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晴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达成所愿。
钟意死讯传回来的时候,任谁都有些吃惊,明明几个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姑娘,忽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是坠海死的,坠崖那天厉北丞像是疯了一样,不顾霍庭风的阻拦要跳海找人,可那毕竟是数十米高的海崖,任谁掉下去也落不得全尸。
厉北丞偏偏不信,绳子一套带着二十几个手下就下去了,直至夜幕布满天际,吹来凛冽的山风和咸湿的海风时,厉北丞才出现,什么都没带上来,脸上也已经看不出情绪。
死无全尸,蓝晴晴特别满意这个死法。
回城的路上,霍庭风问他缘由,男人不再如刚出事那般失控,语气却还是寒冷的彻骨。
“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的身边!”
如同钟意第一次在他的属下面前宣示主权那般,厉北丞也用了这样的字眼。他向来不会这样不顾伦理德常,可守着清心过了这么久,才发现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伦常!她不是兄长丢失的女儿,更不是他的侄亲!
知道的太晚,才发现一切都是错的。
霍庭风惊了一下,才明白那句“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叹口气劝慰了两句,想着时间一长也就差不多了。
时间确实很长,长到厉北丞实在不知道要干什么,蒋清出事之后太过悲痛,心灰意冷地出了国。他又换了一个住处,往常那间别墅有太多熟悉的东西,人已经死了,眼不见心不烦。
厉北丞觉得自己纵横这么多年,不至于连死个女人都这么难以放下,可事实上,谁都看出来他没放下。
霍庭风给他打电话,言语里都是痛恨。
“艹!厉北丞,你他妈赶紧给我收手,再继续并购企业上头就要派人来查你了,你是不是闲的啊收这么多公司,反垄断法不知道吗!”
厉北丞等他说完,云淡风轻地批下手里的下一个并购文件。
“嗯,是挺闲的。”
霍庭风被他噎了一下,继而暴怒。
“艹!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晚上出来喝酒!”
厉北丞如约过去,霍庭风单身,约他总爱去些风月场,声色犬马、温香在怀,是世上男人最爱的销金窟。
霍庭风进门便搂了两个身材绝佳的,厉北丞没言语,仍然有大胆的小姐想要攀附这样冷峻多金的男人,且不说权利地位,春宵一度也是十分美妙的。
可她们低估了这男人的厉害,有两个没眼色的上去就想解人衣服,被厉北丞一个冷眼扫回去,小姐吓得跪在地上。
霍庭风哈哈大笑,怜香惜玉地给小姐解围。
“这位在给爱人守身,扫兴的很,姐姐们快到这边来。”
话才说完,霍庭风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年可没人敢在这祖宗面前提那位故去的钟小姐,他这是虎口拔牙呢!可他眼瞅着,祖宗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
霍庭风把自己的话掰开又揉碎了琢磨,觉得他之所以没生气,可能是自己那个“爱人”用的妙。
他才想酸这祖宗一把,就看厉北丞端着酒杯起身,走向坐在角落的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