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歌点点头,把桌上的草莓递给骆颜,“你去把草莓洗洗吧,我想吃了。”
骆颜柔柔一笑,接过草莓转身去厨房给她洗洗。
慕笙歌趁着骆颜去厨房洗草莓的功夫,把自己身上带来的几千块钱塞进她包里。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她需要找专业的人教她排练,骆颜沉稳内敛,有什么困难也不会告诉自己,慕笙歌当然要替她留心。
“干什么呢你!”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吓得慕笙歌差点儿魂飞魄散。
“神经病啊你,差点儿吓死我!”慕笙歌瞟了一眼倚在门框上魁梧的身影翻了一个白眼。
乔鹰木还是那种痞痞的劲儿,斜眉入鬓,眼角上扬,鼻子高挺,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变过。
“最近怎么样啊?你好长时间没有去看你姥姥了,你知不知道,她特想你,天天念叨你。”乔鹰木弹了一下慕笙歌的脑袋。
慕笙歌和乔鹰木两个人并肩站在院子里,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去偷枣的那个时候。
“没时间啊,我怕我一去就走不了了。”慕笙歌吸吸鼻子,“我姥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老年痴呆,每次我一回去就舍不得我走,我想把她接过来,可是没那个能力照顾她。”
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姥姥,慕笙歌的心瞬间被愧疚席卷,她不敢告诉老年痴呆的姥姥自己的妈妈已经成为了植物人,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已经昏迷了好多年。
每一次去看她老人家的时候,她痴痴傻傻的抓着自己的胳膊问,“笙歌,你告诉姥姥,妈妈呢?柔柔哪去了?你妈妈去哪了?她怎么不回来看看我?”
每一次的时候,慕笙歌只会背过手擦眼泪,却什么都没有办法告诉她。
乔鹰木知道自己提起她的痛处,只能哥们儿的拍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吗,你姥姥也算是我半个姥姥,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慕笙歌破涕为笑,“谢谢你。”
乔鹰木看她煽情的样子,不自然的耸耸肩,“有时候还是过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她挺想你的,天天做好饭菜坐在门口等你回来。”
“我知道了,月底吧,月底有时间我过去看看她。”慕笙歌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看过姥姥了。
“对了,慕家那个死老太婆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慕笙歌冷冷勾起嘴角,眼里都是浓浓的嘲弄,“你放心吧,慕家现在破产了,她现在寸步难行,再想像以前那些风风光光是不可能了。”
慕秀榕现在能苟且活着就不容易了,别说是想要找自己麻烦。
“活该!要不是她干的好事,阿姨也不会成植物人,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还活着呢,她就应该下地狱!”乔鹰木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踩上几脚。
“她好不了多长时间了。”慕笙歌倒是没有那么气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对了,我听骆颜说你接新戏了?”乔鹰木大大咧咧的掐掐她的肩膀,完全没把慕笙歌当成女孩子看。
“对啊,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所以过来看看骆颜,也看看你。”慕笙歌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乔鹰木不屑的点了一根香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行了,慕笙歌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慕笙歌被他逗乐,看着在厨房正在忙碌的骆颜,轻轻撞了一下乔鹰木结实有力的肩膀。
“你倒是挺殷勤的?追了骆颜这么长时间,我从小到大和你一起长大,还真是没有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慕笙歌观察的仔细,乔鹰木胳膊上的纹身好像洗掉了,头发也染成正常的黑色,以前那个不羁的痞子似乎也“改邪归正”了,不过身上的那股勇猛痞羁的劲还是一点都没变。
“那怎么了?”乔鹰木和她争辩,“以前小爷我也是大哥好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鹰爷的名号!”
乔鹰木以前的确是一个街痞流,氓,还自封了一个什么“痞子英雄”,什么“黑道鹰爷”。
不过他小时候就和慕笙歌处邻居,一来二去就和慕笙歌玩到一块去了,以前懵懵懂懂的时候小镇上的人没少传他们两个的“绯闻”。
不过慕笙歌和乔鹰木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那方面的事情他们只要一看见彼此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