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莫廷烨的助理又唤了他一声。
“我没事。”莫廷烨收回目光，他看了眼地上的穆佳依，眸色冷沉，要是他躲让不及，那一枪打的就是他了。
“上次开枪的人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只可惜找到的是个死人。”
“死人？”
今晚的枪杀，对方应该是想要了他和舒禾的命，只是没想到，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搭档。
敌人在暗，他在明，不得不小心行事。
“派几个人跟着舒禾，不要让她发现，如果有什么危险，马上通知我！”
对方没有得逞，一定会卷土重来，他不能冒一丝险。
他可以输掉任何，唯独舒禾，他输不起。
——
医院里。
唐衍的父母闻讯赶来，看见守在门外的舒禾时，两个老人都没好气。
唐母更是不分场合，什么难听挑什么说，最后不忘警告，“舒禾，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舒禾蒙住然然的耳朵，不想他听见这些。
后半夜，唐衍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唐衍虚弱，却在看见舒禾的时候，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来。
舒禾要上去，被唐母一把掀开。
舒禾躲避不及，忙往后退，退了几步，人撞打进一堵肉墙里。
“爸爸！”
小家伙雀跃的喊声，惊得舒禾回了神，她立即回头看去，果然是莫廷烨。
一个杀人犯，怎么会在医院？
然然屁颠屁颠的要跑向莫廷烨，被舒禾一把抓衣领子抱起来，“然然，你是不是不听妈妈话了？”
然然睁大绿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莫廷烨，而后，慢慢垂下头，带着哭音，“我没有不听妈妈的话。”
莫廷烨凝着舒禾，面无表情，只余那双深幽的瞳孔，酝酿着复杂而又痛苦的情绪。
舒禾抱着孩子，跟在唐衍父母身后进去病房。
然然趴在舒禾的肩头，含泪看着莫廷烨，嘴里无声喊着，“爸爸，爸爸……”
再一次，就像有刀子切开他的心脏，一刀刀，一片片，没有再比这个更疼的了，他咬着牙，嘴里弥漫血腥味也不自知。
——
一早，各大都市日报还有广播平台都在报道新区贵族公寓的死人事件。
警方对外公布的资料里，没有提及莫廷烨，只是对外宣称，凶手已经落网。
唐衍处理完伤口，被安排住在舒禾隔壁的病房里。
他醒来，见舒禾坐在床边削苹果，此时的感觉真好。
“舒禾！”唐衍郑重其事。
舒禾在想事情，突听见唐衍的声音，吓得她差点丢了手里的苹果。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舒禾站起，唐衍一下拉住她的手，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他冷嘶一声，“没，没事，我……是有话要和你说。”
舒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唐衍抿了抿嘴唇，几番思想较量，“舒禾，等，等我好了，我娶你好吗？”
舒禾愣住，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有些发僵。
她说，“我离过婚，还替人生过孩子，而且还在夜会所里待过，我……”
“我不介意。”唐衍打断她，“舒禾，我爱你，跟你做过什么无关，我只要你！”
舒禾脑子乱糟糟的，可也不是小女生了，很快淡定下来，“你认真的？”
唐衍点点头。
舒禾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