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后,汤宁雨的整整装了两箱东西,厉沉渊有些无奈,但还是上前帮汤宁雨将两个很大的行李箱拖着。
汤宁雨跟在身后,看着厉沉渊一个人要拖三个箱子,心里极为愧疚,连忙追上去:“三叔,我帮你拖一个。”
汤宁雨伸手要去抢夺行李箱,但却被厉沉渊给避开:“不用,三叔能拖得动。”
汤宁雨皱起眉:“那也不能让三叔一个人拖着啊,再说了,行李箱有轮子呢,没关系的,我来拖一个。”
厉沉渊无奈的看着汤宁雨,沉声道:“宁雨,叔叔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拖不动三个箱子。”
汤宁雨吐了吐舌头,哪里是她怕三叔拖不动,只是害怕将三叔给累着了,就算累不着,她也会心疼啊。
汤宁雨撒娇的拽了拽厉沉渊的衣袖摇晃:“我心疼嘛!”
最终以汤宁雨的撒娇缠闹胜利结尾,厉沉渊将自己那个很小的行李箱交给了汤宁雨,两人拉着箱子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刚刚下到最后一层,就看见莫心白走了进来。
莫心白错愕的看着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汤宁雨和厉沉渊,挡在两人的面前,急切的道:“沉渊,你拿着行李箱要什么去?”
汤宁雨想到莫心白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些意难平,于是不怕事的挺身而出大声道:“我和三叔要搬出去这里!”
莫心白脸色瞬间一变,声音刺耳:“你说什么?”
汤宁雨瞬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过看着莫心白一副想要吃掉自己的样子,汤宁雨刚才鼓足的勇气顿时丢到了爪哇国,连忙受惊的躲在厉沉渊的身后,有些害怕的抓着厉沉渊的衣服角,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发怒的莫心白。
厉沉渊看着像只小兔子一样的汤宁雨一样寻求庇护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莫心白看着厉沉渊那宠爱汤宁雨的目光,整个人几乎要嫉妒疯了,厉沉渊竟然要带着汤宁雨这个贱人出去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住进来厉园还有什么意义!
一定是汤宁雨这个贱人窜唆的,要让厉沉渊带着她出去住,肯定是汤宁雨这个贱人害怕自己和她抢夺沉渊,肯定是这样子的!
她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忍着心底的怒意,勉强露出一个娴雅而又恬静的浅笑:“沉渊,宁雨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和宁雨出去住吗?”
厉沉渊淡淡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莫心白,唇角露出一抹讥讽,沉声点头:“嗯。”
说完,收回目光没再多看莫心白一眼,直接转头对汤宁雨道:“走吧。”
汤宁雨连忙跟着厉沉渊身后往外走,莫心白咬牙切齿的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两人,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将厉沉渊的胳膊一把抓住:“厉沉渊!”
莫心白猛地拔高声音,气急败坏的看着厉沉渊。
厉沉渊皱起眉,将胳膊从莫心白的手上强硬的抽出来,这让莫心白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她莫心白可是莫氏集团的千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追在身后想要将她娶回去,可厉沉渊这样子,好像她是个传染的病毒一样!
“有事?”厉沉渊转头不耐烦的看着莫心白。
莫心白眼眶发红,神色中带着不甘心:“沉渊,你真的要和宁雨一起出去住?厉园这么大,干什么要出去住?多点人住才热闹。”
厉沉渊嘲讽的扫了莫心白一白,收回目光,转身继续朝前走去,没有丝毫要回答莫心白话的意思。
莫心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厉沉渊和汤宁雨的背影越走越远,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愤愤然的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一双漂亮妖媚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参加拍卖会的那天,汤宁雨额头上的伤已经基本上愈合,不过还有疤痕,汤宁雨坐在镜子前望着额头丑陋的像是一条蜈蚣的疤痕,心情一阵低落。
她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去参加宴会嘛!
眼看着距离参加拍卖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汤宁雨就愈发的烦躁,她望着梳妆台的镜子,忽的想到了什么,一个狡黠的目光从眼中划过,她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疾步背着包包跑了出去。
到了理发店,汤宁雨让人给她剪了一个刘海,然后做了一个一次性的卷发。
黑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瞬间将她青春幼稚的那种感觉消除,看起来瞬间成熟了很多。
汤宁雨高高兴兴的回去家里给自己脸上涂抹了一点粉底,她年纪小,皮肤底子好,即便只是擦了一个简单的粉,就已经很好看了,之后涂抹了口红之后,汤宁雨连忙将礼服给换上。
等穿好之后,汤宁雨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买鞋子了,那天本来是要买鞋子的,但是不下心伤了额头,就一直住院,回来后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汤宁雨着急的团团转,偏偏这个时候厉沉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收拾好了吗?我现在就在楼底下。”低沉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流从电话那端传来。
汤宁雨欲哭无泪:“三叔,我忘记买鞋子了。”
厉沉渊低声道:“别着急,三叔现在就上来。”
汤宁雨点头,挂了电话提着小礼服的裙摆光着脚丫子就往门口跑,不等她跑到门口,厉沉渊已经推门进来。
厉沉渊一眼就看家汤宁雨雪白的小脚丫子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桀骜冷酷的黑眸闪了一下,眼底迸发出一种怪异的光,低暗的嗓音压抑着愠怒:“怎么不穿鞋子就往外面跑?”
汤宁雨缩了缩脖子,小声糯糯的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太高兴一时间忘接了。”
厉沉渊又气又觉得好笑,这什么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了,不过看着小丫头眼角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厉沉渊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就这么笑出来,否则以后就更加不好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