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渊却猛地将对方推开,暗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清明,他强忍着身上的欲念,声音里带着克制,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谁!”
被他推开的人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漆黑的房间里,只有走廊微弱的灯光照进来,但房间却依旧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那人仰头,乌黑的头发将大半张面孔遮挡住,她开口,声音与汤宁雨尤为相似:“是啊,三叔。”
厉沉渊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己清明一些,被欲念控制的双目猩红无比,他冷笑了一声,扑上去,压在对方身上,手却牢牢的卡着对方的脖子,猩红的深眸凶狠的看着她,赤红的双眸翻涌着危险的杀意:“莫心白,不要给我装神弄鬼,宁雨呢!”
莫心白身体一颤,她没想到厉沉渊已经中了药,可竟然还能这么快速的分辨出来她和汤宁雨。
莫心白咬了咬唇,不甘心自己的计划这么轻易的失败,她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借用漆黑的房间,装作无辜受惊的样子:“三叔,你在说什么?”
声音与汤宁雨几乎一模一样,恐怕就是叫舒晓晓来听,也会被欺骗过去,可厉沉渊却能分辨出来,这根本不是宁雨的声音。
厉沉渊眯了眯冰凉刺骨的深眸,手掌下的力道越发的收紧,冷冷的盯着她:“莫心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再问你一遍,宁雨呢!”
他的语气带着冷酷无情的杀气,猩红眼底没有丝毫温度,身上气息冷冽,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莫心白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的失败了,破罐子破摔忽略对方掐着自己的脖子,伸出手去撩泼厉沉渊,试图将对方的欲念撩泼出来,将自己从对方的手上解救出来,并且以此达到目的。
她下的药可是分量很重的,就算是一头牛也能控制的住,她就不相信厉沉渊能厉害的在自己的撩泼下还能克制住欲念。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一定要计划成功,明天就会有记者闯进来,到时候看见他们在一起,一切都水到聚成,就算厉沉渊不想负责也不可能。
身上的手仿佛带着火苗,让他欲火焚身,厉沉渊隐忍的表情在刹那间崩塌,下一秒还是被欲念和火热冲昏了头脑,再也想不起其他,下意识的就想陷入到欲望之中。
莫心白心里一喜,出脚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得意。
就算再隐忍再不愿意又怎么样,这里可只有她一个女人,只要自己撩泼他,她就不相信他能忍得下去!
莫心白双臂柔软的攀上厉沉渊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在厉沉渊的身上。
正当莫心白激动的时候,忽然被用力的推开,莫心白吃惊的看着厉沉渊,只看见对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不断地有汗珠出现,可以想象的出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克制。
莫心白嘴角的笑容一僵,怎么也无法想到,都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对方竟然还能将他给推开。
莫心白动了动身体还想贴上去,厉沉渊却凶狠的瞪着对方,凶恶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吃掉。
“滚!”厉沉渊低吼,声音中带着杀意。
莫心白气急败坏的看着厉沉渊,很想继续上前,但却在对方暴怒的目光下一动不敢动。
厉沉渊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起来,朝浴室走去,打算用冷水冲澡。
莫心白眼泪哗啦的留下来,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甘心的喊道:“厉沉渊,你宁可忍着都不要我吗?难道我就这么差劲?”
厉沉渊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缓慢的转身,莫心白见状心里一喜,只是笑意还没爬上脸颊,就听到厉沉渊声音冷漠的威胁:“等我出来的时候你要是还在,我就将你光着扔出去!”
莫心白表情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厉沉渊,可对方已经不看自己,自己进去了浴室。
莫心白从床上爬起来,握着拳头不甘心的拽着被子用力的在脚下踩。
她不甘心,为什么一定就要汤宁雨!她堂堂莫氏集团的千金,难道比不上那个平民下贱的汤宁雨吗?
都中了药,竟然宁可忍着也不要她,莫心白这一刻说不上是嫉妒多还是羞辱更多!
她不想走,可是想到厉沉渊刚刚的威胁,又害怕对方真的将自己光着身体扔出去,这里虽然是五星级酒店,一般不会有多少人来,可万一要是被人看见,她恐怕会身败名裂。
莫心白咬了咬牙,努力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只要汤宁雨那个贱人没和厉沉渊结婚,自己总能找到机会,这才勉强说服自己,穿身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不甘心的朝门外走去。
在临走前,她瞥了一眼酒店的柜子,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厉沉渊。
漆黑没有丝毫光线的衣柜中,汤宁雨目不转睛的望着柜子的门,栗色的眸子里充满晶莹的泪水。
在之前的那一刻,她以为厉沉渊真的就要和莫心白做了,她真的差点崩溃。
她知道,莫心白是故意的,想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做,品尝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即便知道莫心白故意在她心上用炖刀折磨她的心,她在听到厉沉渊将莫心白当做她一样要和她做的时候还是没法控制住,心痛的要死。
可她没想到厉沉渊竟然能识破莫心白奸诈的计谋,明明都那么的难受,即便是在柜子中,她也能听到厉沉渊克制的痛苦的声音。
就像是当初她设计三叔那次一样,三叔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可是这一次三叔不紧克制住还将莫心白认出来,并且将人给赶走。
汤宁雨觉得无比的高兴,即便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子,可嘴角已经微微翘起,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过高兴地片刻,汤宁雨就开始担心起厉沉渊了。
不知道三叔冲洗冷水澡有没有用,要是没有用,三叔一定会很痛苦,那会不会找别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