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刚刚出院就被告知,明天谢子汜就会来S城,届时陆遇琛会跟着一起去。
苏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谢子汜本来就在S城,来这样一出,他要从哪里来S城?
苏落疲惫的瘫坐着,呆呆的看着陆遇琛,希望他能突然改变主意。
一直到约定时间的来临,陆遇琛都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陆遇琛没有直接跟她一起去,反而是安排了一个秘书陪她去。与其说是陪她,还不如说是监她。
苏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自我介绍,以及介绍接下来的行程,实际上心里以及急的不行。她想在陆遇琛之前去到约定的地方,或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苏落直接开口打断她。
秘书愣了愣,扬起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回答“苏小姐不好意思,请你稍等一下,我问一下陆总。”
过了一会儿,秘书挂断电话后,带着歉意向苏落说道“实在很抱歉,陆总说走的时候会告诉我们的,请您再等一会儿。”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落僵硬的笑了笑,也不好再催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秘书,没有做主权。
忽然,她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跟着她后面的秘书,拧紧眉头看着她,好像在问,你跟着我干嘛?
秘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笑着解答她的疑惑,“陆总说过,在到达之前,我必须一步不离的跟着你。”
听完她的话,苏落觉得很无语,她只是想上去个洗手间而已。既然这样,那干脆不去了。
于是她走回到客厅,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急如焚,要是这个谢子汜真的跟陆遇琛口中的一样,她岂不是完了?
就这样想着,她在恐惧中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她没见过谢子汜几次,只是依稀记得他的模样,俊朗的五官跟陆遇琛的一点都不一样,他的五官偏柔和,看起来是那种阴柔美。
苏落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角落的陆遇琛,还有乔安。他们从苏落一进门开始就关注她的一举动。
直到坐到椅子上,秘书才把她的手机还给她,“等会儿他来了问我是谁,你就说我是你的好朋友。”
苏落哆嗦的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秘书,欲言又止。然后偏过头看向陆遇琛,他迎接着她的目光附上一个神秘的笑。
一股凉意直逼苏落。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乔安也在?
忽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秘书抢先一步在苏落之前拿起了手机,回复他她们所在的具体位置。
不一会儿,就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身影很像谢子汜。陆遇琛看到时,又惊又气,好看的手指紧紧篡在一起。乔安也不可思议的瘫坐在椅子上。
谢子汜好像受到感应一样,特意往他们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还带着挑衅。
仅仅只是一眼,便让陆遇琛和乔安两个人都愣住了。
居然不是他!
苏落看到他的时候也愣住了,整张脸惨白兮兮,碍于秘书在旁边不好意思问他是谁,只好尴尬的看着他。
他却忽然开口了“落落好久不见,这么突然想到让来这边玩几天?”
听到他的话,苏落心跳如雷。他是谢子汜!可下一秒她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就算记不太清他的模样,苏落也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眼前这张脸不是谢子汜的。
苏落大脑一团乱,身边又有个监视着自己的秘书,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只好按陆遇琛的说“这不是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嘛,想着你工作那么忙,就让你过来玩玩,放松放松。”
谢子汜点了点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秘书,“这位是?”
苏落愣了一下,秘书就赶紧抢着回答,“你好我是她的朋友,今天刚好有空,所以陪她一起来。”说完后悄悄的碰了一下苏落。
苏落赶紧替她说话,“对啊,人多热闹嘛。”
谢子汜没有接过她的话,拿起她为他点的咖啡,慢慢品尝起来。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陆遇琛和乔安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名字一模一样就算了,就连动作和感觉也都这么像,可是居然不是他的脸。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表示很懵。
“你觉得是他吗?”乔安率先问道。
陆遇琛紧抿双唇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锋一转,乔安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呢?”乔安把问题抛回给了陆遇琛。
陆遇琛挑了挑眉,修长的食指轻敲桌面,淡淡说道“怎么说也要为以哲讨一个公道。”
没说具体要怎么做,但短短一句话就把决心变现出来了。
乔安震惊的看着陆遇琛,他一直以为陆遇琛已经把两年前那件事忘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而且记得比谁都牢。
陆遇琛不仅记得,而且每天都在查谢子汜的下落,只是一直查不到。可是现在,他自己出现了,那个苦查无果的人自己出现了,陆遇琛肯定不会轻易当过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顾玖兮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还记得以哲没有出事之前,顾玖兮是一个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儿,直到她亲眼目睹以哲在他面前倒下之后,性情大变。
变成一个蛮横不讲理又霸道的泼辣样。
陆遇琛曾偷偷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没问题,只是患上了躁郁症。一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会发脾气,而且不考虑任何后果。
以前的事也不能在她面前提起。
陆遇琛曾试探过不再维护她会怎样,试探结果让陆遇琛大吃一惊,还被医生批了一顿。从此以后不管顾玖兮做了多过分的事,陆遇琛都会第一个站在她身边,即使是她的错。
不仅是因为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因为后果反对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