从国师府走出来,带着两个人,以及一队兵马,直奔皇都郊外而来。
夙月一阵疑惑。
她清晰地看到,除了那一堆兵马以外,另外两个人,完全不像是士兵的样子。
那两人眉目之中,带着几分仿佛与天同高的傲气,昂首挺胸,鼻孔看人,端的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风范。
甚至于连国师,都要对他们低声下气的说话。
应该是皇上为了此事,特意找来的高手吧。
夙月心中这般猜测着,却仍然是有点不放心,她传音给狐狸道:“臭狐狸,白翼和凌战,从清风城回来了吗?”
心湖的狐狸似乎是愣住了一下。
然后,表情逐渐染上了几分复杂之色。
他……
咳咳。
好像把凌战和白翼给忘在清风城了,就连走了也没通知。
不过狐狸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挑挑眉:“何事?”
“我看到国师身边好像跟来了两个高手,担心护城小队和夙家军有危险。”夙月一直通过地狱幽蝶盯着国师的举动,在那两个高手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狐狸听到国师两个字,却忽然危险的眯了眯眼。
楼七说,下一个诸神令碎片,在国师手里。
他,务必要得到。
几次开口想要和夙月说,但却又想到了什么,他透过心湖扫了一眼百里沧澜,放弃了让夙月取诸神令碎片的念头,只是对她嗯了一声。
然后……
远在清风城森林里面,苦苦执行着命令,已经接近两个月不曾得到殿下半点消息的、被遗弃的凌战和白翼,忽然听到了脑海的传音。
“回来。”
短短两个字。
精简而利落。
却让这两个倒霉催的热泪盈眶。
白翼欲哭无泪无语望苍天:“殿下你终于想起咱们了!”
凌战嘴角一抽。
在自家殿下忍不住释放那阴丝丝杀气之前,立刻意念一动,闪现到了夙月的心湖之中。
可当白翼自然反应的先看一眼自己房子的那一刻,忽然整张脸都垮下来了!
他颤抖着自己的手,指着他的房子。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还是他的房子了吗?
哪怕现在已经重新是立体的形态,但是还是免不了能看得出,这房子到底经历过了多么大的创伤和挫折!
现在连屋檐都是裂开的。
窗户的木头都是碎裂的。
就连墙面还有窟窿,被用木头艰难的拼接在一起!
这不漏风吗!
狐狸默默看了眼九色鹿。
九色鹿浑身一抖。
为了和沉老大保持队型,默默看向了猴子。
正拿着锤子,手里搬砖,手忙脚乱,满身白灰,兢兢业业给九色鹿收拾烂摊子的猴子:“……”
夙月似乎是察觉到了心湖里面的动静,蹙着眉头往里面传了一句:“怎么了?”
白翼忍住哭泣,却禁不住的嘴唇波浪般颤抖着。
凌战也默默地将拳头置于唇侧,咳嗽了一声。
九色鹿大义凌然:“是这泼猴把白翼的房子给拆了,白翼现在回来了没地方住呢,死猴子,说你呢!快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