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圣上收到传信,说余林城脱离大夏法纪,命吾等前来平定。没想到今日到来,你们不但不开城门迎接,居然还妄图阻止我们进城?究竟是何居心!快快招来!”蓝子眠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我我我……并不是我们不开城门,只是今日,今日正在处理……处理犯人!对处理犯人!没能及时迎接蓝将军而已!”于伴结结巴巴的说着,而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瞬间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哦?犯人?什么犯人?”蓝子眠挑眉,审视着于伴。
“杀人犯!在今日凌晨杀了好几个妓子!”于伴发觉背上的的束缚松了些时候立刻直起了身子,匆匆忙忙的四周看了看,在目光看到围观群众的时候,目光一亮!
“就,就是他们!”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就是添书和夏侯墨他们。
“哦?”蓝子眠不经意的看了过去,淡淡道:“将他们带上来!”
军人倒也不敢强制性的带几位大爷上来,只是意思意思驱赶了一下周围的观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人请了上来。
“于伴说的杀人犯是你们?”蓝子眠抬眼望去,威严十足。
百里止彦上前一步,自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直接丢往了案桌上!
“啪”地一声,令牌和木桌亲密相撞,蓝子眠拿过面前正对的令牌。
顿时大惊失色,大拍了一下惊堂木!
指着于伴和弛峰说道:“你这妇人胡言乱语,连陛下亲封的镇国大将军都敢诬陷!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镇,镇国大将军……!”于伴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诬陷朝廷重臣是杀人犯,这个罪名可不小啊。”蓝子眠眯着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于伴,随即看向了百里止彦。
“不知百里将军怎会早此地?”
“同你们家大小姐和京都的几位公子一起出来游玩罢了,刚到余林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百里止彦淡淡的叙述,“我们昨日才到的余林,没有任何理由会去杀几个妓-子。”
他们想要杀人,有的是办法,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低级的手法。
着实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将军大人!将军大人!民女有要事要禀告!”
这个时候,观众群里面响起了两个女声,一模一样的声音。
人群纷纷让开,这两个女子被蓝家军带了上来。
可不就是君露和君芷么?
而在弛峰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大变了。
“你们二人有何事要禀告?”蓝子眠道。
“回将女,民女君露。”
“贱女君芷。”
“我们姐妹二人,曾经……”
君露开始叙述自己个君芷在城主府的所见所闻,以及之后是被如何对待的,有何下场。
该说的,不该说的,总之是都说了。
此刻蓝子眠的眉头紧锁,敲着案桌,看样子便是十分不愉快的。
“民女昨夜也见过百里将军一行人,他们并未接触过死者,也完全没有理由去杀人……”
“昨夜双方死者吵了起来,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点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民女推测,事情的起因应该是因为红苑死去的红雀姑娘所引起的吧。”
蓝子眠对着手下的兵摆了摆手:“拉下去吧,等候问斩。”
军兵当然不是吃素的,三下两下把人五花大绑还封上了嘴就拖了下去,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退堂。”
蓝子眠走了下来,将阿言和夏侯墨一行人请了进去。
“这地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直有人的样子。”刚在后堂坐定,阿言便淡淡道。
“是,这还是几位兄弟趁着我们在前面的时候赶紧打扫出来的。”蓝子眠叹了口气:“没想到余林竟然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陛下,您没事吧?”又担忧的看着夏侯墨。
“没事。”夏侯墨摇了摇头,“只是这余林的消息传不到京都,肯定也不止是那对夫妇在作怪,朕的线人都没有给朕传达任何消息,这其中必定还是蹊跷。”
“稍后去搜一搜城主府吧,应该会有答案的。”阿言说道。
众人没有什么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阿言将斗笠拿了下来,又将帽子褪了下来,环视了一周,冷冷道:“谁给我解释一下这蓝家军是怎么回事?”
阿言现在的心里可以说是又激动,又愤怒的。
激动是蓝家军还在,愤怒的事情是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阿言的怒火好像是朝着陛下在发展,蓝子眠赶忙接话道:“是这样的大小姐!末将是蓝戊将军的远方侄女,虽然说没有见过蓝戊将军,但是家族里面一直都以蓝戊将军为榜样,末将虽是女儿身,但是索性习得一身武艺,打算去参军像是蓝戊将军一样报效大夏。”
“后来是棋雨总管找到了末将,问末将愿不愿意重新建立蓝家军为大夏而战……”
蓝子眠说道这里,对上阿言的视线的时候,却说不下去了。
阿言落泪了。
“别哭……”夏侯墨伸手过去,抹去了阿言的眼泪,然后替着蓝子眠接着将话说完:“现在的蓝家军有一大部分都是当年蓝家军的旧部,或者是亲属……当年你无依无靠投靠朕,如今朕有能力了,好歹也想要做一件能够满足你的事情。”
成立一直军队花费的代价可不小,这点阿言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侯墨愿意为自己做到这样,此生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蓝家军的存在只有朝廷小部分官员知道,朕也很少会有需要他们的时候,之前朕给你的那块令牌,其实不止能够调动禁军,也能够调动这蓝家军。”
“末将听陛下说过了,阿言大人是蓝戊将军的养女,那么您便是蓝家军的大小姐!”
阿言的眼泪掉个不停,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握紧了蓝子眠的手,越握越紧……像是在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我……在还是他养女的时候,什么都没能为他做……”